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域。
到瀰漫著大戰之後殘留的能量波。
曾經輝煌的那些祖域家族十之**都已經被打殘、打散……甚至滅掉。
在這片大地上進行這種規模的神戰,不可能對生活在這片大地上的家族一點影響都沒有。
實際上,對萬神殿來說,祖域大地上的這些豪門大族,同樣也是一個巨大的累贅!
這點,無論東方、西方和殿主這些人,還是南方大天神,看法都是一致的。
隻是之前沒辦法輕易去這些家族,一隻拖著。
都在等待著這樣的一個機會。
可以順理章的清理掉那些與自己無關的勢力。
有些遠見的勢力,早在戰爭開始的第一時間,就各自逃命去了。
去向無非幾個地方——
人間位麵、疆土大域、星際流浪。
其中前兩者是絕大多數家族和絕大多數人的選擇。
在他們看來,這場神戰不可能一直這樣打下去的,早晚有一天會結束。
但也有一些悲觀的人,認為自己這一方不可能獲勝。
即便獲勝,也很可能會有人利用這機會順手清理掉一些沒用的廢。
他們就是這些沒用的廢。
戰爭中,「槍走火」這種事兒,很稀奇麼?
於是他們選擇了星際流浪。
這種看似有些悲涼,但對生命漫長的生靈來說,未嘗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祖域已經不是凈土了。
離開那裡,或許還能找到一個不錯的棲息之地。
但還有一些家族和人,並沒有離開。
本著富貴險中求的心態,繼續留在這片危險的大地上。
能活下來的人不多。
問君一個人走在這片蒼涼的大地上,心中充滿慨。
如果不知道這片大地的來歷,怕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這裡曾經走出過無數屹立宇宙之巔的頂級生靈。
更難以相信,就在不久之前,居住在這片凈土上的那些豪門大族,如今已是十不存一。
那些豪門大族的背後,隨便哪家在萬神殿沒有一群強大的神靈在支撐?
「覆巢之下無完卵。」問君遠遠看見一個七八歲的小孩正抱著一在哭泣。
那小孩很漂亮,上穿著的服也很華,很乾凈。
看得出,並沒有人傷害到。
但現在卻非常無助。
這算是一個無辜的孩子嗎?
或許算,或許不算。
因為任何一個能降生在祖域上的人,都是有腳有來歷的。
誰知道前世曾經是什麼人,又做過什麼事?
畢竟正常況下,生活在祖域中的人,很會有自然死亡的。
都擁有著無盡漫長的生命,哪有那麼容易死呢?
更不要說這小孩小小年紀,就已經擁有了帝級巔峰的實力。
即便小白這種氣運之子,七八歲的時候是什麼境界?
雖然不能拿人間和祖域作比較,但至可以說明一個問題。
這小孩,必然是使用過祖靈晶的!
所以,問君隻遠遠看了一眼,便飄然離去。
直到走遠,那抱著一哭泣的小孩才停止了哭泣,往問君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失。
「為什麼會這樣?」
「我看起來不可憐嗎?」
「為什麼那個人明明看見了我,卻不肯出援助之手?」
「當真是一點惻之心都沒有!」
小孩心中愈發到憤怒,但卻很無奈。
那個人境界深不可測,剛剛甚至完全不敢用神念去探查對方。
在這片大地上,像這種境界的人,絕對是最弱的。
「所以,我還是去人間吧,也隻有在那種地方,我才能如魚得水。」
這小孩說著,直接站起,朝天空飛去。
至於那?
誰認識是誰呀!
