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雲初涼涵雲家斷子絕孫,老太太徹底怒了,猛地站起指著雲初涼就罵:「雲初涼,你在這裡危言聳聽,你是不得我們雲家斷子絕孫是吧!」
「放肆!」雲初涼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以為你現在是在跟誰說話!」
老太太心一抖,僵著臉不認錯。
「娘,您別鬧了!」雲勁鬆看不過去,嚴肅地看向老太太。
見雲勁鬆也說,老太太頓時更委屈了:「我鬧,我還不是為了雲家,為了寒兒好嗎?」
老太太越說越覺得自己沒錯,反而更加理直氣壯起來:「寒兒子怎麼不好了,他能跟他媳婦兒好,怎麼就不能跟其他人了。再說他媳婦兒生不出孩子還有理了?既然生不出孩子,那就被占著茅坑不拉屎!」
「夠了!」雲末寒終於聽不下去了,抓起桌上的茶盞狠狠砸到老太太腳邊。
「啪」的一聲脆響,瞬間嚇得老太太雙一,差點栽倒,那些不堪目的話終是戛然而止。
雲末寒站起,寒著臉憤怒地瞪著老太太:「祖母這是半點容不下我們夫妻啊,既然這樣,那我與月兒走就是了,也免得佔了雲家這個茅坑!」
誰願意當茅坑誰當,反正他不當!
雲末寒說著拉起冷月彤就走。
「寒兒,你別胡鬧!」見雲末寒氣這樣,雲勁鬆急了,連忙上前攔他。
雲末寒漠然地看著雲勁鬆,角揚起自嘲的冷笑:「我胡鬧?我就是從小太好擺布了,所以才讓你們覺得我是布偶,是傀儡。以為你們可以隨意擺布控我。」
雲末寒眼裡的冷漠和自嘲都讓雲勁鬆心痛,可是他卻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
雲末寒漠視著雲勁鬆心痛的表,轉看了眼老太太冷哼道:「今天我不妨把話說明瞭,在我心裡我沒有父親,沒有祖母,隻有姐姐纔是我最親的人。還有月兒是我最的人,你們容不下他們,就是容不下我。如今姐姐也出嫁了,這個家我可有可無,既然你們容不下我們,我們也不稀罕多待。」
雲末寒說完,不等他們說話,牽著冷月彤就要出去。
「寒兒,我沒有容不下你姐姐,也沒有容不下你媳婦兒,你別激,有話好好說。」雲勁鬆急紅了眼,攔著雲末寒不讓他走,又怕惹他生氣,隻能求救地看向冷月彤:「兒媳婦兒,自從你進門我可從未為難過你,你幫我勸勸寒兒。」
冷月彤牽著雲末寒的手了,確實,父親從未為難過。可是如何忍心勸他,他剛剛說的那一句句,一字字,都讓聽得心都碎了。
見冷月彤不說話,雲勁鬆徹底急了,又看向雲初涼:「涼兒你……」
雲初涼見狀,起走到雲末寒邊,冷漠地看向雲勁鬆:「爹,您是知道我的,我是無條件支援寒兒的,寒兒若是真想離開雲家,我定會站在他這邊,而且若是寒兒離開了雲家,那雲家以後的所有都徹底跟我沒關係了。」
說白了,雲家就是寒兒的,所以才會幫著雲家,如果雲家跟寒兒沒關係了,那跟也就徹底沒關係了。
這邊老太太聽到雲初涼這話才徹底急了,連忙衝過來,很甩自己的:「都是祖母的錯,祖母老糊塗了,才會說那些混賬話,祖母完全沒有要針對你媳婦兒的意思。是祖母太心急了,寒兒你可以打祖母,罵祖母,祖母求你別走。」
雲初涼一頭黑線地瞪著老太太:「祖母還請慎言,寒兒怎麼能打你,罵你,你這是陷寒兒不孝不義啊。您是想連他最後一條科考的活路也斷了嗎?」
「沒關係,不能科考,還能做生意,總不會死的。」雲末寒一臉冷漠,像是下定決心離開雲府了。
「不行!」一聽雲末寒不科考,雲勁鬆徹底急眼了,「如今你都已經是解元了,怎麼能不科考呢!明年開春就是會試,絕對不能放棄。」
雲勁鬆說完又生氣地看向老太太:「娘,您有什麼事您跟兒子說,您害寒兒做什麼?兒子求您您別再胡鬧了。」
老太太看了看雲勁鬆,又看了看雲末寒,不敢說話了。
雲末寒冷冷地瞥了眼老太太,「這次不胡鬧,還有下一次,我可經不起這樣折騰。」
雲末寒說著,牽著冷月彤出了門。
雲勁鬆看著雲末寒越走越遠,心突然像是空了一樣,著急地大喊:「你祖母思念張氏老糊塗了,爹決定把送去家廟。」
老太太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彷彿不相信雲勁鬆會說出這樣的話。
可惜雲勁鬆隻看著雲末寒。
雲末寒轉看一眼滿戾氣的老太太,皺眉道:「家廟還是算了吧,我怕擾了娘親的清靜。」
「那就去莊子養病。」雲勁鬆沒有毫猶豫。
雲末寒沒想到雲勁鬆這次會這樣果決,揚了揚眉,像是滿意了,倒是不走了。
見雲末寒終於不離家出走了,雲勁鬆默默鬆了口大氣。
老太太卻是大吵起來:「雲勁鬆你個不孝子,你竟然為了你兒子忤逆你老孃,我要去史那裡告發你,我要去告狀……」
雲勁鬆徹底黑了臉,剛要讓人把帶走,就見雲初涼上前餵了顆丹藥到裡。
雲勁鬆皺眉,有些擔心地看著雲初涼。
「隻是暫時失聲的葯,我也是怕喊,沒了爹和寒兒的名聲。」雲初涼解釋道。
一聽這話,雲勁鬆徹底不敢猶豫了,揮了揮手,讓雲汀連夜將人送去了莊子上。
雲初涼不放心又找了兩個婆子跟著去伺候,臨走前,雲初涼給了兩人幾瓶葯:「這葯每天給吃一粒。」
兩人婆子張地直咽口水。
雲初涼知道們怕什麼,笑道:「放心吧,不是會死的葯,隻是些補的葯,你們把事做好了,你們兒子媳婦兒都能當管事,若是辦不好,那就不能怪本王妃了。」
「老奴一定辦好。」雲初涼這麼威利一番,兩人哪裡還有不應的。
兩個婆子拿著葯,便陪著老太太去莊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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