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有人在看他,蕭銘音抬眸便冷冷瞪著白涵榆。
這人到底跟藍宓兒什麼關係,這麼會獻殷勤。
白涵榆收回目,俯湊到藍宓兒耳邊說了句什麼。
藍宓兒像是似的,紅著臉點了點頭。
蕭銘音臉瞬間黑了鍋底,掌心的酒杯「砰」地被碎。
旁邊的人一聲輕呼,藍宓兒也終於抬眸朝對麵看了一眼。
見他手裡著碎酒杯,酒水混著鮮流了一桌,藍宓兒眸中瞬間閃過一抹擔心。
玉階之上的雲初涼看到這邊的靜,無奈地輕嘆了一聲,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玉瓶,遞給邊的侍:「去給表公子包紮一下。」
「是。」那侍應了,拿著葯便下去了。
侍跪坐到蕭銘音邊,說了雲初涼的意思,便開始給蕭銘音清理傷口。
蕭銘音倒也不拒絕,反而像個花花公子一樣,一邊任由那侍給自己包紮傷口,一邊還勾著人家的下,調戲人家。
藍宓兒哪裡看得他這幅樣子,當即便別過眼,懶得再看他。
玉階上的雲初涼看蕭銘音當著藍宓兒的麵調戲侍,頓時一頭黑線。
蕭銘音果然是個大白癡!
早知道這樣,就該派毒醫去給他包紮,看他還能不能下得去手。
又瞄了眼那邊一直對藍宓兒微的白涵榆,雲初涼無聲地嘆了口氣。
怎麼覺得蕭銘音這傢夥的路有點艱難呢,就算他自己不作死都很難了,結果偏偏他還要作死,那就隻能難上加難了。
看雲初涼一直往蕭銘音那邊看,風肆野也下意識地朝那邊看了一眼,又往蕭銘音瞄的對麵看了一眼。
除了一個長得尚可的人,他倒是沒看出什麼來。
蕭銘音這頓飯吃得那一個酸啊,眼看著對麵兩人卿卿我我的樣子,蕭銘音別說吃飯了,氣都氣飽了。
大家各懷心思地吃完喜宴,曄抱著小殤殤,忙著逗孫子,所以這送客的事便留給了雲初涼和風肆野。
當然兩人自然也隻是接待重要人,比如花千夜和月韶,其他人都有胖和尚和瘦觀音負責送了。
「大師兄!」等人一走,月韶就立刻跑到了風肆野邊。
風肆野看了眼月韶,眸十分陌生。
「大師兄,你……」月韶心裡一突,突然覺得大師兄對他的態度不太對。
雖然他是最晚門的,可大師兄對他算是最好的,大師兄對他最是親近,有事沒事都喜歡按他的腦袋,像這樣許久不見,肯定會按他腦袋的,可是今天大師兄卻沒有。
花千夜也走過來,錘了錘風肆野的口:「你這傢夥怎麼突然來魔宮了,也不給我們傳封信,還把不把我們當兄弟了。」
風肆野被他錘地後仰,眉頭皺了皺,依舊沒有說話。
「他怎麼了?」花千夜頓時奇怪地看向雲初涼。
雲初涼看了眼風肆野,輕嘆道:「他失憶了。」
「什麼?」兩人聞言,頓時都是大驚!