已經走得無影無蹤的問君不知何時,竟然又出現在剛剛消失的地方。
看著飛天離開的小孩,又看看剛剛被小孩抱著痛哭的那,幽幽一嘆。
這就是祖域。
飄然而至,來到近前,隨手一揮,堅實無比的祖域大地無聲無息出現一個深坑。
片刻之後,一座沒有墓碑的墳墓出現在這裡。
這些日子問君一直在這片大地上尋找。
能明顯覺到附近有什麼東西一直在吸引著,但卻找不到。
也不知為什麼。
的一群部眾,最近也在做一件事。
打劫。
這是跟小白學的好習慣。
資源這東西,永遠都是不夠用的。
祖域中的這些家族勢力,有些可以追溯到太古時代,其底蘊之深厚,簡直令人無法想象。
一個個都富得流油!
這些纔是真正的民脂民膏!
吸了人間這麼多年的,到如今也該吐出來了。
跑是跑不掉的,問君得到的是完整的北方大天神的傳承。
其中包括大量祖域家族疆土大域的資訊。
也是直到那會兒,問君才明白一件事——
對萬神殿裡的頂級存在來說,無數神靈自認為安全而又的疆土大域,簡直就是個笑話。
在北方大天神這些人眼裡,那些神靈們背後的疆土大域,跟沒有神格那些無上強者的疆土大域是沒有什麼區別的。
無非是一個不用找,一個需要一點點心思找一下。
如今將這些疆土大域中的一部分,分給了一群部眾。
剩下那些則還要留給小白他們。
這群部眾其實都是北方大天神真正的心腹死忠。
是可以直接為北方大天神赴死的那種。
北方化道隕落之前,給這群部眾留下旨。
那上說問君若是能夠通過考驗,便認為主,但不許公開,方便問君藏自己。
北方化道隕落的時候,的確看見了很多東西。
所以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
算是給追隨他無盡歲月的心腹死忠們留了一條活路。
所以問君看似孤立無援,實際上卻相當淡定。
當然也清楚東方、西方和殿主那些人對的心思。
但那又怎樣?
你們先撐過眼前這關再說。
無論南方鳥,還是萬神殿剩下這群人大佬,沒一個是簡單角,也沒一個是好東西。
其實包括把所有傳承都給了的前北方大天神!
若不是壽元接近乾涸,又怎麼可能會做出當時那種選擇?
隻能說那位北方大天神,化道瞬間看見未來一角之後,心深被扔在角落裡不知多歲月的,名為良知的東西,被稍微了一下。
於是給追隨他無盡歲月的那群人留下一條路。
即便如此,依然還是帶著其他手段。
問君當初差點死在那裡,就足以證明一切了。
所以最終他告訴問君那些資訊,又何嘗不是在給自己買命?
雖然北方那小號如今早已忘記了曾經的自己有多威風,更完全不記得自己是誰。
但能無憂無慮活在那個世界裡,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一件幸事?
在四尋找的這段時間裡,問君想了很多問題。
也想到了小白那群人,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其實現在最想做的事並不是尋找自己的來歷,而是去找小白他們!
但本不知道小白他們如今在何方。
之前大概率是在人間,畢竟那邊剛剛折騰出不靜來。
但現在肯定不在。
瞭解小白那些人的子,這種時候早就跑了。
雖然忍不住會擔心,但也相信以那些人的能力和頭腦以及運氣……當然,最重要的是運氣,一定可以逢兇化吉。
隨著時間的推移,問君已經整整在這片方圓百萬裡的區域尋找了三四天,但卻一無所獲。
心深那種強烈的覺,一隻沒有變過。
但很可惜,找不到那個契機在哪。
或許……是還沒到時間?
