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老太太被帶出去,包廂裡就隻剩下莫管家和傅邵兩人。
見識了傅邵的雷霆手段之後,莫管家自然不會覺得自己能有什麼活路,當然,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可逃避的。
「大爺。」
不等傅邵開口,莫管家就主說話了。
「不出意外的話江老太太會到懲罰的,我沒想過逃避,這件事我也是主謀,不管你要如何罰我,我都心甘願。」
說著,的眼眶微微變紅。
「但是,我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請求?事到如今,你還敢提要求?」傅邵冷冷一笑,未聞其條件,就直接拒絕了。
這一次莫管家答應指正江老太太,可見的誠意。
但對傅家所做的事,就是死千次萬次都不為過。
「爺,你聽我說完,或許會改變主意的。」莫管家苦一笑,現在是真的後悔了,也知道錯了,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一定不會再做這種事。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沒等傅邵開口,莫管家就接著道:「我的要求很簡單,我知道我罪該萬死,甚至是死不足惜,但是我想請求爺,能將這件事瞞著夫人。」
話音剛落,傅邵的眼底閃過幾分詫異。
他聽莫管家說到請求二字,第一反應就是反,自然沒有想過會提什麼要求。
「這些年夫人對我恩重如山,甚至是將我當做親人一般對待,我知道我這樣做很傷的心,但還是想將這件事瞞下。」
真正在背地裡傷害的,是一直視為親人的莫管家。
不敢想象,夫人知道真相後,會被打擊什麼樣子。
「嗬,難為你還記得我媽對你恩重如山,你就是這麼報答的恩的?」
莫管家淚流滿麵,聞言,緩緩跪了下去:「爺,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夫人……」
這般做派,讓傅邵眉頭皺。
對不起這三個字放在他父親這條人命的麵前,並沒有任何作用,而莫管家這樣做,大抵隻是為了減輕心中的負罪罷了。
至於說的請求。
就算莫管家沒有提過,他也沒打算將這件事告知母親。
這個傷疤經過近三十年,好不容易痊癒了。
一旦莫管家的所作所為被母親知道,這是生生將痊癒的上百再次撕開,還不值得!
自然,到最後,傅邵沒有拒絕莫管家的要求。
也因此對傅邵格外激,在獄前的最後一點時間,回了傅家的老宅。
傅夫人正陪著宴宴玩玩,看到回來,一如既往的熱,「回來了?你弟弟那事怎麼樣了?需不需要我讓邵幫忙?」
這一次離開,莫管家對的說法是弟弟酒駕撞死了人,要回去看看。
此時回來傅夫人這麼一說,完全是在莫管家的心臟那裡捅刀子。
何德何能,讓夫人這般看重?
可卻做了這些事?
這麼想著,眼淚便沒有控製住地湧了下來,嚇了傅夫人一跳,連忙站起來:「怎麼了?是不是事很棘手?你別哭,先跟我說說。」
傅夫人不知道莫管家忽然激的原因,當即關切不已。
「不是,沒有。」莫管家了眼淚,可是越眼淚就越多,本控製不住。
好半天,才平靜下來,噎著跟傅夫人解釋了來意。
「我弟弟酒駕撞死了人,證據確鑿,我也沒臉為他求或者讓大爺幫忙,這對死者不公平。」
傅邵進來的時候,恰好聽到了這番話,眼底閃過一抹冷笑。
多麼道貌岸然?
要知道,真相是江老太太找上,就是想為弟弟走關係,這才答應了江老太太。
「這個……」傅夫人被一說,也反應了過來。
可不是麼?
這對死者不公平,雖然願意幫忙,但是這種知法犯法的事,確實不好多手。
不一下教訓,弟弟永遠也不放在心上。
「那現在怎麼樣子了?」
「我弟已經被抓了,判下來最起碼坐十幾二十年的牢,還要賠償對方家一百萬。我弟媳已經跟我弟弟離婚了,財產做了轉移,帶著孩子跑了。」
「什麼?」傅夫人大吃一驚。
這是事實,也是莫管家的鋪墊,「我弟弟的事我不想再說了,他這也算是罪有應得,該怎麼理就怎麼理吧。但是現在他被抓了,弟媳跑了,我媽一個老人家沒人照顧。」
所以莫管家的理由是自己要回去,照顧老母親。
母親也八十歲了,確實不年輕了,這個理由合合理。
而要回去,就代表著,自然不能再呆在傅家。
「怎麼那麼突然?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啊!」傅夫人滿臉猶豫,尤其是見莫管家去意已決,更是不知道怎麼辦好。
「不然請個人照顧你母親?」
「不了夫人,我媽年紀大了,最後一段時間,我打算陪走下去,」
不管傅夫人怎麼挽留,莫管家都一副必須要回去的模樣,到最後,傅夫人隻能尊重的決定。
饒是如此,心裡就難得不行。
但沒有想到剛答應,莫管家就說要房間收拾行李,速度快得傅夫人完全措手不及。
「立刻就要回去嗎?」
「是的夫人,我訂了兩個小時後的車票,東西收拾好了,要立刻出發。」
「你這是打定了我攔不住你了是吧?」
「夫人,對不起。」
「算了算了,你媽比較重要,說對不起做什麼?」
等莫管家提著行李,滿臉不捨和愧疚地離開後,傅夫人悵然若失。
傅邵見狀,更加覺得瞞著自己的母親真相,是對的。
他沒有告訴傅夫人真相,但第二天葉溫馨得知莫管家離開了之後表示驚訝時,傅邵卻沒有毫瞞地告訴了所謂的詛咒。
「詛咒完全是造的,江老太太不止害死了我父親,甚至爺爺,二叔的死亡,都是促的。」
「什麼?瘋了不?這可是三條人命!」
「這一切,要從三十幾年前說起江老太太和爺爺之間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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