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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紀事:軍少寵妻成癮》 第409章:【我愛你】

他心裡也很難過,可是再難過,老爺子也不會醒過來,他以後將存在於眾人的記憶力。

而老爺子過世的訊息,央視也在晚上報道了,微博上麵也有不人送別殷老爺子,不管是湊熱鬧還是別的,至轉發的那一刻,他們是有心的。

「還記得年輕的時候,你考到帝都軍事大學,老爺子得到訊息後,晚上拉著我們一塊吃了頓盛的晚飯,我當時還有點醋,我考上大學的時候,爺爺也沒有這麼為我大肆慶祝過。」

「你是他的親孫子,他自然是高興的,我和你不同,老爺子也是心疼我。」

三個人邊喝邊聊,期間宋佳榮還給他們又做了幾道菜,前麵的都已經放涼了,這種風雪夜吃太涼的菜傷胃。

聚在一起,偶爾喝上兩口,一直到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的靠在沙發裡睡著了。

謝錚睜開眼的時候,殷恪以很不舒服的姿勢歪在沙發裡打呼嚕,殷墨則是坐在老爺子旁邊靜靜的沉默。

外麵還能聽到風聲呼嘯,隻是雪卻已經停了,抬起手腕看了眼時間,現在不過五點半。

這一夜,殷家的眾人都沒有安穩,整個老宅裡,所有的燈從天黑到天明。

「醒了?桌上有醒酒湯,喝一碗吧,你嫂子熬的。」殷墨聞聲回頭看到謝錚,「六點鐘就要出發,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你和殷恪在家裡招呼著點,今天再辛苦半天就結束了。」

「不辛苦。」謝錚倒了一碗醒酒湯喝下去,靠在沙發裡看著老爺子的,「我對老爺子的孺慕之,也是很深的。」

「我知道!」殷墨輕笑,眸閃過懷念,「爺爺曾經和我私下裡說過,他這輩子唯一愧疚的事,就是當年沒有救下謝爺爺,而最欣的事,就是能看著你重振謝家。還說死後,在下麵見到謝爺爺,也能和他有個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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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爺爺的事,那是勢所趨,殷爺爺就算再有能力,也無法力挽狂瀾,與他無關。」

「人有的時候就喜歡鑽牛角尖,認準了的事九頭牛都拽不回來,他們兩人年輕時就一起參軍,經歷過戰火紛飛的年代,九死一生才迎來了新生,自然是今天的我們所無法理解的。曾經和他一起參加解放戰爭的先輩都已經走了,如今爺爺也不在了,那一代的人……一個都沒了。」殷墨輕輕嘆口氣,扭頭看著紅旗蓋住的殷老爺子,「活了五十年,我從未像現在這麼脆弱過。」

是啊,晃眼間,當年那個清雋雅緻的殷墨,也了久經歲月的男人了,雖說如今居要職,可老爺子的走,還是讓他突然變了一個孩子。

謝錚抬頭看著他,眼角泛紅,充斥著紅,很顯然他這一晚沒有合過眼,甚至在他和殷恪昏睡的時候,還獨自落淚過。

「墨哥……」

「我沒事!」殷墨擺擺手,然後遮住眼眶,肩膀輕微抖

氣氛陡然變得悲傷,謝錚靜默不語,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殷墨,此時任何語言,都變的蒼白無力。

六點整,外麵靈車響起來,由遠及近!

殷墨眼角,站起往外走,「來了!」

他一走出去,殷恪這邊坐起,眼神裡沒有剛睡醒的模樣,很顯然他醒來有一會兒了。

「都聽到了?」

「嗯!」甚至還在迷糊期間,聽到了大哥抑的哭聲。

他不敢說話,也不敢睜眼,大哥從昨天開始就抑的太狠了,若是不給他空間發泄一下,真怕等爺爺安葬之後,大哥也會垮掉。

老爺子被帶走了,謝錚和殷恪在家裡陪著前來送靈的人聊天。

老爺子火化後的一切事都已經準備好,他們也隻需要跟在後麵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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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開國英雄,不管老爺子生前如何要求葬禮從簡,他們也不能按照老爺子說的去做,以高規格送老人家離開,這是對英雄的尊重,也是他應得的。

