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父皇的後宮都進得,連你這小小侯府的後院卻進不得了?難道長樂侯你比父皇還要尊貴?況且,我這人最是潔,這掛著旁人名號的人,別說靠近了,就連看一眼我都嫌棄。」
景長風憑藉著這一番話和上的氣勢,愣是跟在蘇魚後頭無人敢阻攔他半分。
卻不知,蘇魚很想哭。
前世的,可不就是掛著旁人名號的人嗎?可景長風卻無怨無悔,把所有的一切都傾數給。
不……不能再想了。
蘇魚收起了紛的思緒,朝蘇珍寶的住所走去。
景長風靜靜的跟在後,注意到緒的低落,也不如平時一樣去找說話。
兩人到了蘇珍寶的院落,才進了院子,就聽見蘇珍寶的尖聲連連,「你在胡說!我的牙還能長出來的!」
連帶著摔東西的聲音,像是十分的不平靜。
蘇魚和景長風走到門口,便見一名婢領著一個大夫走出來,大夫臉上還掛了彩,像是被人指甲抓了三道痕出來。
見到蘇魚和景長風,大夫不知二人份,隻低著頭唉聲嘆氣的走了。
「走,進去看一看。」蘇魚勾著,心突然好上了幾分。
景長風暗悄悄兒的鬆了口氣,跟在後頭進去。
才走進去,就瞧見一地的狼藉,什麼東西都被蘇珍寶拿來摔了,就連屏風也被推倒在地上,伺候的幾個丫鬟個個都跪在地上低著頭,地上都是碎瓷片,這幾個丫鬟的膝蓋上已經見了,一個個臉雪白。
唯有蘇珍寶,站在一地狼藉之間,眼裡都出了幾分,見蘇魚走進來,蘇珍寶立即就要撲上來張牙舞爪的要抓,「蘇魚!都是因為你!都是你的錯!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傷我!你怎麼不去死?」
蘇魚避開了,讓蘇珍寶撲了個空,也讓後的景長風出高大的形來。
蘇珍寶呆住了,見是景長風,瘋狂的神收了收,出了喜悅的神,猛地捂住自己缺了兩顆牙的,「三殿下……三殿下是不是來看我的?其實我也是氣壞了,平素我都十分的溫的。」
都怪蘇魚,竟然帶著三殿下來這裡了,害出了這樣的洋相。
蘇珍寶簡直要把蘇魚恨到了骨子裡了。
可蘇魚,也在為蘇珍寶的變臉而到震驚。
該說,真不愧是母嗎?不僅是尤氏,蘇娉婷,原來就連蘇珍寶的變臉也這麼快啊……
「打住,我可不是來找你的。」景長風要嚇壞了,他不知道眼前的這個跟瘋婆子大嚷大的人為什麼突然安靜下來,還擺出了這樣一副的表。
他,「……」
蘇珍寶卻沖他眨了眨眼,毫不覺自己的頭髮已經了一團糟了,反而十分自信的沖他頻頻眨眼,「殿下不必解釋了,珍寶心裡都知道的,若是知道殿下要來看珍寶,珍寶一定去府門相迎,殿下,其實珍寶,一直都心悅殿下的,殿下能來,實在是太好了。」
幾近癡迷的著景長風,這樣俊秀如天神的男子,合該是蘇珍寶的東西。
景長風驚嚇更甚,他到底做錯了什麼,才能讓蘇珍寶像口中那樣心悅他。
他瞧了瞧蘇魚,蘇魚像是在看好戲呢,站在一旁也不說話,津津有味的看著他們。
他登時就急了,生怕蘇魚誤會,「我和你素不相識,我怎麼會來看你呢?你是三小姐還是四小姐?不管是三還是四,左右我不認識你,你瞧瞧你這副瘋婆子的模樣,跑出去恐怕都能嚇壞一片人,請你不要再自作多了,你還是照照鏡子瞅瞅你自己。」
蘇珍寶的眼頓時就拋不出去了,「殿下……你定是來看我的,你不是來看我,那你還能看誰?」
蘇珍寶還不知道景長風這段日子屢約屢拒的事兒來,在看來,蘇娉婷已經被父母安排上了二皇子了,那三皇子,那便是的。
這樣俊秀的三皇子,簡直就是最完的人了。
「當然是來看魚兒的了,你能不能不要再出來嚇人了……」景長風這話說的是心裡話,他瞅見個頭髮裳糟糟的人,那人還掉了兩顆牙,還朝他拋眼。
景長風被噁心得要哭了。
「蘇魚?」蘇珍寶臉一下子猙獰起來,轉過頭去狠狠瞪著蘇魚,「你這個賤人,你除了跟子似的樣貌,你還剩下什麼?」
的話才說完,膝蓋就狠狠的被人一踹,整個人跪倒在了地上,恰好跪上了那堆碎瓷片,和被待的那幾個丫鬟跪到了一。
蘇珍寶頓時就疼的嗷一聲。
景長風不鹹不淡的收回腳,「其實我從不打人的。」
不打人,那打什麼?
蘇魚轉過腦筋,差點沒忍住笑,輕咳一聲,「三妹珍重,既然三妹還能活蹦跳的辱罵詛咒我,那想必也是沒什麼大礙的,所以那道歉,三妹是不是該給我了?」
那幾個被責令跪在碎瓷片上的丫鬟急忙起,個個暗地裡都舒了一口氣,顧不上膝蓋的傷痛,急忙把蘇珍寶攙扶起來。
蘇珍寶疼得兩眼翻白,一聽道歉,氣得已經不知道自己的臉扭曲什麼樣了,下意識的就問,「什麼道歉?」
「當然是你給我的道歉啊,這可是祖母和父親親口說的。」蘇魚笑瞇瞇的。
的話,把蘇珍寶氣了個鼻孔朝天,大口大口的著氣,活像隻翻著肚皮的王八,「不可能!你這個賤人,打了我還想我給你道歉?你怎麼不給我道歉?」
「那我在這裡給三妹先道個歉,是我不該。」蘇魚湊近了蘇珍寶,湊到跟前低聲的道,「是我不該用這樣小的力氣,也是我不該隻打你一拳,你這張子和你這顆惡毒的心,就該被千八百遍這樣的才能長記。」
「你……蘇魚,我要殺了你!」蘇珍寶怒吼出聲,就想用手抓上蘇魚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