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京城靜悄悄的,正值國喪,夜間自也不會有什麼熱鬧可言。
一片黑影無聲無息地潛了進來,好似一朵白雲飄,無人知曉。
沈若凡麵冰冷地駕馭冰凰停在一間大的庭院之中,冰凰一停下,頓時一大群人明火執仗地沖出來,一臉戒備地看著沈若凡。
沈若凡臉不變,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扔給沖出來的一個類似主事的人。
那人一把接過令牌,看清圖案之後,連忙喝令眾人退下,一臉恭敬道:“是沈公子?”
“沒錯,懷鈺他們來了沒有?”沈若凡道。
“大爺他們就在道了,在下這就領沈公子過去。”那人客氣道。
“嗯。”沈若凡看了眼對方,來時他也聽過這人,富豪方博,在京城裡麵不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但也不算是任人欺負的,算是中間,最是不引人注意,也沒有人能想到他會是不二莊的人。
隨著方博的帶領,沈若凡進了書房,然後扭機關,進一間室,沈若凡看著隻有十幾平方分米的室,微微皺眉,這裡一個人都沒有,開什麼玩笑。
在沈若凡不解的目中,方博按了旁邊的機關,又是一陣響,室一麵墻壁竟然分開,出一條地下道通道,沈若凡見狀心道厲害,常人來此就算發現了這個室,也隻會以為自己已經發現了,所以就不會再細究,不會想到室下麵還有室,高明!
若非此刻萬分火急,沈若凡怕真要細細思索日後要如何在自家建設如此的佈置還有日後盜的況。
當然現在自是全無,裡麵的人全是他在乎的人,不是兄弟就是人,柳心妍算損友。
道門開啟,沈若凡走其中,裡麵的人頓時戒備起來,當看到沈若凡的是時候,才又大大鬆了口氣,反而出欣喜笑容。
沈若凡目掃過,麵頓時沉了下來,因為這裡隻有八個人,秋寒楓不見了。
“寒楓怎麼了?”沈若凡問道。
聽到沈若凡的提問,一眾人臉上的喜頓時黯淡了下來。
方博見狀識趣地退了出去,將門關上。
“我來的時候,發現寒楓的半截斷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沈若凡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道。
“寒楓連劍都斷了。”蕭如風臉難看,到現在還未見到秋寒楓,他心裡也一直擔心的,但沒想到竟然聽到沈若凡說隻有半截斷劍。
“還是我來說吧。”周懷鈺麵沉重道,“我們低估了寧侯的高手數量,也低估了他在江南的勢力。我們雖然在戴伯父的幫助下順利通過了江南軍隊還有山賊一眾的封鎖,但在快要臨近京城的時候還是被發現了。”
“能攔得住你們的高手,整個江湖都不多,是誰?”
“白榜第五劍驚風,黑榜第十毒老人,慈航靜齋齋主碧青蓮,宗桑登大喇嘛,四人全部都是地級高手。我們艱難戰鬥,且戰且退,被他們沖散了,寒楓為了讓太子走,和劍驚風一戰,生死不知。”周懷鈺麵凝重道。
“一劍驚風劍驚風,武林之中見的純劍客,素來獨來獨往,不加任何門派,但劍法奇高無比。”
“黑榜第十毒老人,以毒和馭蛇聞名,武功在黑榜前十中最弱,但手段之強,比另外九人都還顯得可怕。”
“還有慈航靜齋齋主,宗桑登大喇嘛,前者雖然沒聽過,但師婉清如此,怎麼會弱?而後者也是大名鼎鼎的人,誰不知道是白榜前十的水準。”
“很好,很好,既然都摻和進這趟渾水裡麵,就一個都別走吧。”沈若凡拳頭握,眼中殺氣閃爍,來之前,他真未想過況竟然如此惡劣,四個地級高手,有此實力,難怪要篡位了。
