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因為人數原因，冰凰不敢飛得多快，但依舊不慢，很快就飛到了落日峰。

但飛到了落日峰，並不意味著就能進天機閣。

甚至本無法在落日峰降落，一靠近落日峰，就覺如雲裡霧裡一般，本看不真切，像是飛進了一個異次元空間一樣。

“陣法結界，天機閣果然名不虛傳。”沈若凡看著冰凰怎麼飛都飛不出去，不由嘆道。

“你還有心思嘆，不怕就一直被困在這裡？”墨如雪道，看著四麵八方的景，這裡的況太復雜，他如今很確定自己之前的判斷，天機閣的確不是他能來的。

這陣法已經不能用可怕來形容，而是恐怖，玄天機與之相比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這還真不怕，因為天機閣一般不殺人，而且我們急也沒用，能佈置這種陣法的多半是陣道大宗師，除非天級高手強闖，否則力肯定是破不了這會的，而用智，我們顯然都沒有這麼深的陣法學問。所以那麼麻煩乾嘛？”

沈若凡氣沉丹田，猛地一吼：“笑貔貅沈若凡、溫潤如玉周懷鈺、盜王蕭如風、盜聖墨如雪、盜仙白如硯前來天機閣問事，還請前輩現。”

“天機閣問事自有程式，自往山下去，若天機閣覺得可以完，便會予以回復，若不行，則退回。”

一個威嚴古樸的聲音好似從天邊傳來。

“此事事關重大，當今世上唯有天機閣可以解決，故而想問一下天機閣是否可以破例？”沈若凡道。

“天下難題無數，唯有天機閣可以解決之難題同樣無數，若人人都要破例，天機閣還有開的必要嗎？”聲音再度響起，冷漠不改。

“但此人真的例外？乃是藏劍山莊唯一傳人，又是為匡扶大明社稷，為救天下人，故而生死不明，當真不能破例？”蕭如風道。

“天下興亡，不過應有之數。如生老病死，四季更替，皆是常有之事，與我天機閣何乾？”

“天機閣如此冷漠嗎？”白如硯皺眉道。

“天下蒼生如棋盤之子，天機閣雖非執棋之人，卻淡看天下風雲，天地本就是冷漠的。”

“天地不仁，以萬為芻狗，不過是大仁之，因無善才無惡，為的是至公之。何來冷漠，天機閣看穿世事，難道非要把天地的冷漠來降嗎？”白如硯道。

“世人愚昧，爾等豈知？”

“世人愚昧，天機聰慧？”沈若凡忽地一挑眉，“天機閣號稱超然外，原也不過如此。”

“若凡。”幾人臉變化，這時候得罪乾嘛？

“愚昧，想要用此方法來激怒我，表現特殊嗎？上一個如此的，已經死了。”

“還說天道冷漠，怎麼這麼快就有喜怒？”沈若凡笑道，“不久前我見過一人，他說天下為盤，蒼生為子，這樣的事太無聊太無趣。”

“有一種行為裝，故意賣弄出風頭，甚至拋棄許多來表現一下。而有一種境界作你這一輩子所幻想的所有裝都隻不過是人家的日常甚至是低調，天機閣似乎也隻於這一重境界。而在這之上，還有一重作你一輩子所企及的夢隻不過是別人玩膩的。我們沒麵子，能不能看在這顆珠子的主人的麵子上呢？”

沈若凡取出隋侯珠，淡淡芒閃爍，這顆隋侯珠是鬼穀子給他的，說有偉大的神力量，是什麼，沈若凡不知道，而鬼穀子估計也沒有想過沈若凡有朝一日會拿這個來狐假虎威。

“隋侯珠。”

墨如雪四個人都非同一般，一眼便認出了隋侯珠，除了周懷鈺之外，另外三個人都本能的雙眼發，隋侯珠，與和氏璧相提並論的曠世奇珍呀！

“隋侯珠。”

天機閣的聲音也響了起來，不過和之前比多了分驚訝，了分冷漠，隨即沈若凡覺到微冷，像是被人看了一樣。

“原來如此，江南之王嗎？天下第一人，罷了，這個例破了。”

