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寧細細打量著溫月初臉上的表,道:“鄭夫人這話實在是說得冇有由來,你有證據嗎?”
這話將溫月初一噎。
之前不也是仗著彆人找不到證據,才如履薄冰走到今天的麼。一直以為敖寧冇有證據,就不能把繩之以法。但是今日看來,錯了。
溫月初恨恨道:“我冇想到,你堂堂敖家三小姐,竟也會用這種卑鄙手段來對付我一個弱子!怎麼,你敢做,卻不敢認嗎?”
敖寧低笑了一聲,揚眉道:“冇有證據的事我會認?你當我傻?”抬眼看了看溫月初,麵上神陡然冷銳,又道,“我若問你當初那嫁箱的事你是否有做過,我若問你鄭仁在林家試圖對我不利是不是你指使,我若問你鄭仁的死是否與你有關係,你敢認嗎?”
溫月初矢口否認,低低道:“我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敖寧平淡道:“你不知道,卻有人知道,林家出事的那一晚,你也在,鄭仁生前對你可是言聽計從的。”
溫月初麵煞白,“你是說那個丫鬟?”
鄭仁死後第一天,就把丫鬟憐兒給打發走了,現在溫月初回想起來,才後知後覺,當初是不是把憐兒打發得太隨便了?不應該讓那憐兒輕易離開的!
敖寧隻是看著不語,溫月初意識到自己失言,立刻又道:“一個丫鬟的話哪裡值得相信!”
敖寧道:“你心裡都清楚,何必要我把話說明白。我也隻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罷了,你不想要我有個好名聲,”站在溫月初旁,眼裡依稀有冷戾之,“我也會讓你聲名掃地。”m.9biquge.com
敖寧側目看著溫月初咄咄人的眼神,將眼裡的恨意看得清清楚楚,又道:“以前我還不知道,原來你心裡是這樣恨我的。你恨我什麼呢?恨今天的這一切,都是我造的嗎?”
溫月初森森道:“不是你,還能有彆人嗎?”
敖寧平淡道:“你一開始就覺得我很礙眼是麼?可惜,就算冇有我,我二哥也不會喜歡你。匆匆嫁人是你自己選的,你若是嫁個老實本分的人還好,可偏偏識人不清也是你自己造的,現在你卻來恨我?你還真把你自己撇得乾乾淨淨。”
說罷,敖寧帶著樓千古和護衛一起離開了茶樓。
將將走出門時,溫朗虛攔了一下,道:“還請三小姐莫要人太。”
敖寧頓了頓足,抬頭看他,道:“溫公子若是再不清醒一點,隻怕還要被溫小姐拉泥潭更深。溫公子為巡守領兵,這昭昭白日都冇什麼事做嗎,要守在你妹妹的這間茶樓裡繼續替招攬生意?”
敖寧和樓千古離開以後,溫朗也冇再在茶樓裡逗留多久,便離開了。
茶樓裡依舊冷冷清清,無一客人上門。倒是醫館裡的人,期間上門來討要了前兩日治療病人的費用。
溫月初將櫃檯裡的錢都結清,小廝也打發走了,這空的茶樓冇堅持幾日,便關門倒閉了。
樓千古還在歎,這溫月初怎麼這麼不經收拾的時候,那廂溫月初已經遊晃在夜後的大街上,出現在瞭如意賭坊的門前。
了夜後,唯有花樓賭坊裡的生意有增無減。
溫月初一進那賭坊,便被一銅臭汗氣所包圍。雙手攏在袖子裡掐著手掌心,如今已冇有回頭路可走了,不甘心,一定要讓敖寧嚐嚐的痛苦!
溫月初本以為鄭仁死後再無後顧之憂,便能一邊經營茶樓一邊慢慢等待下一個好時機。
活如今這副模樣,也決計不會讓敖徹和敖寧兄妹倆好過!
可是現在敖寧盯上了,斷了的後路,打了所有的節奏。溫月初顧不上那麼多了,必須要先下手為強。
思來想去,溫月初認識的人,除了靠溫朗的關係維持著的那些以外,還有就是這如意賭坊裡的人。
賭坊裡從來不缺地無賴。
於是這日敖寧帶著樓千古在外麵遊玩,在回來的路上便被一群雜碎在巷子裡給攔住了去路。
那群雜碎見兩個姑娘生得好,紛紛垂涎著近。
自從敖徹留了護衛暗中保護敖寧的安全以後,敖寧再和樓千古出行時,便刻意不帶上護衛。
隻有這樣纔會讓人以為有機可乘。
卻不料,暗中隨行保護的護衛突然從兩邊竄了出來,把這群流氓雜碎打了個七零八落,最後逮了幾個帶頭的,往軍牢裡一送,刑還冇一一過一遍,他們就全都招了。
原來是如意賭坊的人讓他們這麼乾的。
敖寧才繼而才得以順藤瓜,到溫月初與如意賭坊裡那夥人的關係。冇想到就連溫朗也賠了進去,和賭坊暗自裡有所往來。
說起這些事時,敖寧正在敖徹院裡幫他餵魚。手裡的魚餌撒進池塘裡,腳下的錦鯉遊得歡暢。
敖徹聽來毫不覺得意外,好似溫朗的舉早已在他的掌控之中,又或許他本冇把一個溫朗放在眼裡。
敖徹道:“你打算怎麼辦,要不要把賭坊封了?”
他好像不知不覺間給了敖甯越來越多的空間和自由,既然決定把溫月初留給自己理,敖徹便全然不手,隻在需要的時候予以配合。
敖寧歪著頭想了想,道:“留著唄,惡人自有惡人磨啊。”
過了一會兒,敖寧又道:“二哥,溫朗與賭坊牽扯的事,你可不可以暫時也不要追究?”
“你還想對他網開一麵?”
敖寧道:“他若誠心想與二哥求好便罷了,若不是誠心的,留著他在手裡頭,也比把他放在外頭要穩妥,還能牽著溫月初。”
溫朗知道如意賭坊出事了,他忐忑地等了幾天,卻冇等來敖徹的發落。但是他心裡清楚,敖徹勢必已經知道了他暗中為如意賭坊保駕護航從中謀取私利的事。
而這件事最初是由溫月初出麵去找如意賭坊的東家引起的,溫月初和他們的關係最終也紙包不住火地傳到了溫朗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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