“別沖淡,寒楓吉人自有天相,或許沒事。而且這些人都不是泛泛之輩,不要傷了自己。”宋青瑤眼帶關切道。
“我知道,不過我要殺的人,也逃不了。”沈若凡控製緒,知道四人都是名的江湖高手,沒那麼容易對付。
“你們來這裡時間比我久,有沒有商量出什麼計劃?”沈若凡問道。
“明日便是寧侯那叛逆的登基大典,若我再不出現,寧侯便篡位功,到時我們再手就是我們謀逆。所以我們必須在明天之前進皇宮,當著文武百的麵揭穿寧侯的真麵目。”朱睿道。
“明天?時間這麼?我來的時候帶了冰凰來了,現在想要進不難,但難的是我們如何讓文武百相信我們?別忘了,先皇駕崩,太後的權力現在是最大的。而且傳言都說你死了,他們大可以說你是易容假冒的,先把你當場擊斃,到時候百做不了什麼。何況百之中到底有多人是站在寧侯那一邊的?又有多人是墻頭草,是可以拉攏的?”沈若凡道。
“所以我們才一籌莫展,我想找我師父,也不知道在何方了。”宋青瑤道。
“心妍,你是朱雀掌鏡使,在錦衛中也是位高權重,就沒有心腹可以拉攏控製嗎?還有青瑤你的六扇門能找到多人?”沈若凡問道。
“不行,我的親信大多是在報一方麵,宮防衛的人不。而且錦衛自從任指揮使整改之後,如今清正無比,一切以皇權為重,命令下達絕不會徇私,哪怕是我這個前掌鏡使,除非是任指揮使出麵。”柳心妍道。
“我也不行,因為現在六扇門的總捕頭是展忠。”宋青瑤不甘心地了拳頭。
“展忠?武林判,忠孝仁義?果然再好的忠孝仁義也抵不過私仇,看來是我的緣故了。”沈若凡微微驚詫,隨即麵冷笑。
“眼下必須要爭取的兩力量就是六扇門和錦衛,我們和寧侯的爭鬥隻會在皇宮之。畢竟哥是皇室,是名正言順的太子,皇室鬥爭隻會停在小範圍,彼此誰先斬首功,誰就勝利。否則哥進江南鬧起來,他在京城鬧起來,兩邊沖突太大,彼此都得不償失,尤其是還有韃靼和滿人。”朱哲道。
“可眼下兩力量都不好掌控,錦衛四大掌鏡使全部廢了,提拔了一個千戶,雖然威信不足,但凝聚力也不差,而六扇門展忠本來就是六扇門第一名捕,想從他手中奪權太難。”朱睿道。
“所以如今我們的況就是高手不如對方,人數也不如對方。”沈若凡道。
“可,師兄,明日我非去不可。不然我們錯過這一次,絕無機會,天子二字比泰山重。”朱睿表凝重地看著沈若凡道。
“老墨,老白,你們知道郭總捕、任總指揮使還有兩大名捕三大掌鏡使以及首輔次輔被關在哪裡嗎?”沈若凡道。
這幾個人的名太大,寧侯現在基不穩,暫時收押著,還沒下最後判決,也可能是還有收為己用的心思。
而一旦就出來,就有翻盤的可能,實在是這幾人的個人威太高。
“六扇門大牢之。我和師弟都進去過,彼此權衡,要救的是人不是,所以最多救出一人,而且還有被發現的可能,也怕一旦被發現,一眾人狗急跳墻,直接殺害其餘沒救出來的人,所以沒有手。”墨如雪道,郭巨和任東流因為武功太高,都被餵了藥,現在和平常人也沒什麼區別,而且六扇門機關佈置太嚴,能救出一人已經不易。
“等一下,你說關他們的地方在哪裡?”沈若凡猛地抬頭。
“六扇門呀。錦衛如今人心不齊,任總指揮使的威嚴又太重,若是將他關在錦衛之中,很有可能會被他們放出。而六扇門展忠第一名捕的威信在呀。”墨如雪道。
“六扇門大牢。一直沒變嗎?”沈若凡忽然出一莫名的笑容,轉頭看著朱睿道,“看來有些時候,天子命於天還是有點道理的。這一次老天真的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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