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乎潘明月。

林錦軒提的極其有分寸，秦苒想了想，還是答應了林錦軒，第二天就見了他。

只是秦苒一向有些忙，約見的地點是京大實驗室不遠的地方。

這是畢業後，林錦軒首次再進京大。

他把車子停在路邊，下來看著周邊的環境。

大概五分鐘的時間，他看到了從理實驗室門外出來的秦苒，頭髮有些，應該是剛剛纔了帽子，眉目依舊清然，藏著幾分不馴。

恍惚如同多年前，第一次見的時候。

什麼都變了，唯獨還是這個格。

“久等了。”秦苒把手裡的信件塞到兜裡，朝林錦軒稍微頷首。

林錦軒手臂上搭著深的外套，垂在另一邊的手微微蜷，依舊是風度翩翩的模樣，“涉及明月跟封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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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封辭跟潘明月的事只有林錦軒最關注，也知道這兩個人什麼況。

封辭這兩年上不說，但酗酒的次數變得多了，當初因爲潘明月漸漸戒掉的煙也開始了回來。

他實在沒有想到，兩個人是因爲別人的事而分手，尤其潘明月，決絕到讓林錦軒不敢相信這是當時做出來的決定。

提及到微量的毒品，秦苒擡了擡手，微微擡眸：“等等，上車說。”

上車後，林錦軒理好思路，把事原原本本說出來。

秦苒聽完後，往後面靠了靠，眼睛微微闔上，好半晌後，林錦軒才聽到微涼的聲音：“現在有空嗎？”

林錦軒轉頭看向。

秦苒鎖好車門，微微偏頭：“帶你去兩個地方。”

秦苒要去的是京大數學系。

京大的幾個知名學院林錦軒自然非常清楚，他看著秦苒微微閉眼，靠在副駕駛座上，也不敢多問，直接朝數學系開過去。

下車後，秦苒從兜裡出來一個黑口罩給自己戴上，直接朝前面走。

數學系一樓大廳，左右分別掛著八張照片。

林錦軒看了看第一幅，應該是一位非常有名的數學家，他不認識。

“這是瑞斯先生，”秦苒見他看著這位數學家，解釋，“他解決了非多項式算法問題。”

這些數學領域的問題，林錦軒不太清楚。

秦苒也沒說話，只往前走，停留在最後一張圖片上。

林錦軒擡頭看了看，這張圖片是所有圖片中最年輕的一張，長相十分乾淨，下方寫著一個數學公式，他認識一些符號，但組合在一起他也覺得費解。

“這是龐加萊猜想的模型，他是國際上第一個寫出來的，雖然還沒證明，但給理工程做出了非常大的貢獻，”秦苒停留在這張圖片面前，“如果再給他半年，他一定能證明出來。”

“他……”林錦軒頓了頓。

他看到了下面的名字——

潘明軒。

“他死了。”秦苒平靜的開口，“走吧。”

林錦軒還沒從這震驚跟無法言說的憾中回過神來，又跟著秦苒出去了。

秦苒這次坐了後座，坐上去之後，只微微閉眼：“名人院。”

林錦軒默不作聲的開了導航。

京城的名人院他第一次來，滿眼都是厚重的歷史。

秦苒在門口拿了三支白的花，林錦軒也跟著拿了三支。

進去後是一些雕塑，還能看到特訓的軍人的整裝在巨大的廳中行注目禮。

秦苒來到最邊緣的三座雕塑。

把白花一一擺放。

也沒回頭，只淡淡開口：“中間這個，是明月的爺爺，旁邊是的父母。的父親是緝毒警察，719炸案，一家信息被泄，全被毒販抓走，爲了威脅父親，明軒哥被折磨的無完，全員犧牲，的父母死在面前。”

林錦軒張了張，說不出一句話。

他只模模糊糊想起來，那天晚上在酒吧，一向向話不多的潘明月，擡頭目視著酒吧裡的所有人，一字一句的開口——“是他們不對。”

“憑什麼要原諒他們？！”秦苒回頭，徑直的看向林錦軒。

林錦軒往後倒退了一步。

他完全沒有想到，背後還有這樣一個故事，也不知道當時有人說潘明月無理取鬧幾乎沒有一個人幫說話的時候，潘明月心裡在想什麼。

良久，他才抿了抿脣，朝三個雕像鞠了三躬：“抱歉。”

