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不錯。」 陛下著秦瑟,就像看著自己的兒一樣,滿臉和,「既然你懂毒,以後便常來宮中吧,這毒已然下到嫻妃宮中,不知宮何還有毒,你便常來,為朕分憂解難,
朕許你自由進出宮。」
秦瑟聞言一怔。
自由出宮,這可不是一個小的特權。
便是寵如北寧郡主,也不能說進宮就進宮,都需要提前遞帖子申請,宮人同意了,才允許進。
出宮建府的皇子們,想要進後宮探母親,請安問好,都得徵求陛下的同意。
若無宣召,都不得隨意在宮走。
當然,這一點太子除外。
這是儲君可以有的特權。
可儲君能夠有的特權,如今落在秦瑟這等平民拔起來的永樂郡主上,不免讓人匪夷所思。
秦瑟連忙謙遜道:「陛下,這獎勵,永樂實在不敢啊。」 「有何不敢?」陛下挑眉,「朕給你這特權,你便好生拿著,且讓你進宮,也不是讓你在宮中隨便走的,而是讓你好好替嫻妃調理,排查宮各的安危,你以為
是白得的嗎?」
陛下最後一句像是玩笑話。
秦瑟卻聽出幾分真意。
陛下唯一有可能,讓秦瑟自由出宮的理由,那就是讓秦瑟肩負起皇宮毒素排查的安危。
這說得好聽,將來若是宮有人中毒,有個不適,豈不是都要算失責? 澹臺栩原本還以為,讓秦瑟自由出宮是件好事,可以好好替嫻妃診治,現下聽出來陛下的弦外之音,他心裡一沉,連忙拱手道:「父皇,宮乃是大事,無論是皇子公主還是平民,都得遵守,不得隨意進出,您便是寵永樂,隨便賞賜些金銀珠寶就罷了,何必允諾隨意進出宮?若是有心之人,利用了永樂,雖非所願,可不
免依舊會對皇宮造威脅,宮一事,還是嚴格把關纔好。」
秦瑟附和:「太子所言極是,出宮這事,還是慎重比較好。」
嫻妃這纔看出來眉目,便要說話。 陛下卻搶先道:「無妨,朕既然許你自由出宮,便是相信你,此外……宮下毒一事,雖讓你盯著,卻也不會讓你擔全責,否則朕養著那些太醫有何用?永樂你不
必太過張。」
陛下這一句話,點破澹臺栩和秦瑟的擔憂。
話已至此,秦瑟無話可說,隻好彎腰行禮:「那永樂便謝陛下賞賜。」
陛下笑著,又誇了秦瑟和澹臺栩幾句,才讓他們一併下去。
他還得去理惠妃和趙王的後續事宜。
秦瑟和澹臺栩便扶著嫻妃回到月華宮。
嫻妃一回到月華宮,像是用儘力氣一樣,癱在塌之上,重地著氣,麵上卻帶著笑意。
可沒一會兒,又哭起來。
丹虹不知所措,連忙看向秦瑟。
秦瑟見狀,倒了一杯茶,放到嫻妃手中,「娘娘今日大悲大喜,對不好,還是喝點水緩一緩,等會兒我開個藥方,丹虹去熬了葯來,讓娘娘服下。」
丹虹連忙點頭。
澹臺栩也道:「嫻母妃就聽永樂的話,如今真相大白,也算是給我那弟弟討回了公道,嫻母妃心裡的大石頭可以放下了,合該好好調理子纔是。」 嫻妃喝了一口水,稍微緩了一些,隨後將茶杯放下,拭著眼淚,帶著欣地笑道:「我如今不求能夠活多長了,我孩兒的公道討回來了,我心願已了,早一天晚一天
對我來說沒什麼差別。」 澹臺栩一聽,發覺嫻妃竟然已經放棄了生的念頭,神一,連忙道:「嫻母妃萬萬不可這麼想,您還記得父皇剛才說過什麼嗎?您雖不是我的母妃,但如今我隻有你
一個,你若信兒臣的,便好好活下去,我會代替弟弟好好奉養嫻母妃的。」
嫻妃聞言,說不高興是假的,說不欣也是假的。
再次哭泣起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半的淚水是思念自己的孩子,一半是念於澹臺栩對的好。
秦瑟趁著這個時候,給嫻妃把了一下脈,覺嫻妃脈息還好,便朝丹虹問道:「有紙筆嗎?」
丹虹知道是要寫藥方,連忙點頭:「有,奴婢這就去給郡主取來。」
秦瑟應下一聲。
丹虹便急急地走出去,再回來時,手裡便托著一個木盤。
裡麵放著備好的文房四寶。
秦瑟走過去,拿著筆,猶豫了一下,先問了一下丹虹,所需要的藥材,這世界是否有。
不太確定這個世界有多藥材,又有多需要的。
丹虹不懂這些藥材,聞言一臉懵,思索片刻後,斟酌道:「郡主你先寫下來一份藥方吧,奴婢去藥房問一問,若是沒有上麵的藥材,奴婢再回來稟報郡主。」
秦瑟覺得這倒是個辦法,便先寫了一副調理肺部,清理餘毒的藥方。
丹虹拿著藥方,立即就去了藥房。
好在丹虹腳程快,兩刻鐘的時間走個來回,回來的時候,手裡還拎著幾個藥包。
看到拎的藥包,秦瑟就知道,這個世界有所知道的那些藥材。
丹虹一臉喜氣地走進來,朝秦瑟道:「郡主您要的藥材,藥房都有,奴婢已經拿回來了。」
「那行,你先去給娘娘煎一副葯。」秦瑟微微頷首,隨後囑咐道:「煎藥的時候,三碗水熬一碗,再淘掉一遍,重新熬煮。」
丹虹不解,「那樣藥效不是淡了嗎?煎熬不是都是第一遍最好?」
秦瑟道:「娘孃的太差,我怕藥效太猛,不了,藥效淡一點也好。」
丹虹哦了一聲,「奴婢這就去。」
說著便忙不迭地跑出去。
秦瑟轉回殿,澹臺栩陪嫻妃坐著,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說起了曹玉梅。
嫻妃好像很喜歡曹玉梅,朝澹臺栩道:「玉梅是個好孩子,年後能看到你們婚,我就放心了。」
澹臺栩神有些張,幾乎沒什麼表地一點頭,隨後道:「嫻母妃若是喜歡的話,兒臣讓進宮來陪你說說話。」
「這怎麼好?」嫻妃擺手,「如今快嫁給你了,婚期在即,指不定有多忙呢,怎麼好來陪我?我隻是希,你們婚後能夠舉案齊眉。」
澹臺栩淡淡一笑,「我會對好的。」 這話不知道是對嫻妃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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