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正濃,長江邊,一艘艘畫舫爭奇鬥艷,五十。書趣樓()
黃教諭拿著一把摺扇,扇子一收,朝張長青拱手,道:“張賢弟”。
張長青也是手拿一把摺扇,連忙拱手回禮,道:“黃大哥”。
雙方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走,品酒會就快開始了”
說完,黃教諭帶著張長青,向一艘畫舫走去。
“哈哈,趙公子,多日不見,風采依舊啊”
黃教諭向碼頭旁,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文人打招呼。
“哦,原來是黃大哥來了,有失遠迎啊”
趙公子見是黃教諭,連忙迎了上來,道:“黃大哥能夠過來,讓小弟這場宴會,更添幾分彩”
趙公子看到黃教諭旁邊的張長青,見他麵的很,問道:“還未請教,這位小兄弟是?”
黃教諭在旁邊,解釋道:“這位是我儒教,今年新加的訓導,張長青,張訓導,你別看張訓導年紀輕輕,武道修為可是已經達到了先天境”
“哦,原來是張賢弟,失敬,失敬”趙公子拱手行禮。
“不敢,不敢,趙兄太客氣了”張長青拱手還禮。
在碼頭上客套了一番後,趙公子安排小廝,領著張長青他們上了畫舫,他還要在下麵,再等幾個朋友。
這艘畫舫名為“煙霞”,船底寬厚,追求的是平穩安定,畫舫總共有三層,雕欄玉砌,富麗堂皇,彷彿水上的一座小宮殿,四周多有懸掛各燈籠,彩奪目,彷彿黑夜裡的一團火,溫暖著你的心。
張長青和黃教諭進了第二層,一個會客室,已經有一些文人在裡麵坐著,三三兩兩的談,看見黃教諭和張長青進來,有與黃教諭相的人,就開始招呼起來,黃教諭也一一與對方見禮,並把張長青介紹給大家。
聽到張長青如此年輕,就已經達到了先天境,大家頓時傳來了艷羨的目,如此年輕的先天境,相信三品境指日可待。
達到三品境的實力,從武力上來說,完全可以雄霸一方了,五毒老祖也才三品境。
大家在會客室裡麵談天說地,張長青對經史子集,一竅不通,但是各種海外見聞,有趣的理小知識,也讓大家連連稱奇。
很快,人就全部到齊了,人並不多,約莫十多個,趙公子上船,領著大家,直接去了畫舫的三樓。
有專門的丫鬟領著,一人一案,案上有下酒小菜,待眾人落座後,又有丫鬟端著溫水,過來給賓客凈手。
趙公子在主位坐下,向眾賓客拱手,道:“…今天謝諸位賞臉,趙某新進得了幾壇陳年的“醉太白”,特邀大家過來品鑒,如果有招待不週的地方,還請大家多多海涵”
說完,向眾人拱手施禮,眾人還禮。
趙公子放下手,又說道:“今天在座的諸位,都是我酒場上的知好友,今天是品酒會,大家隨意,不要拘束”
說完,向旁邊的丫鬟代了一聲。丫鬟搖了一下後的一個小鈴鐺,隻見樓下頓時傳來了許多上樓的腳步聲,張長青去,隻見一群子正不疾不徐的挪步過來。
鶯鶯燕燕,環燕瘦,打扮的花枝招展,俱是披著薄紗,白花花的一片,晃的張長青眼睛都閉不上。
張長青一邊睜大了雙眼,一邊在心裡默唸“南無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即是空,空即是……”
在張長青還沒有緩過神來的時間,每個姑娘都已經落座,一個賓客旁邊坐了一位姑娘,想來趙公子對每個客人的喜好,都已經瞭解。
張長青旁邊,也坐了一位姑娘,張長青裝作麵無表的樣子,看了一眼,正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這位姑娘質樸明,清新俗,又兼楚楚人,約莫二八年華。
“不行,不行,三年起判,最高死刑”張長青在心裡默默告誡自己。
“張公子,奴家名喚雅芙”
雅芙跪坐在張長青旁邊,輕聲說道:“如果張公子有什麼需要的,直接告知雅芙即可”
聲音悅耳聽,勾人心魄。
張長青默默嚥了一下口水,說道:“哦,原來是雅芙姑娘了”
說完,扭過頭去,盯著食案上的花生米,“一對a,差評。”
張長青不好意思再看雅芙,撿起食案上的一個花生米,吃了,嗯,香甜可口。
“諸位好友,前些日子趙某去京城辦事,也是機緣巧合,得到了這三壇三十年的“醉太白”,大家也都知道,這“醉太白”由南宮世家特製,除了進貢皇宮大和各大一品門派,世上流極,更不要說這三十年的陳釀了”。
趙公子洋洋自得,道:“張泰嶽張聖人,以前盛贊“醉太白”乃是酒中之仙,更說過“此生隻願醉太白,千宵萬刻無怨亦”。趙某不才,今天就與諸位共嘗這酒中之仙”
趙公子拍拍手,道:“上酒。”
隻見三個小廝,抱著三個陳舊的酒壇,當著眾人的麵開啟,又拿小瓶分裝好,由丫鬟一一送到眾人的食案上。
“張公子”
雅芙輕輕喚了一聲,挪近張長青,道:“就由雅芙來為公子倒酒吧”
說完,不待張長青答應,出玉手,拿起食案上的酒瓶,為張長青緩緩倒了一杯。
