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了,讓奴婢見見王妃吧,奴婢一定要見王妃。」人一個勁地朝著苗管家磕頭。
雲初涼坐在馬上,仔細看了看那人的臉,皺眉道:「玉槐?」
玉槐猛地轉頭,看到雲初涼的那一刻,瞬間淚流滿麵地爬了過去:「大小姐,求求你救救小姐,小姐快死了。」
「怎麼回事?」聽到雲詩嫻要死了,雲初涼頓時臉大變。
「小姐昨晚就發作了,可是小姐難產了,生不下來……」玉槐說著說著又哭了起來,眼淚一個勁地掉。
「怎麼不早點來找我?」雲初涼倏地皺眉,昨晚就發作了,這都快要中午了,這麼長的時間,不僅是,孩子也會有危險的。
說到這個玉槐又傷心了:「離園有侍衛守著,我們是不能出來的,我也是求了他們一夜,舍了小姐全部的銀子,他們才允許我出來一個時辰的。」
雲初涼看向風肆野:「阿野,我要去離園。」
風肆野皺著眉,滿臉的不同意。
「阿野,雲詩嫻之前是對不起我,不過也到應有的懲罰了,而且到底是我爹的人,是寒兒的二姐,我不能見死不救。最重要的是孩子是無辜的。」雲初涼祈求地看著風肆野。
最後一句,到底是打了風肆野。
風肆野拎起馬韁,便朝離園狂奔。
玉槐見狀,立刻提起擺跟著跑。
小姐啊,您要堅持住啊,大小姐和弈王殿下來救您了。
離園離皇宮不算近,在聖京北區,不過風肆野的馬快,兩人很快就到了離園門口。
侍衛們看到風肆野和雲初涼,立刻上前行禮:「參見弈王,弈王妃。」
「帶我們去見太子側妃。」雲初涼看著那侍衛命令道。
侍衛頓時為難地皺眉:「皇上有口諭,誰都不能進離園。」
風肆野黑沉著臉,冷冷看向那侍衛:「皇上還說,離園裡的人一律不能出來,你收賄賂,違抗聖旨,該當何罪!」
那侍衛聞言頓時嚇得臉煞白,立刻跪了下來:「弈王饒命!」
他哪裡知道那丫頭出去是為了找弈王和弈王妃,早知道這樣,給他再多的銀子他也不敢拿啊!
「還不快給我們帶路!」雲初涼急得不行。
「是。」侍衛這會兒哪裡還敢提什麼皇上口諭,急忙起就給兩人帶路了。
兩人騎著馬,跟著侍衛到了一個院子。
離園向來都是關罪人的,隻是這罪人一般都是貴人,所以離園修得還算不錯,園子夠大,離園院子也夠多。
當然比起皇宮是差遠了,但是跟一般管家府邸還是差不離的。
「夫人就在這裡。」侍衛可不敢稱雲詩嫻為太子側妃,不過也不敢直呼其名,折中稱了夫人。
雲初涼連忙下馬,進了院子。
風肆野怕雲初涼有危險,連忙跟著下馬,進了院子。
剛進院子,雲初涼便聞到了濃重的腥味。
香柳一失地呆立在院子裡,就連產婆也出來了,對著香柳搖了搖頭。
「小姐……」香柳頓時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來。
「香柳。」雲初涼皺眉喚了一聲。
香柳轉看到雲初涼,頓時大喜,噗通一聲就跪到了雲初涼麵前:「大小姐,您救救我們家小姐吧,求求您救救吧。不行了……」
雲初涼看了眼那產婆,產婆立刻嚇得跪了下來:「不關老奴的事,夫人胎位不正,孩子難產了,老奴已經儘力了。」
雲初涼理也沒理那產婆,抬腳便進了屋。
看到雲詩嫻躺在產床上,一個人拚命用力,哪怕沒有產婆,哪怕所有人人呢放棄了的孩子,可是卻還沒有放棄的時候,雲初涼眼眶紅了。
還在拚命用力的雲詩嫻,看到踏進來的雲初涼,也一下紅了眼。
剛剛產婆說難產,放棄的時候,都沒有哭,可是現在想哭。
雲初涼什麼話也沒說,上前檢視了下的況:「孩子的確胎位不正,難產了。」
「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雲詩嫻滿頭汗地看著,帶淚的眸子裡是堅定無比地信念。
雲初涼傲地揚了揚:「你說有辦法那就有辦法。」
雲詩嫻以前有多恨的傲,那這會兒就有多的傲。
雲詩嫻深吸了口氣,含淚笑道:「雲初涼,對不起,我為我之前做過所有的錯事跟你道歉。還有,謝謝你……」
謝謝你在所有人都放棄我的時候,來了。
謝謝你不計前嫌,過來救我。
謝謝你讓我在生命的盡頭,還能讓我看到你。
雲初涼眸子晃了晃,頭也沒抬:「說這麼多話,這麼有力氣,孩子卻生不下來。」
雲詩嫻又是笑,「我是真的用盡了我全部的力氣,可是他就是不出來。」
雲詩嫻說到「他」的時候,臉上都是作為一個母親的輝。
雲初涼終於抬眸看了一眼:「我需要給你做手,不過你的況非常糟糕,你可能會……」
雲初涼說著鼻子一酸,立刻別過眼。
如果他們找點找來,或許不會有事。
雲詩嫻卻是很平靜:「隻要他沒事就好,做吧,我相信你。」
「嗯。」雲初涼應了一聲,孩子現在況也很危險,不能等。
雲初涼剛想給打麻藥,就聽雲詩嫻道:「直接來吧,我現在不怕疼。」
雲初涼怔了怔,有些難過地收了麻藥,開始給手。
那尖銳的刺痛襲來,讓的腦袋瞬間清醒無比:「記得小時候,我就嫉妒你長得比我,你知道我那時候有多嫉妒你嗎?長得好,還是嫡,家裡樣樣都是頭一份的。而我們永遠比不上你,最可氣的是你本不是爹的兒,卻偏偏來了我們雲家佔了我們雲家嫡的位置。」
雲初涼詫異地看了眼雲詩嫻。
雲詩嫻笑起來:「你是不是很意外,我為什麼會知道?我很小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
雲初涼確實意外,其實猜到可能知道不是雲家的兒,卻沒想到竟然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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