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著周言背後所凝煉的那尊魔影來看,流雲老道自然能夠察覺得到周言那一魔道功法之純粹地道。
雖然因為天魔麵的存在,使得流雲老道看不出周言真正的腳底細來,不過他的心裡麵卻是完全能夠肯定,眼前這賊子必然是出於魔道頂尖傳承當中。
然而此時此刻,流雲老道看見了什麼?就是這麼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道賊子,竟然施展出來當今道門一脈都很有人通曉的,這讓流雲老道的心裡麵始終是難以相信。
倘若這人是出自於元始道宗當中倒也就罷了,元始道宗雖然乃是道門異端,最終甚至還投到了魔道一脈當中。
不過元始道宗畢竟蘊含著道門最古老的傳承之一,能夠通曉道門也是理所應當的。
可是流雲老道卻是能夠確認眼下這遮掩行跡的魔道賊子絕非是出於元始道宗當中,這就讓流雲老道的心裡麵到十分地惱火了。
在道門當中都近乎是已經失傳了的核心,現如今竟然被一個不折不扣的魔道賊子給施展了出來,這簡直是天下之大稽!
因為心裡麵怒火越來越發劇烈的原因,流雲老道手底下的力量亦是更為強橫了幾分。
那原本斂深藏於罡氣當中的兩儀之力更是瞬息間躍於表麵之上,使得罡氣原本的青冥澤都衍變為了不斷糾結絞纏在一起的黑白兩。
不過就在此時此刻,周言後的那尊魔影卻是緩緩抬手一指,春字驚蟄,迅如雷霆!
以他化自在法結合無相小指印轉化而的驚蟄指決,立時間便自那尊魔影的手中急了出來。
並且在觀氣的指引之下,徑直點在了那兩儀之力結合流轉的核心樞紐之上,也是這兩儀之力最為薄弱的一點。
電火花炸裂而出,迅疾雷霆迸溢散,瞬間便破壞掉了兩儀之力的微妙平衡,使得流雲老道拂塵之上所加持的兩儀罡氣瞬間便潰散崩塌了開來。
失去了罡氣的加持維護以後,那質地不過是最為尋常普通層次的拂塵,更是在一瞬間徹底地被撕裂為了塵埃。
甚至就連手持拂塵的流雲老道,都在周言那一指之下不地後退了好大一步。
眼見得如此景,流雲老道麵容之上的神也不由得立刻漆黑了下來。
以流雲老道金丹天人境界的武道修為來說,他的連番攻勢被一個半步天人境界的魔道賊子阻擋下來,已然讓他很是沒有麵子了。
不過流雲老道的子向來淡然,所以他也並沒有太過在意些什麼。
隻是因為不願意看到道門傳落魔道賊子的手裡麵,他的心裡麵方纔會生出不小的憤怒。
然而此時此刻的況又截然不同了,流雲老道他現如今竟然被擊退了一步,甚至就連跟隨多年的拂塵都被撕裂為了塵,這讓他的老臉往哪裡放?
一時之間,流雲老道那原本平和的麵容,也不由得越來越發地肅穆了起來。
右手驟然一,後所背著的那柄長劍已然是出現在了流雲老道的手心裡麵。
長劍的樣式普普通通,看上去好似一泓秋水那般清澈,雖然不是什麼武道神兵一般的存在,不過比之方纔那桿拂塵無疑要更為地珍貴不。
眼見得流雲老道的長劍已然破鞘而出,周言的雙眼也是不由得微微一凝,他的心裡麵亦是在瞬間更為謹慎鄭重了起來。
雖然已經接連戰了數個回合周言都並不清楚流雲老道的名號,不過周言先前尋找獵的時候可是偶然間見識過流雲老道一麵的。
要知道在那個時候,流雲老道可是正在與拜月教一名金丹天人境界的武道巨頭在手激戰。
然而即便如此,流雲老道卻是仍舊沒有用他後所背負的那柄長劍,僅僅隻是手裡麵的那桿拂塵對敵。
但是在此時此刻,流雲老道竟然是取下了他背後的那柄長劍。
雖然這是因為流雲老道的拂塵被周言給摧毀了在先,不過同時也缺不了流雲老道了真火的緣故。
一位了真火的金丹天人境界武道巨頭,他能夠發揮出來的威力必然是恐怖無比的存在,周言亦是本不敢有分毫半點地小覷。
但見流雲老道手中的長劍一劃,好似羚羊掛角那般自半空中畫了一個圓弧,輕飄飄地朝著周言斬落了下去。
就是這麼看上起弱無力的一劍,落到周言的眼眸當中以後,卻是使得他麵容之上的神越來越發地肅穆了起來。
在觀氣的施展之下,周言已然看到了天地當中的兩儀之力,開始以流雲老道手中長劍的劍尖為中心,瘋狂無比地匯聚了起來。
這兩儀之力的恐怖,遠遠不是先前那桿拂塵之上加持的兩儀之力所能夠比你媲的。
長劍的緩緩斬落而下,流雲老道手中長劍的劍尖之上所匯聚的兩儀之力越來越發地恐怖龐大了起來。
僅僅隻不過是一個眨眼間的工夫過去,半空當中便凝練旋轉出了一麵足足有十餘丈方圓的兩儀太極圖,當頭朝著周言和他後的那尊魔影鎮了下去。
兩儀之力乃是這天地之間最為原始的力量,道門正宗所修煉的就是這之力。
由此可以見得,流雲老道的傳承絕然簡單不到哪裡去。
伴隨著兩儀太極圖的瑩瑩流轉,其中所蘊含的那絞殺磨滅勁力亦是開始倍倍地擴大了起來。
任憑周言接連施展出了數道掌印指訣,卻是盡數都被絞殺磨滅在了那恐怖的兩儀之力裡麵。
著頭頂上方那緩緩鎮而下的兩儀太極圖,周言的心裡麵驟然間為之一,一個瘋狂地想法突然間浮現在了他的腦海當中。
心念一之間,周言非但沒有進行任何的閃避或者是抵擋,他反而使著後那道魔影騰空而起,竟然主地將其送了兩儀太極圖當中。
武道漫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