問君皺著眉,乾脆不找了。
一個人坐在一座巨大神山上喝起酒來。
不像小白那酒場廢柴,問君酒量非常好。
即便不用任何法力去化解酒力,也能一直喝而不醉。
很快,邊丟滿了酒罈子。
到這境界,想要做個能裝下一片大海的酒罈子也是輕而易舉,但並不喜歡。
上的這些酒,還是當年跟小白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在人間買的那些。
其實沒有祖域這裡的酒好喝。
但偏不喜歡人間以外的酒。
喜歡喝酒的人,或許喝的並非是酒。
就這樣坐在這裡一直喝,不知什麼時候,終於生出一淡淡的眩暈覺。
對一尊神靈來說,這絕對是一種久違的,特別舒服的狀態。
問君有些憨態可掬的站起,遙著遠方綿延起伏的無盡山巒:「問君……歸期……未有期!」
「我是……問君!」
「我既不是拂麵風仙子,也不是太古北方大天神……我為什麼要尋找?」
「心中執念麼?」
「像個……笑話!」
往前走了一步,腳下有些踉蹌,險些一步踏空直接順著懸崖掉落下去。
但就在這一剎那,一道沒有任何氣息的大道印記,卻突然自前方大地深飛出。
都沒等問君反應過來,便直接飛進了的。
問君子晃了一晃,人還有點愣怔。
那點酒意也沒用化解,自己就醒了。
剎那間,那大道印記便跟徹底融合在一起。
整個過程太快了,又充滿了戲劇。
當徹底放棄那一刻,它卻自己找來了。
這不就是賤嗎?
隨著大道印記進瞬間融合,問君腦海中出現一幕幕既悉又陌生的畫麵。
那畫麵彷彿演繹的是另一個人的人生,彷彿跟沒有毫關係。
但問君知道,那就是。
上輩子的。
融合那一瞬間就什麼都明白了,對這種覺,也並不排斥。
但也談不上有多欣喜。
一如前世——拿得起,放得下。
將捨得這兩個字,修行到極致。
反倒是如今的,不知為何,反倒有些捨不得了。
或許正因為這樣,纔算真正補足了的道吧。
問君臉上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下一刻,大道在轟鳴,無窮道蘊而不發。
自宇宙,執行流轉,生生不息。
那個曾經的北方大天神,回來了!
看了一眼遙遠的萬神殿方向,之前沒有太大覺,但在此刻,卻是可以清晰知到那邊傳來的波。
隻是這一次,並沒有輕舉妄。
相互廝殺麼?
那就慢慢殺吧。
我就在這裡等著你們當中的勝利者出現。
想了想,問君從戒指裡麵掏了一個瓜出來,哢嚓一聲,咬了一口。
有點想念司音那個萌妹子了。
……
南方大天神的疆土大域,終於在萬古歲月之後,進來了一群陌生人。
用最正確的「碼」開的門。
疆土大域的所有生靈,都無法想象,固若金湯的家園,竟然會被人以這樣的方式侵進來。
他們還在安靜的等待著命令。
至於南方大天神的本尊次元神,則依然高高在上的當著這個宇宙獨一無二的王者。
而此時,白牧野、大漂亮和寒冰雪正在布陣。
這是一座曠世大陣!
已經超了符陣的範疇。
小白修行的符道,早已經衍生出完全屬於自己的道。
所以他此刻佈下的陣,是完全屬於他自己的東西。
大陣分列東、南、西、北四座主陣,其中東南兩個方向,由大漂亮鎮守;西北兩個方向,由寒冰雪鎮守。
同時,中心區域,還有一座給南方大天神本尊次元神準備的絕殺陣。
這座絕殺陣,小白幾乎傾盡上所有可以布陣的符篆以及材料。
這不是殺用牛刀,他的對手,是這片星空之下,人間之中的最強者!
即便隻是本尊次元神,但誰敢小看這隻從太古神話時代就已經叱吒風雲的鳥?
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萬劫不復。
所以就算目前他們佔據先手優勢,但依然要用盡全力。
林子衿和司音安靜的藏在這裡,從一開始,們就深藏起來,沒有參與任何事。
以至於除了小白之外,就連寒冰雪和大漂亮,都不清楚兩人方位。
歐星琪早在第一時間就進到小白的世界躲著閉關修鍊去了。
而老劉還在外麵!
他還需要通過綵那邊反饋回來的訊息,居中坐鎮指揮。
雖然境界隻有聖域,但智商卻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