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溫探究的眼神向母親,言又止。
「媽,你有沒有聽過……」
「嗯?聽過什麼?」韋可欣認真地看著。
溫轉眸微微一轉,臉一鬆,換上了笑臉,「沒什麼,就是想問問容歆的事而已。」
韋可欣的臉頓時沉了下來,「你問幹什麼。」
擺明不悅,連坐下沙發的作都比平常要用力些。
溫慢悠悠地倒了一杯熱茶遞給母親,「就是問問,不知道,當年離開的時候有沒有留下什麼牽製爸爸的東西。」
韋可欣揚起眼神,「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溫汐跟你說了什麼?」
看到母親這反應,並不像是知道這件事。
一時拿不定主意是否要讓母親去父親那裡說,便沒有繼續問下去。
「容歆就是個狐子!當初我跟你爸投意合,是突然橫一腳!不要臉的臭人!呸!」
談及當年敵,韋可欣儼然表現地像個青春期的小姑娘,火氣說上來就上來。
「威脅你爸說如果不跟結婚,就讓爸爸毀了你爸的前途,你爸這纔跟我分了手,娶了!害我們母過了十幾年畜生不如的日子,我真的很想讓嘗嘗那種滋味!」
「好了媽,都過去了,現在爸爸最的人就是你,以後,爸的財產也都是你的。」
韋可欣怒火一上來,「什麼以後,你不提我還差點忘了,家裡的宅子還沒我的名字呢,回去我就讓他加上。」
的眼珠不安地左右轉,「不行,不僅是那座宅子,隻要是你爸的東西,都得有我的名字!」
溫微微揚起眉眼。
溫汐提到的協議指的都是爸爸的財產,若是這些財產都給了媽,以後的勝算就非常大,也不用懼怕那份協議。
隔日,溫請了假從劇組離開,回到了京都後,直奔南氏大廈。
等了一個上午,得到的回復都是南昀川在開會。
終於明白,南昀川這次是真的下了狠手,不給留餘地。
隻好轉去南家等待。
好在南家父母通達理,放進門。
等到了日落時分,外頭傳來傭人的一聲問候:「爺好。」
欣喜起,走向那道徐徐走進門來的頎長影,白襯衫開了幾顆釦子,出幾分不羈的氣勢。
南昀川將咖啡西服外套下遞給管家,正要換鞋,厲眸忽然捕捉到站在客廳裡的窈窕影,眸微微一暗。
「南,沒想到您這麼忙,我在公司等不到您,隻好來家裡叨擾了。」
南昀川仰起下,又低了低腦袋,深深地打量了兩眼那張笑容得的麗容。
「沒猜錯的話,是來跟我談合作的事。」
「南果然睿智過人。」
南昀川眼眸一掀,菲薄的哼出一聲嗤笑,「回去吧,我不會改變主意。」
「南,我想您是對我有些誤會了,娛樂圈裡本來緋聞就多,寫胡說的人一抓一大把,這次蹭熱度胡寫我和汐汐關係不佳的文章太多太多了,以致於誤導了許多人,但在我眼裡,以南的聰明,應該不會相信這些流言。」
南昀川停住腳步,直寬厚的背轉了過來,桀驁的眼眸裡溢位幾分諷刺的笑意,「你是在裝傻還是真不明白?」
溫微微吸了口氣,維持著得的笑麵對他,「還請南提點。」
南昀川住的下,俊臉近,恣意傲然的眸輕蔑地睨著,「唐心是從你手底下出來的,搞溫汐,你還指從我這裡撈好?嗯?」
早就猜到這一層,溫賠了笑臉,「南教訓地是,不過……這件事裡我也是害者,唐心其實早已想從嘉泰出去,另謀高就,隻是在走之前心有不甘,才給我們姐妹倆來了這麼一出,若是南這樣對我,就真的是隨了的意。」
南昀川眸一冷,嗬笑了一聲,「據我所知,怎麼不是這樣的?」
溫眸一,擔心他暗中做了調查。
下被他狠狠地甩開,掀起一疼意。
「你們母兩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地什麼算盤?一開始你們就打算利用溫汐從我這裡撈好,不過,我喜歡溫汐,也就不跟你們計較,如今你在背手耍手段,你說我,該怎麼罰你比較好?」
他笑了,笑地很好看,卻很森。
溫大腦一時失去思考的能力,嗡嗡地著。
他斂下了眸底的冷意,「趁我還沒改變主意,趕給我滾,否則我明天就讓你從娛樂圈消失!」
溫纖瘦的子狠狠一震,臉可見地白。
手腕發,拿起包包往外走,恍惚之際,聽到他說,「你該謝溫汐,如果你不是姐,你現在就該是在監獄裡待著。」
懶懶散散的語氣,猶如一毒針紮在溫的心臟上,疼地視線模糊。
知道南昀川是指,即便沒罪,但就憑唐心是的人,他也能把弄進監獄裡待著。
這一刻,萬分地不甘。
努力了近十年,以為已經可以完全掌控溫汐,到頭來卻反被折磨至此,怎能甘心!
剛走出門沒多久,南昀川就讓人把客廳打掃一遍,不要留下一點溫的氣息。
不多時,他進了養生室,技師如常給他做頭部按。
家裡這位爺脾氣暴躁難伺候,技師已經換了幾十個,這個年過四十的技師是為數不多能留下超過一週的。
大概就是因為本分,不存他想。
「喂。」正在閉眼的男人突然喊了一聲。
技師心跳到嗓子眼上,「爺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南昀川蹙著劍眉,「你活了幾十年,照你看來,人最喜歡男人什麼?」
技師張,這個問題,可怎麼回答?
爺心中的標準答案是什麼?
張地嚥了咽口水,支支吾吾地說出來,「大概是……錢多人帥又專一?」
南昀川沒說對錯,又問,「不喜歡一個男人的理由,又是什麼?」
技師更張了,這是送命題啊!
難道,爺被人甩了?
「不喜歡……的理由,好像沒有理由,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南昀川睜眼,「你明天不用來工作了。」
技師驚慌無比,剛要求饒,又聽他說,「去照顧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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