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花瓶一週以後，華娛傳的保姆車把許春秋送到了《國民偶像》的錄製場地。

選秀綜藝《國民偶像》的攝製組坐落在市郊的一座影視園區裡，節目組大刀闊斧的對園區進行了改造，錄製棚、練習室、宿舍一應俱全，整片區域在攝像頭三百六十度的無死角監控之下。

穿著各異的練習生們畫著舞臺妝從保姆車上下來，許春秋有些不自在的拉了拉自己的子。

太短了。

以前的戲服都是長袍水袖的，嚴嚴實實的從頭遮到腳，一時間有些不適應。在的認知中旗袍已經是相當開放的服裝了，沒想到幾十年後的子竟然隻到膝蓋以上。

剛剛從保姆車上下來就聽到旁邊有練習生竊竊私語起來。

「誒你看，剛剛從車上下來的那個，也太好看了吧！這個材比例我酸了，簡直就是團啊，又白又細又長！」

「華娛不是主推演員的嗎，怎麼還有練習生啊？」

「哇你看那個五，真的太優越了吧，不愧是主推影視的公司，簡直就是電影臉啊，這鼻樑這睫這下頜線，絕了！」

「……」

許春秋的確有著很優越的一張臉。一沒有唱功二沒有舞蹈基礎，對演戲也是一竅不通，就靠著一張漂亮的臉被華娛傳選進了公司。

《國民偶像》的製作組跟華娛指了的照片選進來，儘管的定位模模糊糊，**豆做演員都差了點意思。

可是長得好看啊。

「嘁，長得好看有什麼用，不就是許春秋嗎，我知道，我原來和是一個公司的！」

出聲的是從華娛傳跳槽到芒果文化的練習生林芊芊，許春秋冷眼看著，好一陣子才從回憶裡翻出來是誰。

以前們同在一個公司的時候，這個林芊芊沒給使絆子。

「怎麼樣怎麼樣，實力怎麼樣啊？」

「嘖，能怎麼樣啊，就是個花瓶唄，唱歌跑調，跳舞踩不上拍，這樣的人上趕著來做什麼豆啊！」

像林芊芊這樣朝著的方向指手畫腳的人並不。華娛傳每個月會公開練習生的月考覈視訊，並且定期上傳到網路上，許春秋為人們所初識恰恰也是因為這個。

原因無他，一個是因為實在是太廢了，一首普普通通的流行歌能讓唱得九曲十八彎，跳舞更是像一塊僵的木頭。可是上天在收走了所有的唱跳天賦的同時，偏偏又把所有的技能點都點在了的臉上。

但凡是對練習生這一塊兒略有瞭解的人，大多都有所耳聞，華娛傳有個頂漂亮的練習生，靠刷臉就進了公司，可惜是個廢。

唱歌跑調？跳舞踩不上拍？

許春秋在心裡笑了笑，說誰呢？

風靡九城的紅角兒許春秋唱跳俱廢？開什麼玩笑！

名伶能紅起來不是沒有道理的，戲檯子簡陋，一層紅毯鋪著就是舞臺了，這就更需要伶人用氣場來撐了。

而對於許春秋來說，無需前戲，無需燈，隻要起了範兒，無論在哪裡，都是戲檯子上的焦點。

從五歲開蒙，十二歲登臺首亮相，十四歲唱紅，演了百上千場，就算髮不出聲音，站在那裡也是一道亮眼的風景。

許春秋沒有什麼別的作，僅僅隻是微微抬了頭，之前三五群嘰嘰喳喳的DISS的練習生們立刻就閉了，不自覺的自分兩列，給許春秋騰出來地方。

「裝什麼裝，等上了舞臺你就原形畢了。」

林芊芊恨恨地在背後咬牙切齒道。

許春秋卻像是背後長了一副眼睛一樣，涼涼的斜過來一眼。

立刻訕訕的閉了，等到走遠了以後才覺得不對勁。

不對啊，一個花瓶，我怕幹什麼啊？

「華娛傳的練習生，請準備場。」

工作人員適時打斷了練習生們之間的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提醒許春秋說道。

許春秋點了點頭，從錄製棚的口進去了。

等到的影徹底消失在所有人的視線中了以後，這纔有人後知後覺的小聲嘀咕起來，「好奇怪啊，為什麼沒有戴收音用的麥克風啊？」

……

頭頂上的大螢幕上打著各個經紀公司的LOGO。

當華娛傳出現在螢幕上的時候，許春秋剛好登上舞臺鞠躬問好。

隻見無聲的站在舞臺最中心，深深的鞠了一躬，沒有開場白，也沒有自我介紹。

「誒，怎麼不說話啊？」

「出什麼問題了？沒有戴麥克風嗎？」

許春秋指了指自己的嚨，抱歉的鞠了一躬。

儘管休整了將近一週的時間，聲帶上的傷還是沒有好，別說是唱歌了，說話恐怕都難，於是乾脆就提前和節目組說好，連麥克風都不戴了。

已經落座的練習生們紛紛鬆了一口氣，看來是嗓子傷，唱不了歌了。這下子了一個競爭對手，們不約而同的想。

整個攝製棚的燈相當充足，乍一看有些刺眼。麵前是一個巨大的金字塔，每一層上都列了寫有名次數字的椅子，從下到上椅子不斷減，直至塔尖寫著「1」的王座。

比見過的任何一個舞臺都漂亮。

練習生和導師團落座完畢，初評級考覈正式開場。國民製作人代表白舉著麥克風，念出了第一組上場選手的名字。

金字塔上的視野很開闊，許春秋坐在塔上高高的往下俯瞰。

這一組練習生據說是大公司出，選擇的是很典型的勁歌熱舞，作看上去花哨，實際上卻下盤不穩，基本功堪憂，再加上舞臺地，原本的實力恐怕也就發揮出了個三五。

臺下的練習生頻頻歡呼起來，像是為們的舞臺所折服了一樣。

「好強啊看上去，會有A嗎？」

「不是吧，一上來就這麼強！」

「厲害了厲害了，C位是學Poppin的吧？」

「……」

許春秋不知道們在歡呼什麼。

「下麵公佈樂文傳練習生的初評級等級——」

全組四個人，兩個C兩個D。

原本熱鬧的場子一下子冷卻下來，剎那間全場寂靜。

「華娛傳許春秋，準備一下，馬上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