“諸位,請”
趙公子雙手端著酒杯,朝眾人敬到,張長青也雙手端起酒杯。
有年輕人迫不及待,一口而乾,直呼“好酒”。
也有如張長青這樣,默默盯著酒杯,觀其的。
張長青沒有選擇把酒喝掉,默默的看著酒杯,眼角的餘,瞥見雅芙跪坐在那兒,姿說不出的優雅,隻是一片雪白,晃的張長青眼睛難。
過酒杯,張長青發現,眾人與邊的姑娘倒是沒有做出,什麼出格之事,談天說笑的多,手腳的還沒有。
[還好,還好,看來隻是一起喝酒罷了]
張長青鬆了一口氣,認真觀察這杯“醉太平”,觀其,晶瑩剔,清亮有澤。湊到鼻前,聞其香,沁香撲鼻,回味悠長。
小抿一口,先讓酒布滿舌麵,然後鼓舌頭,讓酒在口腔分佈均勻,輕砸,讓酒自然吞下,酒劃過嚨和食道的熱烈和暢快,最後讓酒氣從鼻腔噴出,香氣通舒服。
“果然是好酒,幽雅細膩,綿長回甘”
張長青說完,把杯中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公子真會品酒,說的真好”雅芙在旁邊,連忙給張長青把酒滿上。
“嗬嗬,過獎”
[沒吃過豬,總見過豬跑。糖酒會,我可不是去吃糖的。]
張長青何曾親自過這般伺候,見其他人都在與旁邊的姑娘共飲,連忙客氣道:“你也喝,你也喝,我給你倒上”
“好吧,可是雅芙的酒量很淺,就喝一杯好嗎?”雅芙輕聲說道,聲音溫人。
“哦,好的”
張長青給雅芙倒了一杯酒,雅芙連忙接過,道:“多謝公子賜酒,雅芙就先敬公子一杯,祝公子心想事”
說完,與張長青了一杯,隨後一飲而盡。
“哦,多謝”
見雅芙這麼爽快,張長青也是一飲而盡。
雅芙放下酒杯,吹彈可破的臉龐上,泛起兩朵紅暈,見張長青酒杯已空,連忙給張長青滿上。
“剛才聽說公子是先天境的高手?”
張長青接過酒杯,洋洋得意,道“不錯,先天境算什麼,我幾年前就達到了”
“哇,想不到公子這麼厲害”
雅芙一臉崇拜的看著張長青,道:“以前一直聽說,能達到先天境的,都是那些三十多歲的人老爺,想不到竟還有如張公子這般俊俏的風流郎君”
雅芙說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雙手端起,又和張長青了一杯:“這杯酒,就祝公子修為一日千裡,早日為武道大宗師”
武道大宗師,二品,整個天下,明麵上也不過兩掌之數。
雅芙說完,又是一飲而盡。
“好”
見雅芙一口喝完,臉更加明人,張長青心頭一,也是一飲而盡。再看雅芙,臉上的紅暈,似乎更加鮮艷,彷彿要滴出水來。
雅芙語帶慵懶的說道:“張公子,你是武當派的嗎?怎麼我從來沒有聽過,你可不可以給我講講,你們武當派的事呀?”
“酒不醉人人自醉,不迷人人自迷”
張長青喝的高興,酒勁上頭,虛榮心開始膨脹:“我們武當派,是小門小派,就我和我師傅,但是……”
張長青故意賣了個關子,見雅芙醉眼朦朧,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忍不住得意道:“但是我師傅可不一般,我師傅張三,可是武道大宗師一般的人,今年差不多已經一百零八歲了,而且我師傅說過,他可是曾經和張泰嶽,在一起學過武功的。”
張長青吹牛也還知道分寸,沒有說自己是張泰嶽的徒弟之流。張泰嶽失蹤了八十年,這些年,也不是沒有人,冒充過張泰嶽的兒子孫子、徒子徒孫的,鬧出了很多的笑話,現在大家再聽到,說誰自己和張泰嶽有關係,基本上也就被當一句玩笑話了。
“啊,公子的師傅這麼厲害啊”
雅芙輕拍口,一副被震驚的樣子,道:“不知道雅芙以後有沒有機會,可以目睹張真人的風采”
張長青自酌自飲,道:“見不到咯,我師傅雲遊四海去了,說是要前往北冥,看有沒有傳說中的鯤,又說看完鯤以後,要去往南極,賞那極之。”
“南極…極?”雅芙的聲音,越發的糯。
張長青談興大發,道:“不錯,乘船出海,一直向南,在那天地之極,有一片大冰川,謂之“南極”,酷寒無比,你這樣的小人,上去就要被凍冰人。”
張長青打趣道。
雅芙眼一瞟,嗔道:“討厭”
張長青頓時心裡一陣通,彷彿嚥下了半個人參果:“南極乃天地之極,半年白晝,半年黑夜,極非有緣之人不可見,五彩斑斕,繽紛多姿,極盡自然之;又如天空的流星,節日的焰火,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其神夢幻,曼妙多姿彷彿天宮的仙子,讓人可而不可及……”
“好啊”
雅芙呢喃道:“公子,我頭暈的厲害,你的背借我靠一下好嗎?就一下”
說完,不待張長青答應,就把頭慢慢的,靠在了張長青的背上,張長青頓時僵住,隻覺得一張熱熱的小臉,靠在他的背上,似火焰一般炙熱。
江湖夢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