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和謝桁進到曹老夫人所住的院子主屋，才發現，徐夫人也在。

看到徐夫人，秦瑟頗為意外，欠了欠，便先笑起來，「夫人也回京了？」

徐夫人起，上前拉住秦瑟的手，笑道：「我是昨日剛到的京城，想著回來陪母親過年，正好年後，我家人也要回京述職，便一塊提前回來了。」

秦瑟，「徐大人要調回京了？」 「是啊，之前江南道失蹤案，功勞都算在了我家人頭上，京城裡說他算是有功，便提前調任回京了，去吏部做侍郎。」徐夫人眉眼裡遮蓋不住的喜：「說是侍郎，但

聽聞尚書剛被免職，或許還有提升的機會。」

秦瑟點點頭，「那可是一件好事，徐大人之前是四品知府，無論是三品侍郎還是二品尚書，都算是升任了，而且到了京城的地界，總歸是一件好事。」

徐夫人點頭，「是啊，我也是這麼想的，能夠調回來，跟母親一家重聚，對我來說便是一件極大的好事了。」

「瞧你們倆說得熱鬧，都把我給忘了。」曹老夫人笑嗬嗬地開口道。

徐夫人拍了拍自己的腦門，「是是是，是我的錯，顧著和秦姑娘說話，忘了娘也盼著見秦姑娘呢。」

秦瑟聞言朝曹老夫人欠了欠，「老夫人，許久不見了。」 「是好些時日不見了。」曹老夫人笑嗬嗬地道：「前幾天我總聽外頭人說，陛下封了一個秦瑟的姑娘為郡主，我還在想，是不是我認識的秦姑娘，後來著意打聽了一下

才知道確實是姑娘。說起來，如今我們都得給郡主行禮纔是。」

徐夫人一聽，訝異起來，「郡主？」

「是啊，外頭傳的永樂郡主，便是。」曹老夫人介紹道。

徐夫人目瞪口呆，昨日纔到的，隻顧得和老夫人敘舊，本未曾聽說過這件事。

隻是在京城後，有聽說過，永樂郡主多次救下太子殿下的事，世人口中皆稱永樂郡主，還以為是哪位京中大家之，本未曾想到會是秦瑟。

秦瑟淡笑，「老夫人您就別笑話我了，我這郡主之位不過是白撿來的。」

「三番兩次救太子殿下險，陛下都說你巾幗不讓鬚眉，怎麼能說是白撿的呢？」曹老夫人笑著。

秦瑟隻好附和地笑。

謝桁對於這些話素來是不會話的，隻是在旁邊聽著。

秦瑟著徐夫人，把話題轉移到了徐夫人上，「我看夫人雙目含水，子宮飽滿瑩亮，像是夫人已經懷有孕？」

徐夫人一聽，捂著肚子，神頗有些，「是，有了一個多月的孕了。說起來，我這把年歲還懷有孕，實在是老蚌生珠，傳出去，都覺得難為。」 「這有什麼？」曹老夫人卻不以為然，「你這才福氣呢，可見是老天見你膝下單薄，隻有一個兒，特特給你送個兒子來，這福氣旁人想都想不來呢，誰敢說你一句不

好的？」 「其實這還多虧了秦姑娘……不對，是郡主。」徐夫人向秦瑟欠了欠，「之前郡主就跟我說，我這還有得子的相，如今我便懷上了孕，這真要多謝郡主吉言。另外，

我來之前，還聽聞葉家妹妹生了。」

秦瑟揚眉，「心蘭的母親？生了？」 「是啊，生了個大胖小子。」徐夫人提起來，就笑得合不攏，「我第二天就去見過，吃得又白又胖，可好看了。要我說還是葉老爺和葉家妹妹豁達，雖說有了兒子，膝

下的產業，還是盡數給了心蘭，而心蘭和阮家的婚事，也重新定了日子，就在年後二月。」

秦瑟略微喜道：「那倒是一樁樁好事，接踵而至了。」 「可不是？」徐夫人了自己還未顯懷的肚子，「我現在就希，我肚子裡的，跟葉家妹妹的孩子一樣爭口氣，讓我抱個大胖小子，也算是我給徐家留後了。將來我便

是去了地下，也有麵見徐家的列祖列宗了。」

曹老夫人立即呸了一聲，「呸呸呸，你這說的什麼話？如今你剛懷了孕，孩子能聽得這些嗎？且你的福氣還在後頭呢，你就隻管安心養胎，旁的想也別想。」

「老夫人說得是。」秦瑟附和。

徐夫人笑，「我聽孃的。」

秦瑟接過謝桁手裡的禮品，放在一旁桌上，道：「正好我今日帶來了不燕窩山參，正是給徐夫人滋補的時候。」

「你這也太客氣了，如今你封了郡主，我還未去賀禮，你怎麼就帶了禮來？」徐夫人連忙推辭。 秦瑟溫聲：「這不是剛好年關了嗎？我早就到了京城，一直說來拜訪，都沒有時間，如今終於到了，又臨近年關，我總不好空手來，這些東西都是陛下和太子賞賜給我

的，我就借花獻佛了，橫豎我是沒破費，夫人就別推辭了。」

徐夫人見都這麼說了，和曹老夫人對視了一眼。

曹老夫人直接道：「罷了，郡主都這麼說了，你便收著吧，如今你懷著子，一個人吃兩個人用，是得好好補補。」

徐夫人朝秦瑟福道：「那我就謝過郡主了。」

「夫人別這樣，徐大人也曾經幫過我，咱們還是自家親朋，不必這麼客氣的。」秦瑟立即將人扶起來。

徐夫人和曹老夫人聞言便是一笑。

秦瑟隨後道：「對了曹軒呢，怎麼沒見到他？我今日來，也想見見他來著。」

曹老夫人道：「那孩子怕是還在屋裡睡著呢，我讓人去給郡主去。」

語畢，曹老夫人便喊了丫環去將曹軒帶過來。

秦瑟便問道：「曹軒如今怎麼樣？」

「就那樣吧。」曹老夫人嘆息道：「還和以前一樣，不怎麼說話，總是自己一個人呆著，我瞧著那孩子，彷彿傻了一般，每日都在愁他日後如何是好。」

秦瑟，「沒有好轉嗎？」 「隻是比以前好一些，瞧著不經常做噩夢了，隻是老對著他娘以前住的院子發獃。」曹老夫人道：「我總疑心那孩子是不是能瞧見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不然老對著他

娘以前的屋子發獃作甚？」 秦瑟也有點不解，曹軒孃的魂魄都被送去迴了，按理說曹家如今乾乾淨淨的，沒什麼髒東西，曹軒那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