「失憶了?小嫂子你莫不是開玩笑吧!」花千夜不敢置信地看著風肆野,又去看雲初涼。
雲初涼苦笑:「我還真希這是個玩笑。」
覺到雲初涼的哀怨,花千夜心裡一突,頓時張起來:「不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師兄好端端的,怎麼會失憶了?」
月韶也是驚得不輕,立刻心疼地看著風肆野:「大師兄,你真的失憶了?你不記得我了?」
說著,還把臉上的麵摘下來,「你仔細看看我,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風肆野盯著那張俊逸非凡的臉,隻覺得有些悉,不過卻是沒有記憶。
雲初涼看到月韶真容的那一瞬是驚艷的,如果說風肆野冷峻如雪山,雪燼潯清雅如墨竹,花千夜妖魅如彼岸花,那這位便是那乾淨的韶。
春天的,沒有炙熱隻有溫暖,彷彿一下照進人心裡,讓人通都舒暢起來。
真的是極俊的人了,眉目就好似畫卷一樣,讓人忍不住一看再看。
隻是那俊逸的臉此刻滿是焦急和擔憂,讓人見了忍不住想要安。
「抱歉,我不記得了。」風肆野也能覺到他們是真的擔心自己,倒是不那麼冷漠了。
聽到風肆野的話,兩人心裡一突,都張起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大師兄怎麼失憶的?」花千夜焦急地看向雲初涼。
明明之前他去東秦的時候,大師兄還好好的,這纔多久沒見,大師兄怎麼就失憶了。
雲初涼看了眼花千夜,不是不想說,隻是……「這事說來話長,不如你們今晚就宿在這裡,等我與你們慢慢說來,正好我和阿野也有事與你們商議。」
花千夜和月韶對視一眼,倒是都沒有意見。
如今大師兄這樣,他們也不能安心離開。
「走吧,我帶你們回房間。」
雲初涼帶著兩人去了他們的宮殿,依舊讓侍們收拾了兩間偏殿。
「阿野,你先帶他們去休息,我去看看小殤殤,再跟爹爹說一聲。」雲初涼看著風肆野道。
既然把人留下,還是應該跟曄打聲招呼,畢竟這兩個可是神殿的人。
「嗯。」風肆野點頭應了。
雲初涼便去找曄了。
剛走到半路,便見一個侍衛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主,表公子跟中州白家主打起來了。」
「什麼?」雲初涼驚了下,急道:「在哪兒?」
「就在前麵。」侍衛一邊說,一邊就到前麵帶路。
雲初涼連忙跟了過去,要命的,蕭銘音這傢夥今天是瘋了。
時間退到一盞茶之前,蕭銘音跟那些客人一起出了正殿,正想回雲初涼的側殿休息,卻看到藍宓兒站在外麵,像是在等人。
蕭銘音不用想也知道在等誰,頓時便黑沉著臉上前。
看到蕭銘音,藍宓兒臉倏地一白,立刻轉就走。
蕭銘音哪裡肯讓走,一把便拉住的手:「你要去哪兒?」
「放開我!」藍宓兒急赤白臉地想要甩開蕭銘音的手,可是他的手就像鐵鉗一樣死死鉗著他,本甩不開,藍宓兒急了,「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蕭銘音一聽這話更是氣得七竅生煙,黑著臉一把將摟到懷裡冷笑道:「好歹我之前也陪了藍大小姐兩晚,怎麼?藍大小姐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
蕭銘音是真的氣狠了,他就算沒有來找,可也時常想起,可這個沒良心的人竟然把他給忘了,他真的氣得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藍宓兒俏臉刷地一白,不敢置信地看著蕭銘音:「你記得我?」
這怎麼可能?明明給他吃過葯了,他就算記得也應該隻是記得小時候的事,怎麼可能還記得醉尋歡的事。
「我當然記得你,記得你是怎麼勾引我的,記得你是怎麼死乞白賴地求我要你的。」蕭銘音摟著,看著臉上難堪的表,那氣悶的心突然生出幾許快來:「忘了我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忘了我。」
蕭銘音說著便覆上的,狠狠吻。
藍宓兒呼吸一窒,瞬間委屈地紅了眼睛。
這邊去如廁回來的白涵榆看到蕭銘音抱著藍宓兒強吻,那還得了,頓時就像是頭小般沖了過來,舉起拳頭就朝蕭銘音狠狠砸過來。
「轟」的一下,蕭銘音猝不及防直接被砸倒在地。
白涵榆卻還沒解氣,撲到他上就去揍他。
連著被揍了好幾下,蕭銘音才終於回過神來,看到是白涵榆,頓時想到剛剛在大殿的事,也是一肚子氣。
蕭銘音也不客氣,抬腳就將白涵榆從上踹了下去,然後兩個人就這麼扭打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