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審問朱如深

大堂中的雲知和虞辛，也給嚇到了，不知是因為得知景長風幾人的份，還是為外麵齊刷刷跪下的蘇州知府等人。

雲知他了烏紗帽，忽然驚醒：他這縣太爺，可以繼續當了呀！

他立刻掀袍下跪：「下拜見宸王殿下，拜見宸王妃！」

虞辛欣喜若狂，又滿目恨意地瞪向朱如深：「民虞辛，求王爺王妃做主查案！嚴懲朱如深為民冤死的堂妹，無辜被逐的姑父姑母做主！」

朱如深可謂的打擊最大，他遲遲回不過神來，被朱父著跪伏，連扯痛了傷口，都沒法兒讓他回神。

蘇州知府急忙抬頭就道：「宸王殿下，王妃娘娘，定是在胡說八道，如深豈會……」

「住！」暗二冷麵走出，厲聲怒斥。

景長風忽然笑道：「本王的父皇，都不捨得讓本王下跪行禮，到了這蘇州地界兒，知府大人這氣派，卻比父皇更甚呢。」

蘇州知府脊背發涼，他嚥了咽口水，想到剛剛他一來就沖宸王殿下怒吼，還要對方下跪的事兒，他急忙解釋：

「殿下！這這都是本眼拙，未認出殿下和王妃，屬實是眼拙！」

他的手重重地往自己的拍了一記：「還請殿下勿怪下，下有眼不識殿下，該打該打！」

「確實該打，你打吧。」景長風道。

「……」

蘇州知府閉了閉眼，隻能往自己的拍，拍得手麻痛，才聽見景長風喊了停。

「行了，都起來。本王要查張小蓮一案，不知知府大人有沒有意見？」景長風的話雖是疑問，可那雲淡風輕的神態，卻令蘇州知府狠狠地打了個寒。

他還能說不嗎？

蘇州知府答：「下並無意見。」

「很好。」

跟著蘇州知府來的林嘉應反應最快，他推了一把張盼，正想和張盼將朱如深抬進去，雲知大步走出來製止：「你們做什麼呢？都說了，縣衙這份差事，你們都不必做了。」

林嘉應和張盼那十幾人，個個都忍氣吞聲，不敢反駁，心裡卻後悔死了。

要是早知道這包子縣令能上路過的宸王殿下，他們怎麼又怎會不把雲知放在眼裡？

朱如深是被暗二提著領押進公堂，蘇州知府等人隻能旁聽。

朱如深終於回神了，他慌了神的大哭：「我沒有殺人的！我怎麼會殺人？都是這個賤人汙衊我！」

虞辛跪在地上，恨得咬後牙槽，「你沒殺小蓮，那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雲知覺得原來縣衙那幫人不管用，他頭頂烏紗帽，親自領著暗一出去找證人。

證人並不難找，隻要是那條街的，都親眼目睹張小蓮之死，隨意找幾個來，就能將朱如深定了罪。

朱父忍不住了，他揪著心，小聲地說道：「妹夫，如深可是我們朱家的獨苗苗，你平日裡這般疼如深，況且張小蓮之死，許多人都親眼目睹，這不是將如深推去死路嗎？」

「不推他，死的就是本和你了！宸王殿下一看就不會揭過此事，況且，如深也不一定會死，此事須儘早了結，讓宸王早點離開蘇州，你忘了三天後是什麼日子了？」蘇州知府深深閉眼。

他何嘗不心疼如深？他把如深當自己親生兒子來疼的，他如何不心痛？

朱父哀痛萬分，以袖掩麵悲痛落淚，卻沒有開口幫朱如深說一個字。

聽說傳說中擊潰外敵的宸王殿下和宸王妃來到莆水縣，還親自重查張小蓮一案，整個莆水縣的人都沸騰起來了。

他們群結隊的跟在雲知後麵，氣勢洶洶，個個大呼宸王英明，搶著要當證人。

張小蓮當眾被死，他們這些父老鄉親，街坊鄰居，哪一個肚子裡不是憋著氣火不敢吭聲的？

幾乎整個莆水縣的人，都跟在雲知後麵來了縣衙，將整座縣衙圍得水泄不通，不止人人，連最外麵的圍牆，都出一圈人頭，都在看公堂。

景長風和蘇魚兩人坐在上首，猶如神仙眷，俱為容出眾，氣勢磅礴，風華無雙。

「殿下，娘娘，這便是下帶來的證人。」雲知帶來五名自告勇當證人的百姓，拱手退到一旁，看著外麵氣憤擁、卻遵循規矩律法不踏公堂的百姓，他的心陡然升起浩然正氣。

他數年苦讀為的，就是百姓和樂，萬家安康，報國明誌，做一個好。

可若不是宸王殿下他們路過此地，恰好看見朱如深欺淩虞辛，他必是被林嘉應等人製架空，哪裡有能力做一個好？

他太無能，想做好，僅憑讀書是不夠的。

雲知的心態，正在悄然轉變。

「將你們所知曉的有關張小蓮一案的線索，都如實講出。」景長風一拍驚堂木，啪的一聲周遭全部寂靜下來。

最先開口的，是個五六十的老婦，雖年邁，講話卻中氣十足：「十二日前，民婦在暻南街賣菜，當時小蓮在民婦的攤位上買菜，後來朱公子來了，他一來就直奔小蓮，想抓小蓮的手來非禮，卻被小蓮指著他臭罵一頓。」

「這朱公子就讓旁邊他的家丁將小蓮抓住，民婦當時想上前阻止，卻年老衰使不上力氣，被家丁推倒，腳腕折了，至今都未好。小蓮抵抗不，就被這殺千刀的朱家公子當街了服，小蓮可是黃花大閨啊！他竟這般折辱！」

老婦人說著，了一把眼淚，哀痛說道：「後來小蓮咬舌自盡，死不瞑目啊！請殿下做主，嚴懲這個豬狗不如的畜生！」

旁邊同為證人的一名男子說道：「劉大嬸所言，字字屬實！草民當時經過暻南街，朱公子還放話，誰若敢手，他便要誰全家下大獄！」

他們都是莆水縣的百姓，朱家財大勢大，即使想有心想幫張小蓮，可也得為自己後的一家老小著想。

試問當時誰敢手？

聽完張小蓮被死的經過，蘇魚的手陡然攥，麵發冷，了真怒：「果然是豬狗不如的畜生！」

其他人更不必說，但凡有點良知的人，都會到不平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