臨近十二點鐘,老爺子被葬了烈士陵園,和他的夫人合葬在了一起,畢竟殷老太太當年也是一名戰地護士,救死扶傷。

來為老人家送行的人逐漸散去,隻留下殷墨殷恪陪著殷守城在那邊。

今日的氣溫很低,淩晨三點多雪停,風卻不減反增,吹在人的臉上如同刀割。

殷守城的其實被醫生要求靜養,可即便是如此,他必須得來送老父親最後一程。

子,也要等到回去之後再說。

風聲呼嘯,小檸檬在媽媽懷裡,靜靜的看著那三道背影,蕭索的讓人心酸。

從出生到現在,還沒有見過這種場麵,邊也沒人死去,殷老太爺是第一個,也是見到的第一個。

「冷嗎?」許寧低頭輕聲問兒。

小檸檬仰頭看著媽媽,輕輕的搖搖頭,「我沒事。」

雖說如此,可許寧還是講兒摟在懷裡,「殷家太爺爺,一直就對爸爸媽媽很照顧,你爺爺在爸爸很小的時候就過世了,一直都是他老人家照顧著爸爸。」

他們一家逢年過節都會過去探老人家,過年的時候看著神還很好,誰知道重節後的那次探,竟了永別,謝錚心裡多難過許寧能夠明白。

等那邊殷守城和殷墨兄弟過來,謝錚回頭對許寧道:「寧寧先帶著孩子回去吧,我和墨哥他們多待會兒。」

「知道了,喝多了回不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好!」

眾人一塊出了陵園,許寧和殷家阿姨道別,然後招呼三個孩子上車。

「好了,咱們該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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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洋兄妹三人上了車,許寧發車子離開,後麵謝錚他們開車去了殷家,至也要先把殷守城夫婦送回去。

「中午你們想吃什麼?」現在都快下午一點了,天寒地凍的,這個點去許家,老爺子和老太太估計都開始午休了,不想去打擾他們。

「天冷,媽,吃火鍋吧!」

「好,咱們去超市買了調料,去太公公家裡吃火鍋。」江家二老這個時間估計在家裡看電視,這些年殷家兄弟每年過年都會過去探二老,因此這次殷老爺子過世,江家二老的心裡也不是滋味,高秀蘭為此還哭的厲害。

在就近的超市買了火鍋底料,許寧載著他們三個去了江家。

過來的時候,老夫妻正在客廳裡看電視。

「頂著這麼大的風過來了?」高秀蘭看到謝洋他們,一掃之前的霾,招呼小檸檬上前,摟著小姑娘親的不得了,的手,暖乎乎的,「冷不冷?」

「可冷了。」小檸檬在兩位老人中間坐下,「太公公太婆婆吃飯了嗎?」

「我們剛吃了沒多大會兒,你們還沒吃啊?」

「我們和媽媽剛從陵園過來,在超市買了火鍋底料,天氣太冷,中午吃頓火鍋,太婆婆中午再吃點吧。」

高秀蘭摟著,笑瞇瞇的點頭,「好啊,再陪著小檸檬吃點。」

許寧去廚房裡和林嫂一塊準備新鮮的菜,羊牛家裡都有,新鮮的蔬菜也不缺,事實上他們家裡的蔬菜和類等等,都是酒店那邊專供的。

火鍋很快準備好,許寧去拿了一瓶酒過來。

「外公,外婆,咱仨喝點?」

江老爺子見狀,坐直子,笑道:「行,喝點。」

屋子裡暖意融融,火鍋很快沸騰,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音,裡麵有生蠔,蛤蜊和鮮蝦扇貝等,也都很快,三個孩子自顧開始夾菜,也不需要大人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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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喝的是白酒,許寧主要是陪著兩位,自己幾乎是不喝白酒的,容易醉。

老爺子喝了兩口,話就多起來。

「咱家這幾十年,都是焯華照顧著,小錚年紀還小的時候,每年過年,他總會給家裡郵寄東西,他的很多穿的用的,殷家年年不落的,雖說當年是小錚爺爺救了他一命,可惠及到了小錚,畢竟單憑我們倆,哪裡能方方麵麵的照顧到他,小錚也不是個喜歡麻煩人的子。」

