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心眼眸晃了晃，像是陷了回憶：「那一年，天氣特別熱，夫人大著肚子，眼看就要臨產，房裡的人早就開始準備夫人生產事宜了，而我則是夫人最信任的人，夫人所有的生產事宜都是我一手包辦的。在夫人生產前一晚，當年的二姨娘張氏突然來找我……」

慧心說著頓了下，語氣哽咽得厲害，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說已經買通了產婆，讓我在夫人生產的時候，證明夫人是難產而死。這樣本不用進產房就能害死夫人，更不會有人懷疑。」

張氏張想要罵慧心，可是想到剛剛皇上訓斥的話，終究是沒敢開口，不過卻是一臉的不服氣，像是不認慧心剛剛的話。

「所以你就答應了？」

皇帝威嚴的話傳來，慧心的眼神有些空，獃滯地點了點頭：「是，我答應了，第二日夫人就發作了，除了產婆，隻有我進了產房，我害怕極了，時刻留意那產婆，等夫人生下了小公子，產婆果然做了手腳，讓夫人大出了。可是夫人底子好，足足熬了三、四個時辰，才咽的氣……」

像是想到了當時的場景，慧心一臉驚恐，很快泣不聲了。

整個大殿中都是的哭聲，卻沒有一個人同，甚至雲佳雯。

「為什麼？」雲初涼紅著眼睛，問出了所有人的心聲。

到底為什麼呢？娘親生產也隻讓一個人進去，可是為什麼要幫著張氏害娘親，為什麼？

慕柏衡，慕奕哲，雲勁鬆，雲佳雯齊刷刷地看著慧心，都想知道為什麼？

慧心依舊大哭著，好一會兒才止住了哭聲：「為了老爺？」

「為了我？」雲勁鬆震驚了，大眼裡滿是驚愕。

慧心低著頭，不敢看雲勁鬆一眼：「我雖然是老爺的通房，可是老爺卻從不我。我知道隻要夫人在一天，老爺都不可能我。可我在夫人未出嫁時，就已經慕老爺了，早已彌足深陷。張氏知道我喜歡老爺，答應隻要我幫害死夫人，等坐上夫人的位置，會讓我生下老爺的孩子。」

雲初涼痛心地閉上眼，突然猛地睜眼，一把抓住慧心的領，聲嘶力竭地吼道：「這是什麼爛理由，你就為了這個害死，你本不配做最信任的人，這些年你一定噩夢纏吧，哪怕躲到那森山老林裡，也依舊洗滌不了你這顆罪惡的心。」

雲初涼死死著的領，強行製掐死的衝：「既然你害死了，為什麼還要惺惺作態地去噁心，你不知道本不想看到你這張臉嗎？」

慧心默默垂淚，眼底最後那一的微也徹底磨滅：「是我對不起夫人，是我對不起……」

慧心哭著說完，突然朝甩開雲初涼的手，起朝旁邊的大紅柱子衝去。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旁邊的人本沒來得及反應。

雲初涼也呆了，等反應過來時，便已經聽到「轟」的一聲悶響，慧心已經滿頭是地倒下去。

「姨娘……」雲佳雯震驚地看著倒在地上的慧心，哭著爬過去抱住。

所有人都驚呆了，誰也沒想到慧心會當場自盡。

皇帝的臉很不好，他瞥了眼李榮，李榮立刻會意地示意醫上前檢視。

醫自己探了探慧心的頸脈，朝皇帝搖了搖頭。

雲初涼愣愣地看著不遠閉著眼睛，沒了生息的慧心。其實可以救活，可是卻不想，不想救這個害死了原主娘親的人，這樣的死法已經算是便宜了。

聽到慧心死了，皇帝嫌惡地朝旁邊的太監揮了揮手。

太監們立刻上前將人給拖走了。

「姨娘……」雲佳雯哭得那樣無助，甚至不敢大聲哭泣。

雲初涼看了眼雲佳雯，轉麵向皇帝：「皇上，這位是臣三妹，請讓去替二姨娘收吧。」

見雲初涼並沒有因為吳錦娘和遷怒雲佳雯，皇帝讚許地點了點頭：「準了。」

「謝皇上。」雲初涼連忙道謝，又看向雲佳雯。

雲佳雯沒有看雲初涼，而是朝皇帝磕了個頭，纔跟了出去。

雲初涼看著雲佳雯的背影，眸子輕閃了下。

這是恨了？

隨吧！殺母之仇不得不報！若是什麼時候想找報仇，也隨時奉陪！

皇帝看向張氏：「張氏，人證證俱在，你可認罪！」

張氏驚慌地抬眸，在張貴妃安的眼神下，瞬間鎮定下來：「臣婦不認罪，剛剛雲初涼把雲佳雯找來，明顯就是要威脅吳錦娘，吳錦娘了雲初涼的威脅，說話絕不可信，還有那些信，也不是臣婦寫的，都是雲初涼栽贓臣婦的。」

張氏說著抬起眸子，憤怒地瞪向雲初涼，「皇上，臣婦要告雲初涼不尊長輩，不敬父母，請皇上治不仁不孝之罪！」

雲初涼的臉瞬間黑了，張貴妃卻是忍不住笑起來。

這話說的好啊，不僅把自己徹底撇清，還反咬了雲初涼一口，反正現在人都已經死了，一切都死無對證，看還有什麼花樣。

「哼……」皇帝都被張氏這話給氣笑了：「這麼說朕冤枉你了。」

「臣婦真的冤枉，皇上明察秋毫，定能為臣婦洗刷冤屈。」張氏連忙又喊冤，還順帶拍了馬屁。

張貴妃用帕子捂著笑，還順便挑釁地沖著雲初涼挑了挑眉。

看著張貴妃那得意的笑容，雲初涼心底泛起冷笑，看向皇帝：「這些信上的字跡到底是不是張氏寫的，皇上可以派字跡檢驗。」

「字跡可以偽造，就算是字跡也不一定能檢查出來？」沒等皇帝說話，張貴妃就搶話道。

雲初涼角噙著冷笑，毫不客氣地回擊：「張貴妃的意思是，咱們東秦的字跡都是擺設了，既然如此，那咱們東秦為何還要設這個沒用的職，浪費什麼老百姓的汗錢。」

東秦的所有員都是老百姓種的米糧在養著，若是沒用，老百姓養這些廢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