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毫潑墨之間,一枚枚頗鋒寒之意的武字由周言筆下書寫而出,活靈活現的躍於那上等的宣紙之上。書趣樓()
與此同時,伴隨著潔白宣紙的逐漸減,客房之外的夜亦是越來越發地深沉了。
好似白玉盤般的皎潔明月,徐徐灑下了縷縷清輝,過鏤空的雕花窗桕,投在周言所在的客房當中。
明亮清冷的月映襯著那不斷搖曳的燭火,使得周言那劍眉星目的麵容,彷彿蒙上了一層銀灰的薄紗,神而又清冷。
突然之間,不隻因為什麼緣故,周言手中的筆驟然為之一頓。
一時之間,但見剛剛還在筆疾書,沉浸於修煉春冬兩部指決當中的周言,緩緩側耳朝著客房之上聆聽了過去。
“哢嚓!哢嚓……”
伴隨著周言全神貫注的聆聽,一道道碎裂細小的聲響,由遠及近地漸漸傳了周言的耳中。
那聲響竟然是客房屋頂之上的瓦片,被他人路過踩踏的時候,因為碎裂而產生的聲響。
不過周言到是也並沒有將這聲響放在心上,因為那腳步聲毫都不曾遮掩,自然不可能是特意針對周言而來。
在這江湖武林當中,類似周言所遭遇的這種況,每天夜裡不知道究竟要發生多。
想來應該有人從周言居住的客房之上路過,這才會被周言有所察覺罷了。
雖然這種深夜出沒之人,其背後必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是周言初來乍到之下,尚且還未在綏安府中站穩腳步,他自然不願意摻和到這些破事當中。
隻要沒有牽扯到周言,他也不會去管這種閑事,路過就路過吧。
隨之,但見周言將手中筆再次揮起來,準備繼續開始通過練字來修行春冬兩部指決。
然而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即便是周言已經不打算去理會那屋頂之外的,他卻反倒是被牽扯到這些破事裡麵來了。
就在周言剛剛書寫出半個武字的時候,屋頂之外那道匆忙的腳步聲,竟然在周言這間客房窗戶邊上消失了。
“嘎吱!”
接著周言便聽見了一道窗戶開合的聲音響起,他尋聲抬眼去,正好看見一道手持纖細長刀的黑影,快速翻過窗戶進了客房之。
雖然來人著一襲黑夜行,臉上還蒙著一層黑的麵紗,使得周言無法看清楚來人的相貌。
不過那夜行卻是無法遮掩住來人那玲瓏有致的軀,周言立時間便知曉了來人乃是一位子。
“唉,不知道姑娘深夜闖在下的客房當中,究竟是所謂何事?!”
眼見得如此形,周言輕輕放下手中的狼毫筆,開口長嘆一聲說道。
耳中聽見的周言嘆息聲,那子將客房的窗戶掩合的嚴嚴實實以後,轉過來回地打量了兩眼客房裡麵的況。
察覺到客房裡麵並無任何威脅以後,那名子的目緩緩地落在了周言的上。
周言那一士子長衫,再加上桌麵上墨跡未乾的宣紙,卻是使得那名子將周言誤認了一位手無縛之力的書生。
隨之,那名子繃的軀好似鬆懈了些許,冷冷地看了周言一眼,也不回話就直接坐在到了那張放有菜肴的桌子前麵,肆無忌憚地品嘗起了那幾碟周言來的小炒。
不過即便如此,那名子到是也並沒有摘下那層遮掩麵容的黑麵紗。
“姑娘夜在下的客房裡麵也就算了,但是姑娘未經在下允許,便擅自吃起了在下的菜肴,這是不是有些過了?!”
眼見得那名子毫不將自己放在眼中,周言的麵上不閃過了一抹冷,聲音淡漠的開口說道。
“你這書生不要多管閑事,我過一會就走,否則的話你自己想想後果!”
耳中聽得周言的質問,那名子揚了揚左手所持的纖細長刀,低著聲線威脅周言道。
“好,好一個多管閑事,在下到是想知道,姑娘所說的後果究竟會如何!”
眼中閃過一抹寒以後,周言的口中當即響起了一聲冷笑。
倘若那名子好聲好氣,周言倒也並不會有多的憤怒,最多不過是驅趕那名子離開客房罷了。
然而誰曾想到那名子翻窗進客房以後,竟然毫不將他這個主人放在眼裡。
一時之間,周言的心中也不升起了一淩然之怒。
雖然周言剛剛來到這綏安府城,尚且還沒有站穩腳步,不願意平白無故的招惹事端。
但是這並不代表周言好欺負了,但見周言猛然一拍前木桌,徑直借力掠而出,探手揮掌朝著那名子攻殺了過去。
“哢嚓!”
眼見周言前那張木桌,在周言含怒一掌之下,當即被拍了四分五裂,那名子眼中頓時間浮現出了驚駭至極的神。
實在是沒有想到,一個形看似羸弱無比的書生,竟然有著這等恐怖的武道實力。
待到那名子反應過來的時候,周言已然揮掌攻殺到了前的不遠。
著那隻閃耀著瑩瑩紫芒的手掌,再回想起方纔那張四分五裂的木桌,自知不可力敵的那名子,也顧不得是否有損麵了。
隻見連忙抬腳蹬地,順勢來了一個驢打滾,閃避開了周言那迅速無比的攻勢。
接著,那名子更是迅速地拔出了手中的纖細長刀,提防著周言的下一步攻勢。
“哢嚓!”
又是一道碎裂聲響起,那名子方纔所在的那張木桌,當即就被周言一掌拍的坍塌碎裂開來。
桌上所擺放的那幾碟小炒,立時間便跌落在了地麵之上,化作了一灘狼藉。
眼見得周言掌力如此恐怖,那名子黑紗巾下麵所掩蓋的麵容之上,立刻就浮現出了一抹悔恨之。
就連那握著長刀的白皙手掌,都忍不住抖地晃了一晃。
“公子且慢手,小子方纔卻是有些失禮,還公子海涵一二!”
隨即,隻聽聲音急促卻又特意低著說道,好似不願意被他人發現那般。
武道漫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