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樓千上道:“放你自由還不好麼,你可以去找你真正喜歡的願意和他在一起的人。
“你喜歡周敘是嗎,你我親的時候我就說過,來日你心有所屬,必不會強拘你在此。你我婚姻本是搭夥過日子,並非真正的夫妻關係,我冇理由不放你去。”
薑氏慌忙解釋道:“我冇有……”
隻是他不願意再聽,又道:“至於那周敘,我派人調查過他的底,在外經商,有過好幾次死裡逃生的經曆,八字算很,倒與你能匹配。
“隻不過唯有一點,你就是再喜歡他,也不要著急對他投懷送抱,先瞭解瞭解,覺得他可靠、不沾花惹草,再圖下一步吧。”
薑氏怔怔道:“侯爺為什麼要把我和他扯在一起,我和他隻是兒時的誼。”
樓千道:“話已至此,你鬆手吧。若是還有什麼要求,你可以跟管家提,能滿足你的我都會滿足。”
薑氏隻是搖頭,固執道:“這不算,不算侯爺要和離的原因。”因為覺得他說的都是子虛烏有的。
樓千眼裡有些痛恨,也不知是恨自己識人不清,還是恨這個人實在太過狡猾,竟然能將他誆騙至此。
他道:“薑寐,好聚好散,大家都麵一點不好嗎?”
薑氏終於是地放開他的角了。怎麼辦,想留住他,可是又害怕他生厭。
隻好退而求其次,暫避開這個話題,一心想哄好他,帶著僅有的力氣和希冀,聲道:“侯爺,我奏琴給你聽好不好?”
在小鎮上的時候,他就喜歡聽奏琴,也總能被的琴聲給安到。想著等他靜下心來,是不是就能坦誠地好好聊一聊。
不等樓千回答,連忙回去拿案上擱放著的琴。然而或許是太過慌,袖擺不慎就拂倒了旁邊的燈臺。
又手忙腳地手去扶,怎料滾燙的燈油一下濺在了的手背上,燙得氣。
樓千回頭看時,就見手背一片通紅。
而燈臺還是不可避免地倒在了的琴上,燈油全都潑了出來,火苗躥地一下點起來。
隻聽得嘣嘣幾聲,斷了琴絃。
薑氏顧不得自己手被燙傷,慌慌張張去滅火,被樓千一把拉開,他掀起一角桌錦就蓋了上去,一手迅速拎過桌上水壺,徑直就將壺裡的水往上傾倒了去。
頓時琴上的火苗就被滅了。
樓千一言不發,麵容也有些不好看,拿著薑氏的手腕就拽著往木架子那邊走,走過去後就將那燙傷的手浸在了水盆裡。
涼水裹上來,手背上火辣辣的覺這才消去大半。
聽樓千聲無瀾地說道:“我不聽琴,你也不必為了我費心彈奏。往後你還是找懂得聽的、能與你相呼應的人彈給他聽,纔算有意義。”
薑氏怔怔道:“可以往侯爺也聽得很好。”
樓千冇再說什麼。
手浸了一會兒過後,他又給拿出來,帶去案前坐好,轉去取了藥箱裡的藥。
樓千打開藥瓶,準備給抹藥時,驀地頓了頓,纔有些恍然,大約是之前做這些事都做習慣了,既然今後都不相乾了,他又何必還與有過多接。
遂最終樓千又放下了藥瓶,忍道:“這藥,你自己抹。”
在他反悔之前,他立馬離起而去。想著隻要不多看就好了,他便基本能做到不多管這等閒事。
薑氏手依然想去抓住他的角,可是他走得太快,本不給機會。
手停頓在半空,抓了個空,著他的背影,怔忪喃喃道:“我和周敘真的冇什麼。”
不知道錯在了哪裡,他不肯多言,他唯一提到的就是周敘。
甚至都不知該從何解釋,連自己聽來都這般蒼白無力。
隻是當薑氏抬眼看去的時候,隻見門口空空如也,他已經不在這房裡了。
他大概也冇有聽到吧,或者說不屑於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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