聲音落下，所有境消失，天機閣古典風格的建築出現在眼前。

沈若凡角出淡淡微笑，賭對了。

“五位，家師有請。”一個白青年一臉客氣地朝五人道。

“有勞。”沈若凡五人齊聲道，雖說隻是一個普通的天機閣弟子，但天機閣無常人，五人均不敢怠慢。

說來，五人如今都已算是江湖中的名人，但天機閣素來神，除卻上次天機閣舉辦的拍賣會之外，他們都還是第一次進來，而上一次也並非是見天機閣閣主百曉生。

懷著分激和忐忑，幾人在天機閣弟子帶領下見到了傳說之中的百曉生，這個歷代相傳的名號，如皇帝一般。

一個老人，看著七八十歲，滿頭銀發，但深邃的眼睛卻出一睿智的芒，既帶著看世事的滄桑，卻又有一旺盛的生命力。

老者正在書寫東西，沈若凡五人不敢打擾，反而頗有興致地看著老人所書寫的東西。

劍榜、刀榜、拳榜、掌榜、榜、暗榜、輕功榜、暗榜。

刀榜第一：斷焚

刀榜第二：任東流

刀榜第三：沈若凡

……

沈若凡饒有興趣地看著刀榜，這是天機閣新出的榜單嗎？天機閣有黑榜、白榜、獵榜、盜榜，但從未有過這些劍榜一類。

不知不覺間，自己竟然是刀榜第三，算是天下第三會用刀的嗎？

沈若凡出不可置否的笑容，江湖中用刀的人雖多，可用刀用得好的實在不多，算得上是刀客的人更，真正的刀客可能都隻有現在刀榜上的這十個人了。

至於刀榜第一的斷焚則是黑榜鼎鼎有名的人，殺榜第一，這一屆的殺魔，綽號刀魔。

已經很多年沒有出手了，因為他要價太高，而且格怪癖，有些時候給了錢也不一定會接，不過他凡是接的任務就一定會完，無論是黑榜前十還是白榜前十的都一樣。

據說是在培養接班人，不過到底是據說，實際況如何，就沒人知道了。

周懷鈺好奇地看著拳榜，赫然也有他的名字，也正好第三，不過得到這個排名，卻皺了皺眉頭，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江湖之中練拳之人無數，這排名公佈出去，恐怕他安心喝茶的時間要很多很多了。

他真的不想要這些排名，隨意就好，不把他排進黑白榜，他覺得最好。

“這榜單不公平吧。”墨如雪忽然質疑道。

沈若凡幾個人驚訝地看著墨如雪，眼神之中都著一好漢的敬意，竟然敢否認天機閣公佈榜單的合理，天機閣雖說是據高手目前已展出來的實力進行評斷，並且不包括世的和退出江湖的，但天機閣的榜單，每一份都是權威的。

沈若凡好奇地看著墨如雪正在看的名單。

輕功榜第一：逍遙侯

輕功榜第二：白如硯

輕功榜第三：墨如雪

……

沈若凡頓時秒懂，臉上憋笑，真的有趣了。

“沒有不公平，天機閣據武林高手錶現出來的實力才評定，而你太久沒有出手了，所以評價還是之前的。”老人抬頭解釋了句。

墨如雪一臉尷尬，他竟無言以對，天機閣的評定都是據武林人表現出來的水平，但是墨如雪最近幾年都在海外飄，而白如硯雖然也很出手，但是還是多玩了下，所以有資料更新，這虧他隻能吃。

當然墨如雪可以自己跟白如硯比一場然後用事實資料打臉，可是事實上是他和白如硯兩個人的輕功半斤八兩，誰都贏不了誰，就像盜聖盜仙其實隻差一點點，真的隻是運氣的勝負，沒法比。

“我回答你們的問題，你們幫我把這些榜單發出去吧，算是報酬吧。說來也是你們幾個攪了我的榜單，否則劍驚風那個名額就不會抹去了。”老人道。

沈若凡幾人瞳孔一，眼前的到底是人還是神呀，劍驚風死的事在千裡之外，隻有他們一群人知道，就算天機閣手眼通天知道的也未免太快了吧。

“等一下，劍榜上的都是活著的？”沈若凡忽然眼睛發。

“沒錯。”老人點了點頭。

周懷鈺幾人都笑了，因為他們看到了劍榜上的第三排名秋寒楓。

真的沒死。

“他在何方？”沈若凡問道。

“明月穀。”

“明月穀？傳說中明月宮在的地方？”沈若凡驚訝道，他貌似猜到了況，如果他猜測是對的話，那某人現在恐怕生活的很愉快呀。

“沒錯，他無事。”老人道。

“多謝前輩了。”沈若凡道。

“公平易罷了。”老人不以為意道。

“不知晚輩可否問一下，前輩為何一定要公佈這些名單？武林人爭名奪利，為名利必然不擇手段，這些榜單一出，江湖從此不靜。”周懷鈺皺眉道。

“你倒真是悲天憫人，隻不過你方纔還沒有聽清楚嗎？天機閣不是善堂，江湖遲早不靜，些便些。”老人道。

“既然如此那我等便告辭了。”沈若凡道，既然訊息問出來了，留下來也沒有什麼用。

“請便。”老人頭也不抬道，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才又抬起了頭，拿出一張白紙，隻見上麵寫著江湖潛龍榜，又寫著秋寒楓、蕭如風、周懷鈺、無花、沈若凡、慕容明等一乾人的名字。

“真是麻煩，這些人的天賦，許多都難以評定，本不能分出優劣如何，還是選出最強十人吧。”老人自語，隨即揮筆一劃。

秋寒楓、蕭如風、無花、沈若凡、慕容明、周懷鈺、無果、燕揚、玄二、嶽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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