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將人皇筆送還給守殿人,又將一粒仙丹,賜給了說書老人。
這也意味著,下一任的守殿人,便是這一世的玄皇!
人皇手中,還剩下兩件皇,人皇鏡和人皇印。
人皇微微側目,彷彿穿過重重虛空,落在天衍山脈的一個角落裡。
那裡有一位著灰白素袍的長髮男子,眉心一道痕,眼眸清澈明亮,目溫和,似乎蘊藏著無窮智慧。
但這個素袍男子的上,又流出一種極度邪惡的氣息!
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全部顯在這個素袍男子的上。
這個素袍男子曾進過人皇殿,得到過他的傳承!
方纔,人皇與各大兇族皇者大戰,就是從此人的手中拿回了人皇鏡。
人皇沉許,還是擡手,將人皇鏡拋起,化作一道流,沒天衍山脈之中,回到了素袍男子的手上。
素袍男子渾大震,神複雜。
他相信,以人皇的手段和眼力,一定能看出他上的問題。
但人皇還是選擇將人皇鏡給了他。
這是一種無聲的信任!
素袍男子輕輕一嘆,雙手捧著人皇鏡,對著人皇的方向深深的拜了下去,輕佛號。
玄機宮中,蘇子墨注意到人皇這個作,心中一。
旁人不清楚這麪人皇鏡的下落,但他很清楚,人皇鏡已經回到了大明僧的手中!
也就是說,大明僧還在天衍山脈中!
蘇子墨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出一神的微笑。
“荒武小友,還給你了。”
人皇的聲音再度響起。
嗖的一聲,人皇元神離開青蓮真的天靈蓋,朝著蒼穹之上那道閃爍著熾盛白的裂,飛了過去。
“人皇!”
見到人皇離開,衆多修真者出不捨,大聲呼喊著。
人皇元神來到人皇殿的旁邊,突然頓住,神識一,人皇殿之中,突然飛出一面空白的長卷。
萬族生靈著這一幕,神迷茫。
衆人均不知道,人皇要做什麼,有什麼用意。
而守殿人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來到人皇邊,低聲問道:“主人,要不我來寫吧?”
“不。”
人皇搖頭道:“我要親自書寫!”
守殿人點點頭,雙手託著人皇筆,恭恭敬敬的遞了過去。
人皇催元神,人皇筆落在戰場上,吸收著天神皇等兇族強者的鮮。
銀的筆尖,很快就變得紅!
人皇控人皇筆,肆意舞,在這面空白的長卷上書寫起來,一個個氣勢磅礴的大字落在紙上。
每一個字,都是用兇族皇者的鮮書寫,更是殺氣沖天,凜冽刺骨!
人皇雖然沒有,但每寫出一個字,蒼穹之上,都會響起人皇的聲音,轟鳴浩大,震耳聾!
“人族式微,皇者無能!”
前八個字中,皇者無能這四個字的分量極重,說得就是那些躲在上古戰場中,不敢現的人族諸皇!
也只有人皇,纔有這樣的威嚴和資格,敢訓斥人族諸皇!
“今聞有荒武崛起於天荒,立下武道,福澤蒼生!吾人皇決定,傳位於荒武!待荒武封皇,即爲人皇,天下共尊!”
宏大的聲音,傳遍天荒,響徹天地!
天下震!
玄機宮的衆多強者,更是渾大震,臉駭然,流出難以置信之!
要知道,從古至今,人族皇者衆多,也涌現出一些強大的妖孽,但卻從未有人敢稱爲人皇。
在所有人族心中,人皇就只有一個。
而如今,萬古人皇竟然親自降下法旨,傳位荒武!
荒武如今雖然還只是大乘老祖,可一旦荒武封皇,他便是新的人皇,天下共尊!
剎那之間,蘇子墨的上,突然降臨一種神的偉力,雖然只是大乘境,但卻散發出強大的威!
源源不斷的神力量,朝著蘇子墨的上聚攏。
這種力量,眼察覺不到。
只有在場的老祖,皇者,利用強大的神識,才能應到一二!
“人皇傳位,聚攏天下氣運!”
辰龍皇輕喃一聲:“人皇好手段!”
“聚攏天下氣運,修行速度,將會變得極爲恐怖,也會有諸多福緣加。”
鯤皇道:“不過,氣運機緣,就伴隨著生死大劫!聚攏天下氣運,就意味著,荒武將承著難以想象的劫難!”
“人皇之位,哪有那麼容易去坐。”
蠻皇也點點頭,道:“人皇此番親自降下法旨,鬧出這麼大的靜,將人皇之位傳給一個大乘老祖,這必將引來其餘老祖的妒忌,甚至是人族諸皇的不滿!”
頓了一下,蠻皇咧道:“人皇此舉,對荒武而言,福禍難料啊!”
“嘿嘿。”
辰龍皇笑了一聲,道:“你們以爲人皇沒有想到這些?”
“什麼意思?”
蠻皇、鯤皇問道。
辰龍皇道:“人皇傳位,就是要讓天下看到,要讓人族諸皇看到!人皇之位,只是虛名,荒武今後是否會加封人皇之名,這都不重要。”
“人皇的目的,就是要爲荒武聚攏天下氣運,讓荒武去承劫難!”
“甚至是讓人族諸皇,去磨礪他!這纔是人皇真正的用意!”
蠻皇和鯤皇心神一震。
半空中,這道人皇法旨迸發著無盡的,殺意凜冽,每個字,都是清晰無比,散發著恐怖氣息!
人皇神識一,巨大的人皇印砸落在法旨的末尾,留下一道印記。
“荒武小友,這道法旨和人皇印就留給你了。”
人皇將這道法旨捲起,與人皇印一起扔給了蘇子墨,大笑一聲,轉離去。
“荒武小友,我在上界等著你!”
人皇的聲音傳來:“希到時候,你我能在上界相見,並肩一戰!”
人皇元神沒那道閃爍著熾盛華的裂之中,消失不見。
人皇法旨和人皇印,也降臨下來。
蘇子墨手接住。
這一剎那,天地震!
八荒無窮無盡的氣運,瘋狂的朝著蘇子墨的上聚攏,甚至已經凝聚實質,幻化出一道道龍氣,龍聲不斷,皇道威瀰漫!
這些是人皇才能承的氣運。
但蘇子墨巋然不,左手持著人皇法旨,右手託著人皇大印,眸冷冽,威嚴無儔!
萬族生靈紛紛垂首,無人敢與其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