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馬兒緩慢地著馬路往前走，溫汐盯著那一晃一晃的的遠景，腦子裡在回憶這幾天的事。

從自己被江珂約出去開始，將事回憶了一遍。

「那個人把我拽道後就馬上打暈我，醒來就是在m縣範圍的小村周邊，醒來後就看到戰歌。」

說的那樣輕描淡寫，恍若在陳述別人的故事。

不經意的垂眸，卻看到男人握韁繩的手已然因為太過用力而凸起一條條的青筋。

餘看過去，他瓣微抿著，雖一言不發，卻能讓人到那陣陣威懾人的氣場。

那些話，有過猶豫要不要說出來，隻怕說出來會讓他擔心，分心。

眼下這況，卻由不得不說，不說反而會令他更擔心。

「期間我想過聯絡你，但這邊的訊號不好，沒有打通，家裡我回過一個電話，除了爺爺，其他人都以為我已經死了。」

這話落下，眼眸裡掠過深深的思量。

「還有什麼事沒說？」他忽然問。

溫汐確實了一件事沒有說，剛才的思路僅僅圍繞著那場大火去回憶。

「確實有。」扭頭，餘網上看了他的眸眼一眼，「跟你的青梅有關。」

「青梅？」低而沉的嗓音出幾疑。

溫汐扭頭直視前方，用一種非常清閑的語氣說，「就是裴覓，我在縣醫院見了。」

「準確點說，是先看到我，讓一小護士帶我去隔離區，準備把我和隔離區的病人關在一起。」

男人一扯韁繩，馬兒隨即停步。

下一秒，便聽到含著淡淡的笑，譏諷且清冷，「我提前發現，本想把關進去，讓自食惡果，突然逃出來，拿著一個被汙染過的針筒紮我。那是我二十年來第一次跟人打架，赤手相搏，很驚險，還好有戰歌相助，不然我現在已經為隔離區的一員了。」

話落，停頓了幾秒，才說，「不過，那枚針紮進了的麵板裡，出了，很深。」

他沒有說話，仰視他，忽然扯出一抹笑，「你生氣了？」

他的俊臉緒難辨，深沉神，眼中之似生氣，也似擔憂。

赫衍盯著，嗓音低沉，「嗯，我生氣了。」

瓣微抿，隨即微微一笑，「氣我紮了？」

畢竟這一針不僅是流，流掉的還有裴覓的一生。

他蹙眉，低頭凝視，「你在想什麼，嗯？」

這一句溫的話，卻出怒。

許久，他緩緩閉上眼，長了微微鬍渣子的臉蹭了蹭的臉頰，「是我不好……我沒有選擇的餘地。」

溫汐自然是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雖然能理解，親耳聽到他無奈的嘆息，心臟卻還是鈍痛了一下。

他氣的不是，是他自己。

氣他讓這種事發生，氣他讓陷那般危險的境卻無法及時保護。

雲淡風輕的笑，「沒事啊，你熱你的職業，我也熱我的，我們除了是人，還是各自獨立的個，我很自豪，我的男朋友救了無數個人，是無數人的英雄。」

拿起項鏈，「而且，你不是沒有保護我，戰歌是你給我的，殷藍也是你派過來的，還有這個項鏈，沒有它我真的無法走到這邊。」

眼睛微亮，「還有你前幾天發給我的資訊，6515，正好就是地下室的碼，如果當時出不去，就真的是死路一條。」

「你是怎麼知道的？」

赫衍睜眼，疲勞卻溫的眼神落在臉上，「我說我夢見的，你信麼？」

溫汐眨了眨眼，有幾秒的怔愣。

赫衍一般不會說笑，這種時候，更不會。

點頭，「信。」

事實上，也被他慘死的夢折磨過幾次，在心裡已經篤定夢境的提示作用，怎會不信。

張了張，想要說出自己心裡最深的，以為一輩子都不會說出的。

話到了邊，卻突然覺得稽，言又止。

「怎麼了？」他問。

溫汐搖頭，「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先去洗澡，一會兒我陪你休息。」

馬兒恢復行進，過了一會兒，問，「你本來不是要去縣醫院？」

「嗯，淩晨時候，聽到一個男孩兒說你在那裡，後來想出去，發生了點襲擊事件，剛剛你見到的那些人，是異國的暗探，這場病疫，是他們挑起的。」

溫汐忽然將它與某人聯絡在一起，不由自主地說，「跟若愁有關？」

「若愁隻是其中一環。」

他抬頭抹去鼻頭上一點點灰土，「休息之後，我送你出去，這裡不安全。」

溫汐心臟微，沒回答，反問，「這場病，有救麼？」

「暫時沒有。」

溫汐陷沉默中。

沒多久，赫衍就把帶回這邊的營房，牆院周圍都有人把守。

這裡地邊境界，又是特殊時期，很危險。

溫汐坐在院子裡的小凳子幫戰歌換藥的時候，赫衍正在房間裡給準備洗澡水。

這邊水電不正常，時好時壞，蓮蓬頭無法使用，隻能用燒水泡浴的方式洗。

熱水嘩嘩地沖向浴桶，他的眼神有些渙散。

耳邊，響起父親的那句話：「完這次的任務，你有兩條路走，一條，回歸崗位，為以後總統大選做準備，這也是我希你做的，另一條，放棄第一條，棄軍從醫，繼續現在的生活，好好當你的醫生。」

「這兩個都是你小時候的夢想，兩邊都從小學起，都有就，可最後你還是選擇了jun人，你應該還記得你宣誓那天的滿腔熱。」

「錦聲，爸爸知道這份職業有諸多無奈，隻能服從不能違抗，但是作為一個男人，目要放長遠，我們赫家世世代代功勛卓絕，都不是吹來的，你堂兄已經給你做了個好榜樣，但並不是最好，爸爸希你為赫家最好的一個，你也有這個能力。」

溫汐的笑在他眼前浮現。

「我很自豪，我的男朋友救了無數個人，是無數人的英雄。」

在他發怔之時，溫汐踏進門來。

發現他在發獃，莫名覺得有些萌，便悄悄走過去，近他耳邊，突然發出一聲「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