「也是咱們倆沒本事,要是老謝還在,他爸媽還在,小錚這孩子自小就是掉在福窩窩裡,哪裡用跟著咱們老兩口吃那麼多苦。」

「是啊,咱們倆……功勞不大,本就沒啥本事,小錚能有今天,都是他爺爺的那些老戰友關照著,也是他自己努力掙來的。」

許寧靜靜的聽著兩位老人喝著酒絮絮叨叨的閑聊,從幾十年前聊到現在。

外麵寒風呼嘯,兩點鐘的時候,居然再次飄起了雪花。

兩位老人每人喝了一杯酒,放下了筷子,許寧這邊隨後在火鍋裡麵放了一把麵條,然後和三個孩子分開吃了,不然隻吃火鍋,很快就會消化掉。

一杯白酒下肚,許寧隻覺得五臟六腑滾燙,火燒火燎的,幾乎是每喝一口酒,就要吃上好幾口菜,好將那辛辣的味道下去。

不明白為何有的人就那麼喜歡白酒,這麼辛辣,居然還會上癮,無法理解。

和林嫂將飯桌收拾下去,也暈乎乎的去了後宅睡覺,沾上枕頭就失去了知覺。

再睜眼,外麵已經完全黑了,隻覺口乾舌燥,起倒了杯水灌下去,開啟臥室的燈,走到窗前看了一眼,雪還沒停,不過也不如昨天下的大。

裹著服來到前麵,廚房裡林嫂已經在準備晚飯。

「再不起來,就要去喊你了。」高秀蘭笑道。

「中午那杯酒讓我抵擋不住了。」許寧著額角,「外婆您沒事兒?」

「我沒事,偶爾會和你外公一塊兒喝點,喝的次數多了,慢慢的就會習慣的。」

「我可不想習慣,白酒真的是太難喝了。」

晚飯後,許寧準備帶著孩子回家,明天他們還要去學校,早上再走會耽誤上課。

隻是還不等起,許寧就接到了謝錚的電話,那邊晚上喝了酒,開車是不可能了,殷墨和殷恪也都喝了不,讓許寧過去接他。

「你們三個,收拾一下,咱們接了爸爸就回家!」

「沒什麼收拾的,穿上服就能走。」謝洋去將弟妹的服取來塞給他們。

謝錚晚上是在殷家吃的飯,當然兩家並不遠,開車不到十分鐘的時間。

過來的時候,謝錚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冷不冷啊你們,在門口站著。」許寧下車,上前看著謝錚,「喝多了?」

「不!」謝錚一說話就是一濃鬱的酒氣,「墨哥和殷恪回去吧,我也走了,車就停在門口,我明天過來開走。」

「行,許寧路上慢點。」

「知道了,墨哥!」許寧點點頭,開啟車門將謝錚塞進副駕,然後沖兩人揮揮手,掛擋走了。

此時已經差不多九點鐘,帝都的街頭這個時間並沒有多車子,今天是禮拜天,再加上這兩天雨雪太大,幾乎沒有人在外麵開車轉悠了。

雨刷偶爾掃過,將前擋風玻璃上的雪花和水珠掃開,謝錚上車後,就歪在座位上靜靜的看著外麵,後麵三個孩子低聲說著話,車的氣氛很安逸。

雲霧山小區,隔絕了大部分的喧囂,過車窗去,樹木掩映之間的夜中,錯落於其中的別墅,散發出和的燈,星星點點的,煞是好看。

車子駛進家門,許寧先在玄關門口停下,三個孩子下車去開門了。

隨後將車子開到車庫裡停穩,然後扭頭看著謝錚。

「錚哥,你睡著了嗎?」

謝錚將腦袋轉過開,眸淡淡的看著,好一會兒才聲音沙啞道:「寧寧,我心裡堵的難。」

許寧眼眶一熱,傾將他抱在懷裡,「我知道,都知道,可是錚哥,我們倆好歹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看開點好嗎?殷老爺子活到了九十九,比起上輩子已經是賺到了近十年的壽命,再者說老爺子走的很安詳,他也不想看到還活著的人,為他的離去難過。」

道理誰都懂,可是,往往是不講道理的。

道理說的再多,該難過的時候還是會難過。

剜心之痛,你能說轉移注意力,就不到痛楚了?

在車靜靜的坐了快半個小時,兩人纔回到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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