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京城的路上，陸致遠問黃金富道：“知道我為什麼你來地嗎？”

黃金富搖頭。

“這個世界但凡做生意的人，都不能忽略地這一龐大的市場。讓你過來看看，是為了今後更好地與地互通有無。你且想想，尋呼機、手機、電腦一旦進地，那會掀起多大的浪花？”

黃金富眼睛一亮，“那不跟哥倫布發現洲一樣？”

“當然不一樣，哥倫布發現洲後迎來的是戰爭和掠奪，咱們是借生蛋，服務民眾的同時拓展市場，互利互惠嘛。”

“對對對，老闆說的極是。”

四人一路北上，在滬市停留兩日，等候與小分隊匯合。

陸致遠得空打電話詢問國和香港各公司況。

箱包公司一如既往蒸蒸日上，報社的銷量也穩步推進，大酒店按著既定策略在籌建新翼大樓和停機坪，和記部不和的苗頭已經日益顯著。

“《家變》？汪茗泉和周閏發演的那個劇集？”聽蔡河平說香港四大電視臺如今鬥得不亦樂乎，陸致遠心裡暗笑。

“對，這是無線新推出的劇集。”蔡河平說得慢條斯理。

“對我們有影響嗎？”

“沒有，但對麗的和佳視沖擊很大。麗的準備改拍《大聖西遊》來應對，佳視則在拍攝《紅樓夢》，希能夠挽回收視。”

“怎會想到拍《紅樓夢》？”

“還不是老闆那首《葬花》惹的禍？《金玉良緣紅樓夢》未映先火不說，還帶了電視圈興起一‘紅樓熱’。”

“我們的節目怎麼安排？”

“《狂》即將下線，《鵰英雄傳》會馬上接檔。《難得有心人》現在已經倒所有同時段的綜藝節目，咱們的新聞節目也到了很多觀眾的贊譽。”

“做得很好，繼續保持。”

結束通話電話後，陸致遠掏出一支煙來，還沒點燃，電話響鈴。

“沈先生？你怎麼知道這個電話？”

沈壁哈哈大笑：“我不但知道你住和平飯店，還知道李家城正急著找你。”

“出了什麼事？”

“你沒看這兩天香港的報紙？”

“我一天到晚不是走走看看就是在車上，哪來的香港報紙看？”

沈壁調侃道：“你一直標榜自己不理世事，挖墻角倒厲害。”

“這話怎麼說？”

“馬世民、曾克西、鄧傑克，這些怡和的優秀人纔不但被你挖走，還送去斯坦福大學深造，你讓紐璧堅何以堪？”

陸致遠嘿嘿笑道：“沈先生，咱倆不分彼此，有什麼話你直說。”

“最近有篇文章很火，《九龍倉業務開始蛻變》。文章裡說九龍倉集團如果能夠充分利用它的土地資源，未來10年完全可以出現年增長20的良好勢頭，並且預測目前135元的價極其低估，必將為1978年的熱門。”

陸致遠想了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眼見有人朝九龍倉下手，紐璧堅采取的反擊，對嗎？”

“你說得很對，李家誠聯合包裕剛想要進軍九龍倉，紐璧堅已經察覺。阿遠，我想問你句話，請你如實作答。”

“你說。”

“我知道你手中有4的九龍倉份，如果我讓你賣掉份，你願意嗎？”

陸致遠斬釘截鐵道：“給我一天時間，手上必然不留一。”

沈壁爽朗笑道：“好，那你賣掉吧。賣給誰我不管，隻要你不在東行列，就當我欠你人，怎樣？”

“紐璧堅找你了？”

“他找我隻是為了談錢，我讓你賣票是不想讓你樹立太多的英資敵人。”

“謝謝沈先生提醒，我會在一天理掉手上的票。”

“好，我沒看錯人。”

放下電話，陸致遠兀自猜疑。

沒看錯？沈壁看中自己什麼了？難道自己真的取代了李家誠，為這一世沈壁看中的華人？

沈壁讓自己賣掉票，不就是另一時空沈壁勸李家誠賣票一幕的重演麼？

說曹，曹到，門口一人敲門進來，正是李家誠。

“李先生？你們不是明天纔到麼？”

李家誠笑道：“我得知你到了滬市，就提前離開小分隊，趕來跟你麵晤。”

在粵州和重慶，陸致遠也沒見李家誠對自己有多好的臉，這次專程前來，必定是為了4的九龍倉份。

“怎麼你們都知道我的行蹤？”陸致遠明知故問。

“約好的和平飯店住嘛，跟前臺打聲招呼，你一住，大夥便都知道。”李家誠解釋後，指了指沙發言又止。

陸致遠回過神來，拍拍腦門道：“不好意思，來，快請坐。我這有點好茶葉，李先生正好試試。”

兩人落座後，李家誠淺綴一口香茶，贊不絕口：“當真好茶，有何名頭？我從未喝過這種茶。”

“我家鄉的下關沱茶，李先生要是喜歡等會拿點回去就是。”

“這不好吧？我豈能奪人所？”

陸致遠話裡有話，“天下寶，唯有德者居之，天予弗取，必其咎。”

李家誠聞言道：“阿遠，你知我找你意何為？”

陸致遠指指腦門，“有人說起這兩天香港的報紙，我想想就知道你找我為什麼。”

“你當真肯？”李家誠沒想到事這般簡單，口問道。

陸致遠靦腆一笑，“都是華人嘛，理當同氣連枝同仇敵愾。”

李家誠誠懇地說道：“阿遠，說起來我以前還對你有些誤解，總以為你隻會耍謀詭計挖坑埋人。如今看來，我錯了，是大錯特錯。咱倆沒的說，今後你有用得著我和長實的地方，盡管開口。”

“有把握麼？”陸致遠也不點明，含糊問道。

李家誠搖頭道：“很難。你也知道，九龍倉雖然潛力不小，背後怡和的實力卻也不弱。我原想一人吃下，後來見事不可為，才拉的包爵士下水。前兩天香港報紙刊登的那篇文章，提到了九龍倉的含價值，引起了各方麵很大反響。我估這是怡和在背後搞鬼，如今九龍倉價已熱，我不得不打你手上4份的主意。”

“包爵士知道你來？”

“就是他我來找你。”

陸致遠疑道：“九龍倉盤子不大，你長實家大業大居然要拉攏包爵士才吃得下？”

李家誠臉上一紅，“我原本想不聲慢慢吸納，用兩年時間從市泵水拿到20的權，後來資金張我就放慢了吸納力度。如今紙裡包不住火，想要一口氣吸到20的份已不可能。”

“資金張？”陸致遠耐心地轉移著話題。

“對，去年開始我看中了青泥和港燈，已經在做收購的準備，還有天水圍的農地，去年年底也開始大力收購，這些都耗去了不資金。”

陸致遠長籲一口氣，話題總算如願轉到了天水圍。

重生香江風雲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