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可願同為夫一遊?
正堂一時之間,陷安靜。
「你是說,本王忽然之間,多了個異母弟弟?」景長風似笑非笑。
他父皇還攔截訊息,不讓他得知?
駱大人點頭,他忽然覺,他是不是太多話了……宸王殿下這副樣子,他覺著周莫名發涼。
「殿下,那位四殿下被陛下賜名為景於烈,他生母雲氏乃陛下的雲孃之,當年作為宮婢,同母親一塊侍奉君旁,後來那雲氏一朝爬上龍榻,惹得當時貴妃大怒,雲孃於陛下有照看之功,十分明理,又不願雲氏大好年華葬送宮廷,便用這份苦功換來離開的詔令,離開京都,從此銷聲匿跡。」
「半個月前,那雲氏回到京城,……直接跑到順天府去,手裡拿著當年陛下賜給雲孃的玉如意,將這段辛宣告得眾人皆知。」
「陛下大約是迫於無奈,還是被您給氣狠了,滴認親後,便為雲氏之子賜名,並載進皇譜,了正兒八經的四殿下。」
「沒想到,英明神武的父皇,還有這樣一段風流韻事。四殿下如何,於我們也並無關聯,我隻是擔心母妃懷胎六月,隻怕要難過。」蘇魚嘆又擔心宮中的貴妃。
景長風看著:「既是父皇的風流債,母妃自然而然,就給他自己來哄好,若哄不好,我回去,就得掀了他的金鑾殿。」
對於自己父母的,景長風毫不擔心。
他的父皇,比誰都怕母妃傷懷!
駱大人了額頭的汗,他問道:「不知殿下何時啟程回京?不如臣隨行,臣雖然比不上侍衛會武,但若遇上危險,臣好歹也能而出保護殿下。」
他瞧這兩位主兒隻帶了六名隨從,這可太危險了。
「恐怕一時半會,走不了了。」蘇魚道,同景長風對視,兩人眼裡都有心領神會的瞭然。
景長風哈哈大笑,將蘇魚摟進懷中,愉悅極了:「娘子,我們這是不是做心有靈犀?正好,為夫的想法同你一樣。」
「臣愚鈍,不知此話何意?」駱大人覺著就跟猜啞謎似的,不著任何頭腦。
剛從外麵回來的雲知和趙一曼,更是不知其中緣由為何。
雲知想了想,忽然一拍掌心:「殿下和王妃,是否是想多看看莆水景?」
「……」
蘇魚無奈扶額:「朱如深已死,難道你們不覺得,將他繩之以法的過程太過順遂了嗎?」
「過程順遂,難道不是應該的嗎?王妃娘娘您何等人?站在此親自審案,縱然朱府和那蘇州知府狗膽包天,斷然不敢從中矇混。」趙一曼不假思索地道。
蘇魚忍不住角一,自己都不知自己有這樣嚇人的威勢。
「何況原本證據確鑿,他們也無法堵住整條街所有百姓的,過程順遂,再正常不過了。」雲知也道。
「縱然他們不敢在此案手腳,可為人父的朱老爺,在麵對獨子判死刑的時候,連求的話都沒有說一個字,難道他看起來,像是個會大義滅親的人嗎?」蘇魚輕笑。
正是因為此案進展太順利了,什麼阻礙也沒有,順利到連朱老爺都閉親眼目送獨子死亡,才令和長風起了疑心。
就彷彿,蘇州知府他們,是在害怕什麼,是想掩蓋什麼。
「這麼說來,確實可疑。」駱大人已經不相信蘇州知府的為人有表麵上這麼明磊落了。
「駱卿,你拿著本王令牌,由暗三護送,連夜去蘇州相鄰的連州,去找連州知府派人前來,可能做到?」景長風扔出一塊黑令牌。
蘇州知府真的有問題的話,那他就要做好完全準備。
駱大人接住令牌,他恭敬行禮:「臣必不辱使命!」
待駱大人走後,景長風款款一笑,腰微彎,朝蘇魚出右手,耳語噥噥:「娘子可願同為夫朱府一遊?」
夜半三更,正是大談的好時候。
景長風做得了明磊落的君子,也做得了梁下竊聽的小人。
他笑起來很迷人,蘇魚即使已經看習慣了,可卻還忍不住臉微微發紅。
「我願。」
朱府。
蘇州知府趴在床榻上,他吃了二十大板,屁被打得出,又是麵掃地痛失侄兒,又是疼痛加,可謂折磨至極。
「我可憐的如深,不過是要了別人的命,就把自己的命給搭上了,那張小蓮是個什麼東西,的命,怎配跟我兒的命相抵?」朱家夫人哭得死去活來,咒罵連連。
朱老爺也好不到哪裡去,看起來憔悴年老,「妹夫,那個宸王,什麼時候走?」
他恨審案的景長風,恨意流於外表,但卻不敢用口說出一個恨字。
「我也不知他們會逗留多久,我隻擔心,夜長夢多。」蘇州知府道。
半晌,蘇州知府安他們:「我待如深如同親兒無異,但我們需得大局為重,兄長,這個選擇,是你自己做的,你就必須振作起來,這個時候,我們決不能放鬆半分。」
忽然,門扉響了,一名瘦骨嶙峋的黑男子走進,他匆匆道:「大人,宸王他們起疑心了,覺得今日朱老爺的表現有異,並且令駱卿去連州調人手。」
「什麼?!」蘇州知府一驚,忙不迭想要坐起,卻扯傷口,疼得他大出聲。
朱老爺更慌,他大驚失:「妹夫!怎麼辦!萬一宸王他們發現了怎麼辦?三日後貨可就運來了呀!那麼一大批,可不好藏!」
屋簷之上,穿著一模一樣的黑袍的景長風兩人,將下方的靜盡收眼底。
蘇魚偏過臉,無聲地做口型:「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的談話?」
在場的皆是可信之人,駱大人不必說,臉上就差刻忠心國四個字了。
至於雲知,更不可能泄訊息。
虞辛的話,跟朱家可是有海深仇的。
蘇魚看人的眼力,自是不會差的。
這訊息,是從哪裡泄的?
張關頭,景長風也偏頭,在上了一記香,桃花眸彎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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