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夜臉倏地一沉,直接調轉矛頭,「墨鬆海,中州武林這樣,你為盟主難辭其咎。」
墨鬆海嚇死了,再不敢打什麼小算盤了,連忙大聲宣佈,「把這惡徒拖下去,擇日斬首示眾。」
宗頓時嚇癱了,下意識地朝啟榮呼救:「榮兒,救我!」
啟榮倒是想救,隻是他知道他當眾打死藍彩蝶,已然犯了眾怒,他是怎麼求都沒用的。
見他還有臉朝啟榮呼救,藍欽立刻氣氛地朝墨鬆海拱手,「啟榮已經不是我藍家子弟,還請盟主撤銷他參加武林大會的資格。」
這算是正中了墨鬆海的下懷,墨鬆海哪有不願意的,當即便宣佈撤銷了啟榮武林大會的資格,奪了他的號碼牌。
「你們不能這麼對我兒子?」李氏見宗被抓,自己兒子又被趕出了藍家,頓時急得想要上前跟他們理論,卻被啟榮攔住。
「娘,我們走。」啟榮拉著李氏就要走。
「我不走,你就是藍家人,你可是上了族譜的,他們憑什麼不讓你參加武林大會,他們欺人太甚!」
李氏還要鬧,啟榮扛起李氏頭也不回地走了。
雲初涼看著啟榮的背影,微微瞇眼。
父親被抓了,明天就要斬首,自己也被趕出了藍家,他竟然不吵不鬧,冷靜至廝,這人的心如此堅強,藍宓兒以後怕是還要在他手裡吃虧。
雲初涼想著看了眼抱著藍母像是丟了魂的藍宓兒,又有些心疼。
這丫頭估計現在也管不到氏父子,還是等這事過了再提醒吧。
雖然藍家出了這樣的鬧劇,不過這武林大會還是要照常進行的。
藍母過世,白涵榆也沒心思參加武林大會了,抱著藍母陪著藍宓兒回了藍家。
這邊藍家隻剩兩個旁支子弟參賽,藍家長老們也沒心思觀看比賽了,跟著一起回去了。
白崢源有點生氣白涵榆為了藍宓兒連武林大會都不參加,但是一想到藍宓兒懷了他們白家的子嗣,也怕藍宓兒太傷心傷了孩子,所幸也就由著白涵榆跟去了。
雲初涼也沒心思看什麼武林大會,跟著去了藍家。
花千夜沒有跟去,上了高臺換了風肆野,風肆野跟雲初涼一起去了藍家。
因為藍母的狀況一直不好,藍家其實早就開始準備後事了,所以藍母出事倒也沒有手忙腳,一切都按部就班。
藍家的事都由長老們主持,藍宓兒跪在藍母靈前守靈,白涵榆則是全程陪同。
見藍宓兒哭得眼睛都腫了,白涵榆心疼極了:「宓兒,伯母去了,我知道你很傷心,但是你也要顧下肚子裡的孩子,伯母在天有靈也不會希你跟孩子有事的。」
藍宓兒淚眼汪汪地抬眸看了眼白涵榆:「榆哥哥,你不用在這裡陪著我,快去參加武林大會吧。」
白涵榆不肯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那三腳貓的功夫爭什麼武林盟主啊,我還是在這裡陪著你比較實際。」
「不。」藍宓兒晃了晃腦袋:「我知道榆哥哥很厲害,比墨逸塵和黃銘軒都厲害!」
他隻是不喜歡爭這些,可是知道他很厲害的!
白涵榆輕笑著了嬰兒的娃娃臉:「這全天下隻有你覺得榆哥哥厲害。」
藍宓兒定定地看著白涵榆角那寵溺的笑容,苦地垂下眼眸:「其實你不用為我承擔下這些,我本不值得你這麼做。」
不是個好人,本不值得他這麼對。
「傻瓜!」白涵榆心疼地將藍宓兒攬到懷裡,「我不是為了你,我是為我自己,我願意這麼做,宓兒,你嫁給我好嗎?我會照顧你和孩子一輩子。」
藍宓兒聞言眼淚再一次噴湧而出,不知道要怎麼答應,更不知道要怎麼拒絕。
外麵,雲初涼一頭黑線地看著靈堂裡相擁的兩人:「現在怎麼辦?」
再這麼搞下去蕭銘音那傢夥估計就要淘汰出局了。
想比雲初涼的煩躁,風肆野倒是平靜得很,「你不覺得這樣的結果也很好嗎?」
雲初涼皺眉:「這結果哪裡好?」
人家藍宓兒喜歡的明明是蕭銘音,這姓白的偏偏進來橫一腳,這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這傢夥看起來就是一個偏偏癡郎,做的所有事都一心為了藍宓兒,連私生子都能承認下來,而且沒有半點勉強。
這就糟心了,這完全沒辦法拒絕嘛!
風肆野揚了揚眉:「和蕭銘音並不合適,而他們卻很配,白涵榆又疼,這是最好的選擇。」
雲初涼氣得瞪他一眼:「的事哪是這麼容易選擇的,如果相配就能在一起,那你不是早親了。」
風肆野尷尬地眨了眨眼,好像確實是那麼回事。
雲初涼不想理他,進了堂先給藍母上了一炷香,鞠了一躬,又上前:「逝者已矣,還請藍大小姐節哀。」
「謝謝!」藍宓兒朝雲初涼鞠躬答禮。
「現在打擾藍大小姐實在不應該,不過我還是想跟藍大小姐單獨聊一下。」雲初涼看著藍宓兒歉意道。
藍宓兒怔怔地看了眼雲初涼,又看了看邊陪跪著的白涵榆。
「去吧,這裡有我。」白涵榆溫地順了順耳邊的髮。
看著白涵榆這模樣,雲初涼又是無聲嘆息。
藍宓兒點了點頭,起跟雲初涼到了外間。
「首先我要跟你說句對不起,沒經過你的同意就把你母親帶到會場。」雲初涼一到外麵就給藍宓兒鞠了一個躬。
「不怪你。」藍宓兒連忙將扶了起來,哀傷道,「其實我知道我母親的況,已經油盡燈枯了。」
就因為知道母親隻剩最後一口氣,所以才那麼著急地想要解決氏父子,不想母親臨走都走得不安心。
雲初涼也輕嘆了口氣:「當初我遵循了你母親的意思,才為強行提氣,你母親也是想幫你。」
「我都知道。」一想到母親,藍宓兒的眼淚又忍不住湧了出來。
「還有,冒昧地問一句,你肚子裡的孩子是蕭銘音的嗎?」雲初涼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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