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上的問題!」漢青長老聞言神大變,更不鎮定了。
心境,這是一個人修行的本,若是一顆道心不能保持通,又談何修行。
修道天才因為心境出問題從而隕落的例子還嗎?原本進境奇快,高歌猛進,但心境一旦出現問題,就止步不前,泯然眾人。
甚至,還會出現心魔侵的況,陷瘋魔,變人不人鬼不鬼的怪。
他最疼的弟子心境上出了問題,他如何能不擔心。這是大事,關乎對方的未來,不容忽視。
漢青長老思緒紛雜,不能淡定,就算這位執法堂長老一向冷肅,十分強,以鐵麵無著稱。但這一次出事的是他最重視的弟子,況就不一樣了,他一樣會陷關心則的境地。
另一邊,王昊繼續演戲,一臉嚴肅,道:「我準備請家祖出手,讓他老人家診斷一番。」
聽到這句話後,漢青長老鬆了一口氣,神也由轉晴,霾消散了不。
雖然道心這種事外人難以手,但換做是太上長老就另說了,那是一位修為深不可測的無上強者,功參造化,手段一般人難以想像。
最終,老人神複雜,道了一句:「多謝。」
這很難得,要知道這位長老掌管的是執法堂,一向強勢,對眾多弟子都十分嚴厲。就算王昊這種出高貴天賦不凡的驕子也不例外,從不假以辭。
這是一個嚴厲的長老,但如今為了徒弟的事,竟會對人出語謝。不得不說,這很讓人驚奇。
王昊心中也略有驚訝,不過,他沒表現出來,依舊一副淡然態度,事不驚,有城府,將大族驕子的事方式現的淋漓盡致。
「長老不必道謝,同門有難,我施以援手也是應當。」王昊說道。
隨後,他微微一頓,又道:「對於幽綺師妹的問題,長老也不必擔憂,有家祖出手,肯定能夠解決,讓道心通,恢復如初。」
「如果還是不放心,長老可以與我一同去看。」王昊說道:「隻不過不能讓發現,免得讓心境再度不穩。」
「畢竟,師妹現在狀況不太好,大喜大悲對心境不利,要盡量避免。」
王昊很能忽悠,說的似乎真的有那麼一回事。道心方麵出了大問題,需要安靜,不能被外人打擾。
漢青長老也不疑有他,這是一教太上長老的孫子,一個淩然眾生的年天驕,以往名聲也很好,讓人本生不出懷疑的心思。
接著,他們步閣樓,進一間蔽室。
在這裡麵,幽綺的一舉一都看的很清楚,就彷彿站在前一般。
他們來的時候,正在修鍊,上靈氣環繞,十分濃鬱。
「都這個時候了還修行,一點也不注意,讓人不省心。」老人心疼無比。
王昊也不搭話,眼觀鼻鼻觀心,一直保持緘默。
他心中有點打鼓。這老頭子對徒弟也太關切了,如果他將幽綺放回去,讓對方知道了真實況,難說會有什麼表現。
直接打上門來也不是沒有可能,老頭子這麼關心徒弟,為了替徒弟出一口惡氣,出手教訓他這個年天驕,也不是不能理解。
不行,將老傢夥糊弄走之後就得趕「調教」小牛,不然之後的麻煩難以理。
漢青長老掌管刑罰,權力極大,要是被對方盯上,就算他是一教驕子也不了吃些苦頭。
一晃半個時辰過去,漢青長老依舊在自言自語,時常看一眼徒弟,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那一個師徒深。
王昊十分無語,他也不再等下去了,吩咐一名暗衛過來陪著老人。等對方走了之後再來告訴他。
他則是到了另一個房間,聽紅杉彙報秦問的事。
「當時,秦問被北宮家眾人包圍,按理說,他一個蛻凡境修士,在這種況下翅難逃,但他卻生生殺出了一條路。」
「我見他即將逃走,就用了靈冰封十裡。」
「結果,他卻毫不影響,上冒出金火焰,十分熾盛,幾乎化一個火人,將所有冰霜都熔化了。」
「再之後,他遁落星山脈,將我們引到一頭太古兇的巢,然後消失了蹤影。」
王昊蹙眉,他在思忖對方使用了什麼神通。竟然有那麼強的效果,連造化境強者祭出的靈都能化解。
半晌,他腦海中浮現兩個字:「炎。」
將紅杉描述的景象與他所知道的神通作對比,隻有這一種符合,能夠以弱擊強,就算修為差距很大,也能夠依賴屬剋製,達到化解敵人攻勢的效果。
紅杉一驚,道:「那種極難煉的質?外界不是傳聞炎的修鍊之法早就失傳了嗎,他一個蛻凡境修士怎麼可能得到。」
王昊倒是不以為然,這種事對旁人來說可能很難,但對真命天子來說本就不是問題。
不要說一種失傳的煉,就算太古兇的真法,洪荒巨的命,真命天子戒指中的老爺爺也是都要多有多。
隻不過,那老爺爺為了真命天子的長,不會一時之間將所有好東西都拿出來罷了。
「我早就說過,這人不一般,不能以常理視之。」王昊淡淡道。
紅杉下意識想要反駁,但話語卻卡在了嚨。想起了秦問種種不可思議的作為,明明修為不高,卻在北宮一族阻攔下殺出一條路。
甚至,就連出手也無效,被對方輕易化解。
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道:「是我太輕敵了,沒將主的告誡放在心上。」
「請主責罰。」
王昊微微搖頭,道:「你也算是半個王家人,懲罰這種流於表麵的事就不必了。」
「記在心上即可,以後對付秦問的時候切勿大意。」
清冷子還是沉默,隻是俏麗的臉龐上漸漸浮現出堅定之,輕聲低語,道:「若有機會再遇到他,我一定全力出手,將他斬落。」
王昊頷首,沒有置予評價。他雖不認為紅杉能斬殺秦問,但對方是一片好心,他也就不說那些長他人誌氣的話了。
至此,兩人談話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