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涼看著風肆野那一跟極其相配的喜服,俏臉瞬間紅了起來。
這一刻,覺得自己好像做夢一樣。
三四個月前明明還在現代,一眨眼卻已經到了這裡,而且現在竟然要親了。
雲初涼愣神間,人已經走到了風肆野麵前。
風肆野笑著朝手,雲末寒也是十分識趣地鬆了手。
雲初涼握上風肆野的手,風肆野牽著走到了雲勁鬆麵前。
看著得跟天仙一樣的兒,雲勁鬆心裡一片複雜。
是的孩子,是的脈!
他看著一點點長大,看著跟越來越像,可是這一刻,他才發現涼兒跟不一樣。
不僅雲勁鬆麵對雲初涼一片複雜,雲初涼麵對雲勁鬆也是五味雜陳。
雖然早就猜到雲勁鬆可能不是原主的親生父親,可是真正知道的時候,還是鬱悶了。
說實話,雲勁鬆對原還算可以,在原主有價值的時候待極好,在原主沒了價值的時候,也沒有完全的落井下石。到底還是看在娘親的麵子上,待不錯了!
更何況,他雖然不是的親爹,可他到底養了十八年,還有寒兒,他是寒兒的親爹,也算是寒兒至親的人,這樣四捨五,他們也算是脈相連了。
雲初涼深吸了口氣,跪到了雲勁鬆麵前:「爹,兒要出嫁了,以後不能侍奉爹爹,還爹爹能保重。」
雲勁鬆定定地看著雲初涼,這一刻他分得很清楚,麵前的這個是自己的兒,而不是那個早逝的人。
「乖,你長大了,要出嫁了,爹希你以後能保重,尊重夫君,孝敬公婆。」雲勁鬆看著雲初涼一字一句,每多說一個字,眼裡就多一分淚花。
「是,我努力。」雲初涼乖巧地點頭。
一句「我努力」,瞬間讓雲勁鬆破功,他嗔一眼,這孩子怎麼一點兒都不誠心呢。
雲初涼隻跪了雲勁鬆,隻跟雲勁鬆說話,至於老太太,權當就沒這麼個人。
「吉時到!」外麵一陣鞭炮聲響炸,雲勁鬆連忙替雲初涼蓋好頭紗。
「弈王殿下。」雲勁鬆跟著站起來,走到風肆野麵前。
「嶽丈。」風肆野連忙施禮。
雲勁鬆牽起雲初涼的手,將到風肆野手裡:「我們涼兒以後就給你了,這孩子子直,你多擔待。」
風肆野牽著雲初涼的手,寵溺地看了的一眼:「很好。」
看著那雙誼深濃的眼神,雲初涼心止不住地甜了起來。
雲勁鬆也是滿意地點了點頭,一臉不捨地看著兩人:「去吧。」
風肆野看著雲初涼就要抱人,雲末寒卻是適時上前:「我來吧!」
風肆野知道他們姐弟好,倒是沒有搶,心地護在兩人後。
雲末寒背起了雲初涼,一步步往門口走去。
「你行不行?」雲初涼抱著雲末寒的脖子,有些不放心地問。
雲末寒瞬間黑下臉,「還好我娶的不是你,不然早晚被你氣死!」
「好啊,現在有了媳婦兒,就嫌棄我了是吧!」雲初涼氣呼呼地拎了拎雲末寒的耳朵。
「別鬧,一會兒真掉下去了。」雲末寒「嘶」了一聲,連忙道。
雲初涼無奈地笑起來,不過被他這麼一鬧,倒是不張了。
一直背到門口,雲末寒才將放了下來。
第一眼,雲初涼便看到瞭如長龍一樣的嫁妝。
是慕家送來的添妝!這也太多了點吧!
「這麼多嫁妝啊!這得十裡紅妝了吧!」百姓們看著一眼不到頭的嫁妝擔子,全都羨慕不已。
「聽說隻是國公府的添妝呢!」
「這些都是添妝啊!這國公府也太有錢了吧,當年嫁兒也就算了,這次外孫親也這麼大手筆。」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這雲家都陪了些什麼,這國公府都陪這麼多了。」
雲勁鬆和老太太看著慕家送來的添妝,臉也都有些不好。
誰能想到慕家給個添妝都能給這麼多。
雲勁鬆看一眼老太太,低聲音問道:「娘,你給涼兒準備添妝了嗎?」
老太太臉瞬間不好了,梗著脖子道:「雲家出這麼多嫁妝,我還給什麼?」
還想讓添妝,本來想著今天這死丫頭親,熙王府那邊出的聘禮,肯定在牡丹苑,今天一大早就把人派到牡丹苑,說是幫忙,實際就是想打那些聘禮的主意。
結果的人到牡丹苑一看,聘禮是在,雲初涼自己置辦的那些嫁妝也在,可是這些東西全都有人守著,而且都是衛軍。別說打主意了,就是靠近都不允許。
就為這個,老太太這一早上都沒有好臉了。
一看老太太這態度,雲勁鬆就氣到了:「家裡出的是家裡出的,為祖母,您怎麼能不給添妝呢!」
老太太也氣到了,又不是親孫,憑什麼給添妝,可是這話卻不能說。
雲勁鬆也不想再跟老太太爭辯,轉頭吩咐雲汀:「從公中庫房再選些好東西,再湊二十臺嫁妝出來。」
雲勁鬆這也是死要麵子撐了,以雲家現在的實力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能力了。
「是。」雲汀應了一聲,連忙去辦了。
看著那些價值千金的東西一樣樣被抬出雲府,老太太的心像是破了個,疼得都快筋了。
老太太看到最後差點沒氣暈過去,隻能裝病回屋去了。
又是一陣鞭炮聲響起,那邊催著上轎,雲末寒像個小狗一樣地看著雲初涼:「他若是敢欺負你,你回來,我養你!」
風肆野跟在雲初涼邊,將雲末寒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估著這小子這話就是說給他聽的。
「好!」雲初涼容地抱了抱雲末寒,也是一臉的不捨。
姐弟倆道完別,風肆野才抱起雲初涼,往那花轎去。
「我不會欺負你!」
低沉的聲音傳到耳裡,雲初涼忍不住笑起來:「他小孩子脾,你別當真。」
風肆野幽幽地看一眼,他怎麼能不當真,萬一真的跑回來,那到哪兒哭去。
反正他是肯定不會欺負的!
風肆野彎腰就要將雲初涼放回花轎,雲初涼卻突然出聲,「等下,我不要坐花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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