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即將麵對一個強大的敵人,境界可能達到了不朽境,但這些老怪還是十分鎮定,沒有表現出毫的不安。
他們均活了幾千年了,見慣了風雨,一般況已經不足以讓他們變,除非死亡近在咫尺,否則,本不會放在心上。
當然,即便是心中擔憂,十分慌,以這些老傢夥的城府,也不會表現出來,都能做到不急不躁,保持一方之主的氣度。
倒是這些人之中修為最高的王長生表現出了幾分凝重之。
他將一枚玉符拿了出來,遞給王昊。
「這是你父親留下的唯一一件東西,其中蘊含著一種強dàfǎ陣,能夠阻擋一次致命攻殺。」
王昊一驚,道:「這怎麼能行,這是父親留給您的護命寶。」
王長生卻是再一次顯出了強勢的一麵,將玉符直接塞到了他手裡,不容置疑,道:「這一次大戰你纔是正麵對抗的那個人,祖父隻是在一旁協助,不會有事的。」
王昊陷了沉默。
半晌,他才開口,道:「您放心吧,孫兒一定會將他擊敗。」
一個時辰過去。
一道人影徐徐而來。
趙九晝。
他孤一人來了,沒有帶任何人,就算一直以來侍奉在他側的鰲都沒有跟隨過來。
他很自信,十分淡定,雖然早就預料到王昊不可能簡單的將昊天錘出來,肯定設下了圈套,但他還是十分鎮定的來了。
他自信無敵。
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即便他還未恢復到巔峰狀態,即便對手佈下了天羅地網,他還是不懼,不覺得自己有失敗的可能。
他閑庭信步一般來到斷空山,步了早就佈置好的伏天大陣之中。
「將昊天錘出來吧,你不是我的對手,征戰也是徒勞,隻是白費力氣。」趙九晝淡淡說道。
他很平靜,即便麵對王昊散發出來的不朽境氣息,也沒有半分容,一如既往的淡然,沒有毫波。
彷彿不朽境的準帝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沒有威脅,更不可能戰勝他。
王昊沒有開口,隻是神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對方有恃無恐,到了這個時候還這般輕鬆,給人的力確實很大。
即便他現在已經踏不朽境,也覺到了一迫力,氣勢為之一滯,了些許影響。
不過,對方即便再強,現在已經到了他佈下的天羅地網之中,想讓他屈服便是妄想。
「這一次,是我要取你命。」王昊冷聲說道。
接著,便是幾個老怪一一顯了形。
一個個氣息強絕,如同洪荒巨般可怕,讓人恐懼。
他們隻是站在那裡,沒有任何作,就給人一種巨大力,像是麵前多了幾座神山大嶽,巍峨高大,壯闊無邊。
「年輕人,太張狂不是什麼好事。」來自天一道門的道主開口,聲如洪鐘,在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喝叱。
「施主,逆天之舉不可行,放下執唸吧,回頭是岸。」爛坷寺的佛陀雙掌合十,口誦佛號。
天月、扶搖、乾元三大聖地的聖主沒有開口,但也俱是踏前了一步,散發氣息,十分威嚴。上無數神文符號流轉,爍爍生輝。
最後從虛空之上走來的是王長生,他十分狂放,黑白相間的頭髮狂舞,猶若一尊魔神下凡,霸氣無匹。
「今日,你將授首。」他如是說道。
「伏天大陣,開!」
王長生大叱,聲音震八方,像是海浪一般席捲而出,激發了早先佈置在這裡的驚世陣法。
這是大日聖教的護山大陣,足足需要埋下九百多兇寶骨,每一都是生前極為強大的生靈所留,此刻被轉移到了這一山脈,全力激發,那等滔天威勢可以想像。
「哢哢」之音響徹起來了,不絕於耳。
那是大地在崩裂,隨著大陣運轉而破碎,被生生扯開了裂。
趙九晝依舊很鎮定,像是一片平靜的湖泊一般,不生波瀾。
他轉頭看向王昊,慢悠悠評價,道:「一個屠仙滅神的大陣,一個超凡聖的絕巔強者,再加上五位超境修士。如此陣容,手筆確實不小。」
「若是對付一個不朽境的強者,無論他再強,隻要還未證帝,恐怕都要隕落於此。」
幾位強者都出了一副傲然之,心中也認為這是理所當然。他們都是霸絕一方的大人,實力無上,絕對擔得起這種評價。
他們都以為趙九晝畏懼了,心中不安,看到了這麼強大的陣容,此時故意出言點評,隻不過是拖延時間。
「可惜……」
接著,讓他們出乎意料的一句轉折就來了。
趙九晝笑道:「你們遇到的是我。」
他負起了雙手,在已經開啟的大陣之悠然踱步,沒有半點張,更毫不把眾人放在眼裡。
他道:「殺你們,不過小事一樁罷了。」
一眾強者神微變,饒是他們心誌不一般,聽到這麼狂妄的話語,也都有些不愉了。
開什麼玩笑,殺他們?還小事一樁?
這小子是得多狂,是得多無知,才能說出這種話。
即便對方如同王長生所說的那般已經是不朽境的強者,可遇到他們這些聖主、道主聯手,也不可能討得了好。
更何況,他們這邊也有一個不朽境的強者,而且還是當年那位戰神的子嗣。驚才艷艷,天賦超絕,姿氣度之超凡,不亞於其父。
「小子,不要強裝鎮定了,你已經陷絕境,縱使真仙降世,也救不了你。」一個聖主出言譏諷,很不客氣。
「早晚都是一死,讓他再大放厥詞一會又有何不可。」另一個聖主對著邊之人開口,也是奚落趙九晝。
對此,趙九晝隻是哂笑。
他搖搖頭,道:「無知之輩。」
「活了幾千年,還是這般目短淺,怪不得一直都限於道心,無法突破。」
那位聖主被到痛,頓時就是臉一變。
隻是,趙九晝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依舊在言語。
「超境,算什麼東西,不過強壯一些的螻蟻而已,殺你們,與殺屠狗又有什麼分別。」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