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整天,替數不清的人看了診,到最後雲初涼累得葯都直不起來了。
回了熙王府,風肆野心疼死了,又是給腰,又是給按的:「明天咱們就不去了,讓底下的人繼續施粥布葯就好了。」
雲初涼皺眉:「那不行,就算你和花千夜不去,楚雲之還是要去的。」
既然是去義診,也不能就隻去一天吧,這也太敷衍了。
「你太累了。讓袁老頭兒他們去吧,實在不行我讓府裡的府醫和宮裡的醫一併過去。」風肆野實在是心疼,人人都想找醫病,從早上到晚上連口水都顧不上喝。
「沒關係的。」雲初涼捧著風肆野的俊臉安道,「其實我還行,我回來之前都答應他們明天再去的,怎麼能隨便毀約呢。」
今天人太多,本看不完,所以到最後隻能答應他們明天再來,要不然那些排了很長隊伍卻沒有看到診的人豈不是太冤了。
「明天人應該更多。」風肆野擔心道。
今天的訊息都沒傳出去,明天他義診的訊息傳出去,怕是人來得更多。
雲初涼苦笑:「人再多,我也最多跟今天一樣看這麼多人。」
一個人看診,力實在有限。
風肆野眸子晃了晃,抱著輕拍著:「早點睡吧,明天我們晚些去。」
「好。」雲初涼應了一聲,窩到他懷裡,沉沉睡了。
等人睡著了,風肆野寫了一封信,給易孤:「進宮給那個人。」
「是。」易孤接過信便去辦了。
……
宮裡,皇帝收到風肆野那封信時,沉默許久:「看來楚雲之還真是老四媳婦兒。」
旁邊的李榮驚了驚:「皇上為何為這樣想?」
之前在皇後宮裡,那位楚先生明明跟弈王妃一起出現了。
皇帝將那封信塞進旁邊的燈箱裡,殷紅的火焰瞬間將信紙燒了個一乾二淨。
「他讓朕明日多派兩個醫過去,幫著義診。」
李榮愣了下,沒懂皇帝的意思。
聽說弈王正組織王府,齊國公府,端義侯府以及醉長生幫著救災施粥布葯義診,弈王想多要幾個醫幫著義診,也無可厚非啊。
皇帝冷哼一聲:「如果那位楚先生不時他媳婦兒,你以為他能有這閑心管人家累不累呢!」
李榮眸子一亮,終於聽懂了,同時也十分震驚雲初涼的份:「沒想到弈王妃竟有如此手段。」
這位楚先生可是不僅醫高明,還會化妝,變戲法,而且還超級會賺錢,整個聖京城最火的都是的鋪子,聽說之前還賺了皇上和皇後兩千萬兩銀子呢,加上之前弈王妃之前自己的嫁妝,這位弈王妃真是太有錢了。
皇帝眸子晃了晃,倒是不否認李榮的話。
雲初涼那個人的確是有手段,而且能力也很強,若是配老四,還是配得起的。
現在的皇帝是無比慶幸當初雲初涼選了老四,否則以雲初涼的手段,怕不管是老四還是老三都不會有機會了。
見皇帝不說話,李榮眸子轉了轉,躬道:「老奴覺得弈王殿下,現在已經很信任皇上了,他之前做了那麼多就是不想讓人知道弈王妃的真實份,如今卻輕易給了皇上,說明他把您當自己人了。」
李榮這話頓時說到皇帝心坎上去了,皇帝心裡高興,上卻哼了一聲:「這天下還有誰比朕更真心待他,他不信朕又還能信誰。」
李榮笑著頷首:「那是自然,父子憐心,更何況殿下他是明白人,皇上為他做了一切他心裡都明白的。」
皇帝臉暖了暖,角輕揚,卻是那樣苦。
那小子就跟一樣倔,若是他真的明白他,也不會這麼不聽話了。
皇帝嘆了口氣,看向李榮:「你去醫院宣旨,讓他們明日跟著一起去義診。」
「是。」李榮連忙應了,躬退了下去。
皇帝在書房坐了許久,突然起去了慈寧宮。
「皇上駕到!「
聽到通報聲,太後臉變了變,突然沒心思吃什麼補品了,朝劉公公揮了揮手。
劉公公立刻上前收走了湯碗。
皇帝走進來,躬朝太後行禮:「母後。」
太後拿著宮送上的帕子了,才抬眸看向皇帝:「這麼晚了,皇帝的摺子批完應該早些休息纔是,到哀家這裡來做什麼?」
太後說完,將帕子丟到宮的托盤上。
皇帝眸子沉了沉,朝劉公公他們揮了揮手。
劉公公立刻躬領著太監宮退了下去。
太後看著皇帝,不說話。
皇帝則是一掀袍子跪了下來:「兒子想讓老四認祖歸宗,請母後全!」
太後的臉瞬間變得難看至極,抬手就將桌上的茶盞揮了出去。
「啪」的一聲脆響,嚇得屋外的劉公公等人全都白了臉。
劉公公黑沉著臉朝那些宮太監偏了偏頭,大家立刻會意地退遠了些,劉公公自己則是豎直了耳朵聽著屋裡的靜。
茶水噴濺到皇帝的臉上,皇帝卻是也沒,依舊一臉堅定。
太後氣得發抖:「你在說什麼渾話,老四本來就是風家的子嗣,還需要什麼認祖歸宗?」
皇帝麵無表地抬眸:「您知道朕是什麼意思?他不是老二的種,他是朕的種。」
「混賬!」不知是太後的怒吼聲,還是皇帝剛剛的話,屋外的劉公公得差點沒跪下來。
原來是真的……
弈王殿下原來真是皇上的兒子,難怪會有那樣的排名,還能統領護城軍,甚至還娶了雲大小姐。
太後氣得恨不得一掌扇醒這個混賬兒子:「老四不管是誰的種,都是老二的兒子,老二從始至終都不曾虧待過他,如今他也已經娶妻,你甚至還早早地給他封了王,不管他是誰的種,他得到的都已經夠多了……」
「不夠!」太後的話還沒說完,皇帝就大聲反駁,「他是朕的兒子,原本他就該皇子的所有,可是現在他卻隻能是個野種,這不是他該承的一切,就算您不心疼他,也請您心疼心疼朕,朕就不能有一日跟他以父子相稱,天倫之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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