當初在天荒大陸上,大明僧曾見過明真。
以大明僧的道心修爲,與明真對視一眼,也下意識的避開目,慨一句:“金剛怒目,不敵菩薩低眉。”
在佛法上的造詣,大明僧面對明真,都要低上一頭,可見明真在佛法上的造詣之深。
明真能飛昇到極樂淨土,倒也在常理之中。
只是,蘇子墨沒想到,明真竟然會跑到阿鼻地獄中來!
“這位施主是……”
明真看向武道本尊。
明真知曉武道本尊的存在,但他從未見過武道本尊帶著羅面的樣子,當下沒認出來。
“他是荒武。”
蘇子墨背對著兩大仙子,看著明真,一邊說著,一邊眨了眨眼。
兩人曾在葬龍谷底生活二十年,朝夕相,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明真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蘇子墨又指向墨傾和雲竹,道:“我目前在神霄仙域,拜乾坤書院,這位是我師姐,畫仙墨傾,這位是書仙雲竹。”
“見過兩位道友。”
明真目清澈,即便看到兩大仙子這樣的絕,眼眸中也沒有半點波,只是拱手行禮。
兩大仙子看著明真的目,也帶著一好奇。
們從未在什麼人的上,見過這般清澈的眼神。
蘇子墨問道:“飛昇之後這些年怎麼樣,如今是什麼修爲,怎麼會跑到阿鼻地獄中來?”
明真道:“此事說來話長,我也是差錯之下,才得以拜多聞寺修行,如今是九階地仙。”
明真飛昇比蘇子墨還要晚一些。
蘇子墨得到衆多機緣,如今也只是二階天仙,明真能修煉到九階地仙,已經很是難得。
明真看了一眼剛剛隕的不嗔羅漢,道:“至於我在阿鼻地獄中,完全是被迫,沒有選擇。”
旁邊的雲竹思索許,道:“多聞寺,極樂淨土南瞻部洲的四大佛寺之一,千年前,就有一位多聞寺天王,隕落在波旬帝君之手。”
“多聞寺的祖師是阿難帝君,阿難乃是梵語道號,意譯爲歡喜,慶喜。有傳言,阿難帝君曾葬於阿鼻地獄中。”
明真點點頭,看向不遠的那道瀰漫著金暈的影,道:“這便是阿難祖師的。”
蘇子墨回頭去,不心神一震。
這位阿難帝君,也不知隕落多年,沒想到,他的軀仍是完好如初,不腐不朽。
武道本尊心中一,回想起當初波旬帝君顯魔相的一幕,有一道金出現,曾幫助他們抵擋波旬帝君。
波旬帝君稱呼那道金,便是阿難。
蘇子墨笑了笑,道:“也算是你因禍得福,若是你沒來阿鼻地獄,你我還不知何時纔有機會見面。”
“而且,這位阿難帝君應該已經將傳承保存下來,明真,這是屬於你的機緣,去接傳承吧。”
明真微微搖頭,道:“佛法普度衆生,既然大家都來到這裡,就都有機會得到阿難祖師的傳承。”
“我們不是佛門僧人,也能通過這道金屏障?”
雲竹問道。
明真道:“阿難祖師留下這最後一道屏障,看的不是修爲出,像不嗔師兄出佛門,雖修煉爲羅漢,心卻已落魔道,無法進其中。”
簡而言之,阿難帝君留下的這道金暈,還是要看每個人上的氣息,是否與他符合相近。
若是在佛法上悟很深,也可以進其中。
明真上前,果不其然,這道金暈沒有阻擋他,一路前行,極爲順利。
蘇子墨沉許,也上前嘗試一下。
這道金暈,並未阻攔他!
蘇子墨在天荒大陸之時,對佛法就研究極深,飛昇之後,又修煉佛門忌典《般若涅槃經》,雖然比不過明真,卻也遠超絕大多數佛門修士。
明真順利的來到阿難帝君的前,盤膝而坐。
而蘇子墨來到距離阿難帝君前一丈的位置,就到強力阻礙,無法前行。
看到這一幕,兩大仙子也是心中好奇,紛紛上前。
只是,兩大仙子嘗試一番,都無法進金暈之中。
兩人來自九霄仙域,對佛法一竅不通,上氣息又與佛門相差不小,所以被排斥在外。
武道本尊沉默許,突然上前。
雲竹微微搖頭,雖然沒有說話,但心中卻已經做出預判,這個荒武不可能走進去。
荒武來自魔域,臉上還帶著羅面,極有可能已經得到波旬帝君的傳承,怎會被阿難帝君認可。
果不其然。
武道本尊上前,被金暈阻擋在外,無法進其中。
武道本主並未後退,雙眼深邃,毫無波,整個人的氣息突然大變。
他的軀,彷彿變一個深不見底的黑。
武道本尊渾上下,都變得一片混沌。
沒有仙,沒有佛,也沒有魔。
這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氣息。
金暈也無法知這種氣息的來歷,武道本尊的上,彷彿籠罩著一層霧氣,大步流星的走其中。
轉眼間,武道本尊也來到阿難前!
兩大仙子都是瞠目結舌。
這個荒武是什麼況?
明明來自魔域,卻得到阿難帝君的認可?
如今,阿難帝君的前,有兩個人,一個是明真,另一個就是武道本尊。
蘇子墨的位置,還要遠一些。
阿難帝君的傳承,遲遲都沒有出現。
似乎他留下來的傳承,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
頃之後,阿難帝君的眉心,纔有兩道金迸發出來,分別沒明真和武道本尊的。
這意味著,明真和武道本尊將同時繼承阿難帝君的傳承!
一部經文,在武道本尊的腦海中浮現出來——《阿含經》。
彷彿有一道聲音,在武道本尊的腦海中講述著這部經文的容,傳道授業,傳承佛法。
明真聽得聚會神。
武道本尊卻沒有放在心上,而是自顧的翻閱《阿含經》的容。
他不會修煉這部佛經,而是會將這部佛經,融到武道烘爐之中,汲取其中的道法奧義。
另一邊,蘇子墨雖然沒有得到阿難帝君的傳承,卻並未失。
一來,這部《阿含經》,肯定比不過《般若涅槃經》。
二來,武道本尊得到傳承,就已經足夠。
三來,他看到了不遠的無憂果,還有一株相對完整的無憂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