“不知道事真相，別輕易勸人大度。”秦苒收回目，“明軒哥的模型證明，只差兩步。”

秦苒沒再讓林錦軒送自己回去，只是站在門口，停頓了一下之後，才讓人查了潘明月這件事。

最後讓程金來接了。

**

這邊。

潘明月再到鄰市案發基地的時候，因爲行程原因，這邊就剩了一間房。

羅謙帶著狗繞了一圈，“組長，我晚上打地鋪吧，”想了想，又開口，“你先洗澡去？”

潘明月搖頭，打開行李箱，找電腦。

剛蹲在在行李箱邊，在裡面找出電腦，外面就有人很急的按著門鈴，羅謙開了門，驚訝的開口：“陸隊長？”

陸照影影修長，他看了眼羅謙，擰眉：“你們倆晚上住一間？”

羅謙立馬解釋，“沒有房……”

陸照影一句話不說，過走過來蹲在潘明月箱子邊，把的電腦塞回去，拉好拉鍊，又抓住的手腕，把拉到自己邊，鎮定的開口：“去我家。”

全程，潘明月一個字沒開口。

被陸照影帶出門外，才發現門外有好幾個人，除了老張，潘明月都不認識，還有另外一個對的出現表示十分驚訝的人，這人潘明月倒是記得，上次在邊境的那個人。

“你們先走，我先帶回去，馬上就到。”陸照影朝他們略微點頭，才強勢的攬著潘明月的肩膀離開。

等他們走後，其中一人才收回下，他們都是混跡陸照影這個圈子的，“陸竟然去他家了？，他帶你去過嗎？”

邊的人沒有說話，只冷冷的看他一眼。

陸照影糙慣了，雖然陸家房地產多，但他隨遇而安，就算是當初要求，陸照影也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

這次倒奇怪。

看向老張，“是誰？”

老張支支吾吾的回了一句，“是潘小姐。”

回完之後，立馬跟著陸照影離開。

腦子裡一瞬間閃過無數消息，忽然擡頭，想起來這個名字：“潘明月？”

“，你認識？”邊的公子哥詫異的擡頭。

雙手環，“一個孤兒，在陸跟稽查院合作的科室工作，剛畢業，就當上了組長。”

這位公子哥拿著車鑰匙，往電梯口走，大爲驚訝，“原來陸還有這一面，難怪剛剛在樓下看到這位潘小姐的車就這麼張……”

說到一半，看到的神，又止住了話頭，撓撓頭：“他的眼一直不怎麼樣，這人明顯利用他，也就他看不出來。”

**

頂樓會所，燈昏暗。

潘明月跟陸照影進去的時候，一羣人圍在一起，不時好。

陸照影也不好奇，只帶潘明月坐在了一個角落，找服務員要了杯牛。

在這種地方點牛，也就他跟程雋能幹得出來。

陸照影不好奇，但其他人已經注意到了他，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開口，“陸來了，快看看，直接中了你的便籤。”

潘明月一邊喝著牛一邊擡頭，看向那邊。

陸照影搭在一邊，頭也沒擡，只看著酒單，“把我的便籤撤了，今天不玩這個。”

他不僅僅是來玩的，接近的目標就在附近，不然他也不會帶潘明月來這種地方。

他手機上出現了一個紅點。

潘明月知道這個暗號，把牛杯放到桌子上，低聲音：“你先去吧。”

陸照影頷首，他看了眼潘明月：“別理他們。”

他出去之後，其他人才敢看潘明月這邊，放下擊槍：“潘小姐，你可能不知道，陸因爲從事職業的原因，一直都這麼神出鬼沒，你別介意。”

潘明月笑笑，沒說話。

“陸也真是，竟然把你這麼丟下了，都沒跟我們介紹介紹你，”剛剛的公子哥笑著走過來，“我顧明生，跟陸還有三個人是一個大院長大的，他有沒有跟你提過我們？”

潘明月只知道程雋程木這些人，這位顧明生，還真沒聽陸照影提過，就搖了搖頭，“我以爲他就江大哥一個朋友。”

沒想到陸照影還有其他這麼多朋友。

顧明生擡頭：“江大哥？”

不太興趣的繼續拿起擊槍，轉了。

顧明生也沒等潘明月的回答，跟著去看，“，你能下最上面那個錢袋嗎？”

其他人也去湊熱鬧了。

對於潘明月說的江大哥，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