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粥的施粥,布葯的布葯,看診的看診,所有人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自己的工作。
很快,一上午就過去,大家麵前的難民漸漸變了,不過雲初涼麵前看診的人卻是一點沒。
許是楚神醫在這裡義診的訊息傳出去,全聖京想要找看病的人,全都湧過來了。
「真的是楚神醫啊!楚神醫在這裡給難民義診呢,我想找他看診好久了,快去排隊!」
「之前都說楚神醫就是弈王妃,我看就是胡扯,弈王妃本不會醫,而且弈王妃明明就在旁邊施粥。」
「對,我看就是有心人想要汙衊弈王妃和楚神醫,這麼好的兩個人,還有人造謠,也不怕遭報應。」
「一會兒回去我就跟街坊鄰居說,楚神醫就是楚神醫,弈王妃是弈王妃,兩個本不是一個人。」
雲初涼這會兒十分專註地給大家看著診,倒是沒聽到百姓們的議論聲,不過也知道,這次義診之後,應該就不會有人懷疑了。
跟著花千夜施粥的風肆野,目一直不由自主地瞥向雲初涼。
排隊的人越來越多,他們這邊都著休息了幾次了,那邊一歇都還沒歇呢。這都正午了,連口吃的都還沒有呢。
風肆野心疼死了,舀了一碗粥就要端過去,卻被花千夜一把端了過來:「現在人家懷疑楚雲之就是小嫂子,你可得避嫌呢!」
花千夜端著那碗粥,就去了雲初涼邊:「先生從早上到現在還未進食,喝碗粥吧。」
雲初涼看著那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謝謝。」雲初涼接過粥碗喝了之後,抹了抹,將粥碗還給花千夜,「你們吃了嗎?」
「都吃過了,先生放心吧。」
雲初涼點了點頭,又看向那邊的風肆野。
看著風肆野那妻石一樣的目,雲初涼差點沒笑出聲。轉過頭,繼續給人看診。
花千夜站在雲初涼邊,彷彿應到什麼,往對麵二樓的某個窗子看了一眼,隨即角輕揚,端著空的粥碗回去了。
「阿野,你累了吧,看看你都是汗。」回到風肆野邊,花千夜將粥碗放下,掏出帕子就給他汗。
風肆野一頭黑線,剛要抓開花千夜的手,卻也應到什麼似的,沒有。
「我是不是也出汗了,你幫我。」花千夜故意戲弄似的,將帕子塞到了風肆野手裡。
風肆野目沉沉地看著花千夜,手腳僵地拿著帕子給他汗。
花千夜看著風肆野那的像石頭一樣的作,樂得不行。
到底是誰傳大師兄是斷袖的,這傢夥明明就是個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
旁邊的難民看到兩人這樣恩,紛紛讚歎。
「弈王爺跟弈王妃真是恩啊!」
「聽說弈王爺非常他的王妃,當初弈王妃可是連太子妃都沒當,嫁給了弈王爺呢!」
「兩人真是郎才貌,神仙眷啊!」
對麵二樓的某個窗子後麵,一雙犀利的眼睛正看著下麵的恩二人組,不知道在想什麼。
暗衛看著底下皺眉道:「王爺,可能我們真的弄錯了,弈王妃可能真的不是楚雲之。」
風焱麟角出一抹嘲諷的冷笑:「聽說沒有那位千麵神君易容不了的人,他不僅能易容別人一模一樣的臉,還能將別人的作和神態都模仿的一模一樣,甚至還會骨。」
暗衛震驚地看著底下的雲初涼:「王爺的意思是這位現在的弈王妃是千麵神君假扮的,而楚雲之纔是弈王妃?」
風焱麟勾起得意的笑容:「是與不是,試過不就知道了?」
暗衛立刻垂眸:「屬下明白。」
片刻之後,有人端了一碗茶去給花千夜,結果還沒等花千夜接過茶盞,那人就腳下一,手裡的茶碗瞬間手,一碗茶一滴不剩地全都撒在了花千夜臉上。
所有人都驚呆了。
慕瀾瑾和蕭銘音都嚇得不輕,就連那邊看診的雲初涼都張地看了過來。
風肆野猛地住那人手,厲聲道:「你想幹什麼?」
那人也是嚇死了,「噗通」一下就跪了下來:「我,我隻是想給弈王妃端碗茶,沒想到了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花千夜迷了眼,晃了晃腦袋,用帕子了臉,纔去拉風肆野:「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風肆野這才鬆開那人,張地看著花千夜:「你沒事吧。」
花千夜笑著晃了晃腦袋:「隻是涼了的茶而已,沒事的。」
他以為他做的人皮麵這麼不頂用呢,別說潑水了,就是來個火,那都不是事。
看懂他的眼神暗示,風肆野稍稍鬆了口氣,瞪向那人:「還不快滾!」
「是。」那人立刻嚇得連滾帶爬地跑了。
風肆野拿過花千夜手裡的帕子,認真地給他了臉:「要不要回去換個服。」
花千夜揚眉:「不用了,上都沒。」
不就是潑個水嗎?對他的人皮麵不會有任何影響。
這邊雲初涼看著兩人卿卿我我,恩恩的,一肚子的酸水止不住地往外冒。
哎,自己吃自己的醋,這可還行。
對麵二樓,暗衛慚愧躬:「我們失敗了,請王爺恕罪!」
風焱麟角高高揚起:「無礙,不管雲初涼是不是楚雲之,這都改變不了什麼?」
不管楚雲之是不是真的雲初涼,他都會幫著風肆野的。風肆野這次施粥,算是一箭雙鵰,既博了好名聲,又撇清了謠言。還真是好腦筋。
聽到底下的百姓全都在誇讚風肆野和慕瀾瑾,蕭銘音,楚雲之他們。
暗衛有些不服氣地道:「明明王爺之前也施了粥,結果現在弈王一施粥,他們立刻就調轉了風向。」
風焱麟倒是不甚在意:「百姓就是這麼愚昧無知,人家隨便做做戲,他們就戲以為真了,戲誰不會做?不過咱們也不急,以後有的是機會做戲。」
「是。」暗衛躬應了。
風焱麟抬眸看了看外麵的天空,時間還長著呢,鹿死誰手就等著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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