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薑曉一臉死氣,謝誌強心中無比興,他和薑曉素來不和,此番看到對方如此狼狽的模樣,他隻覺得有種大仇得報的覺。
不過很快他便冷靜下來,如果不是剛才林毅提醒,現在倒黴的恐怕就是他了,想到這,他再次向林毅恭敬一抱拳,激道;「林老弟,今天實在太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可真就虧大了。」
祝國威也是一冷汗,他原本對林毅無比怨恨,但此刻見到薑曉那模樣,更是後怕不已。
三千多萬,對他這種大來說已然不是一筆小數目,如果今天謝誌強聽了他的話拍了下來,他和謝婧瑤的婚事,恐怕也就沒希了。
倒是謝婧瑤冷哼一聲,不屑道:「有什麼了不起的,我看他就是瞎貓撞上死耗子罷了,要是我,我也能說中,他有本事真拍一件極品藥材讓我看看?」
就在這時,薑曉勉強恢復神。
他稍稍一頓,連忙拉著沈從洲,低聲問道:「沈老,當時在天山,我可親眼見到您鑒定這株雪蓮是極品,怎麼又……又變了……」
他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打,幾乎快要哭出來了。
沈從洲則眉頭一皺,搖頭道:「實不相瞞,當時我鑒定的那株天山雪蓮,一週前就被買走了,這是另外的一株。」
聞言,薑曉腳下一個沒站穩,直接癱坐在地上,若非眾人扶持,恐怕會直接暈倒過去。
看到這形,林毅也懶得在搭理這幫人,便準備帶著那塊沉木離開。
他堂堂仙尊歸來,區區幾件凡品藥材,還不是一眼便能看,他本以為這什麼藥王有真本事,所以才同意留下,此刻見到,也不過如此。
「等一下,你不能走。」就在這時,薑曉一個閃擋在林毅麵前,咬牙切齒的說道。
見此形,謝誌強臉一變,他指著薑曉大聲道:「怎麼,自己眼瞎,難道還要怪林老弟?」
薑曉哼了一聲,他沒理會謝誌強,而是看著林毅沉聲道:「林兄弟,你那塊沉木,不如也讓沈老順帶鑒定一番吧。」
他損失巨大,自然也不想讓林毅好過,剛才他就派來幾名專家鑒定過了那塊沉木,知道價值很一般,基本算是陪了。
此刻有意讓沈從洲來鑒定,也是為了讓林毅幫他吸引火力,接下來今天的事流傳出去,他也不至於太過丟人。
林毅麵依舊淡然,他微微笑道:「鑒定這塊沉木,你確定?」
「嗬嗬,怎麼,不敢嗎,那可是一千萬拍的,難道你還信不過沈老先生?」薑曉冷笑道。
林毅似笑非笑,他直接將那塊沉木遞到沈從洲麵前,淡淡道:「沈老先生,還請你幫忙鑒定一下。」
沈從洲眉頭微微一皺,他擺擺手,搖頭道:「不用了,這塊沉木我剛才便看過,一般,七十萬已經是極限。」
他這話一出口,現場頓時一片議論聲。
薑曉更是興的差點跳起來,他得意道:「林老弟,看來你的眼力也不怎麼樣嘛,一千萬買了一塊隻值七十萬的木頭,真是有你的。」
雖然剛才他賠了幾千萬,但此刻看到林毅也沒撈到好,還賠了近九百多萬,他心中還是有些激。
在他看來,就林毅的份,一千萬已經是他全部家了,現在全部損失,恐怕馬上就會哭出來。
就在這時,祝國威也是一臉冰冷,他沉聲道:「嗬嗬,自以為是,如果早早聽我的,這一千萬本不會損失。」
他語氣中頗有恨鐵不鋼的意思,在他看來,林毅但凡聽他一句勸,也不會是這等形。
謝婧瑤更是怪氣說道:「嗬嗬,人家林藥王本事大,怎麼可能出錯,肯定是沈老先生看錯了。」
「嗬嗬,他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沈老先生相提並論。」祝國威冷哼一聲,看向林毅的眼神頗有責怪意味。
謝誌強本想幫著林毅辯解幾句,但早已自顧不暇,剛才他已經聽到有人說,那塊沉木是他幫著林毅拍的,已然有不人開始嘲諷他了。
「剛才我就注意到那塊沉木了,的確不行,當時那小子拍的時候,我見謝在旁邊也就沒在意,看來這謝的眼力也不過如此。」
「嗬嗬,臨州這兩位大今天可真是臉了,以前都吹的很厲害,藥材界的翹楚,今天算是都餡了。」
麵對眾人的譏諷,謝誌強臉頓時也十分難看,看向林毅的神中頗有責怪意味,買到假貨沒什麼,但明知是假貨,還要求讓沈從洲鑒定,那就太傻了。
以沈從洲的名氣,今天親自出手鑒定之後,這件事恐怕就會傳遍整個江南省,到那時他謝誌強在同齡人中,恐怕也會被當做嘲諷的件。
林毅神依舊淡然,他沒有離開,而是緩緩將那塊沉木放在玻璃展櫃上,淡淡道:「沈先生,剛才畢竟距離太遠,你還是在仔細看看吧。」
「不用了,一堆垃圾而已,我一眼便能看出來。」沈從洲揮揮手,猶如趕走蒼蠅似的,一臉的不屑。
他倒不是有意針對林毅,而是見林毅不相信他的鑒定結果,心中有些惱火,在他看來,他說有問題的東西,又如何需要再去看第二遍。
至於那塊沉木,其實他早就注意到了,實在是平凡的可以,連七十萬他都是故意往高裡報了。
看到林毅不死心,周圍眾人再次對他一陣奚落。
薑曉更是得意道:「林老弟,區區一千萬而已,算不了什麼,大不了這筆錢我幫你出。」
他這話一出口,再次迎來一陣鬨笑,紛紛指著林毅輸不起。
見此況,謝誌強心中有些不忍,他連忙拉著林毅,苦笑道;「林老弟,算了,咱們快走吧。」
他都快哭出來了,輸掉一千萬就算了,他算是把人丟大了。
林毅沒有,而是看著那塊沉木,淡淡道:「既然沈老先生不願多看一眼,那在下就讓諸位長長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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