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一句之後，曹老夫人就讓人收斂了蘇靜書的骨，到底給了蘇靜書麵，說是蘇靜書被小妾迫自盡，不至於連累兩個兒子，也保全了大夫人的麵。

至於曹國石，被曹老夫人催促著於第二日在朝堂上自請罪。

未等言彈劾，自己請罪自己私德不修，後宅不寧的，曹國石還是第一人，加上他認罪懇切，被連降三級，要去外任知府，卻好歹保住了烏紗帽，沒有被罷。

曹老夫人聞言，也鬆了一口氣，這一步險棋，也走對了。

第二天得知這訊息的時候，秦瑟嘖了一聲，和謝桁誇獎道：「曹家這位老夫人，倒是個厲害的，一步步算的明，全部如所願了。」但不管怎麼說，曹國石名聲已經毀了，前程也就止步於此了，再加上他的正妻蘇氏是被『小妾迫』至死的，隻怕也不會有好人家的姑娘再嫁給他做續弦，裡裡外外，曹國石

也算是到頭了。

這也算是給雲氏一個代了。

秦瑟得知這訊息的時候，就讓雲氏去迴了。

雲氏沒了執念，也沒怨氣，便可以自己去迴，不必秦瑟幫忙。

秦瑟就樂得和謝桁清閑地躲在曹家客房裡。謝桁聞言，淡笑，「的確，曹老夫人很明。」說著，他看向秦瑟，「不過你也不差，你特意在眾人麵前，讓雲氏嚇得蘇靜書說了實話，不就想著，就算曹家要保曹國石，人

多口雜，都有傳出去的可能，一旦傳出去，曹國石和蘇靜書都會到應有的懲罰嗎？」

秦瑟一挑眉，噗哧笑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說實在的，當時讓徐夫人把蘇靜書約在院子裡的時候，確實是這麼想的。

院子裡人多眼雜，每個人一條舌頭，那麼多舌頭，但凡有風言風語傳出去，再聯想到雲氏和月氏的死，定然有言彈劾。

曹國石和蘇靜書依舊會伏法，隻不過要稍晚一些。

但這一點，徐夫人和曹老夫人都沒看出來，卻被謝桁看出來了，彎笑道：「你也很厲害。」

謝桁淡淡一笑，沒再說話。

而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

秦瑟便順勢起去開門，就見徐夫人站在門外，神還有些憔悴，大約是昨晚沒睡好。

秦瑟溫聲：「夫人怎麼過來了？」

「我過來和姑娘說一聲，離京的船，今天下午出發，好讓姑娘收拾收拾。」徐夫人沒什麼神採的笑笑。

曹家百廢待興，一堆務要理，徐夫人幫不上忙，也不想繼續麵對曹國石日日怨懟的神，就想早些回去罷了。

曹國石到現在都沒想通，隻以為是徐夫人迫曹老夫人致此，害得他被貶。

徐夫人不想再做辯解，也不想再和曹國石互懟，便定了今天離開的船。

秦瑟點點頭：「多謝夫人，我們沒什麼好準備的，隨時都可以出發。」

「那好，待用過午飯，我們便出發去碼頭。」徐夫人略笑了笑道。

秦瑟：「我知道了。」

徐夫人便福了一禮，轉離開。

秦瑟送走徐夫人，便回過頭來朝謝桁笑道：「行啦，你不用擔心啦，我們可以回去了。」

謝桁點點頭，麵上有片刻的放鬆。

顯然能順利的回去，他確實開心的。

秦瑟和謝桁沒什麼好收拾的，在曹家用過午飯之後，他們便跟著徐夫人一道出門，去往碼頭。

與此同時，碼頭上很是熱鬧，今日府的商船抵達，帶了不江南一帶的好東西來，有不兵正在解押。

還有個穿著袍的老爺，正在盤點。

徐夫人包的客船，也停靠在這碼頭，隻是舉例船停靠的地方稍遠一些，看到那邊的熱鬧，徐夫人便帶著秦瑟和謝桁，直接往自家船上走去。

在他們從邊經過時，漕運司掌司唐文驥，約看到了一個悉的影，他連忙轉過頭去，目搜尋了一番，落在了一道纖細婀娜，翩若驚鴻的背影上。

唐文驥咦了一聲，眼神裡滿含著奇怪之，他蹙了蹙眉，盤點完貨品之後，直接去了漕運司總司府上。

總司做秦茂和，唐文驥來時，他正在家裡話逗鳥。

看到唐文驥這個時辰過來，秦茂和咦了一聲道：「這個時間，你不在碼頭，怎麼跑到我家來了？」

唐文驥行了一禮，「碼頭上貨品全都盤點齊全，屬下便過來了。」「便是回報漕運事務，也不必急在今日啊。」秦茂和挑眉，他今日休沐，朝中是知道的，唐文驥才替他去盤點了貨品，要彙報漕務，等明日他回去上任再說也不遲，「是不是

還有其他的事兒？」

「大人慧眼如炬，下確實有一件事，要報給大人聽。」唐文驥福道。

秦茂和停下了喂鳥的作，「什麼事，值得你這個時候跑一趟？」

「下在碼頭，好像看見了秦大人家的嫡小姐。」唐文驥低聲。

秦茂和眼睛一瞇，「哪個秦大人？」

「就是……大人的長兄。」唐文驥咳了一聲，道。

秦茂和差點斷手裡的挖勺，他唰地一下向唐文驥，神看不出來是不悅還是高興，「你確定？」

唐文驥一時拿不準秦茂和是什麼想法，猶疑了一下，「下也不敢十分肯定，從下旁匆匆就過去了，但看形和樣貌，大約有八是的。」

秦茂和瞇起眼來，「怎麼會來京城？不是走了嗎？」

唐文驥，「下也不知那小姐怎麼回來了。」

「那你可知道去哪兒了？」秦茂和追問道。

唐文驥搖頭，「下隻看到坐上了船。」

「去打聽打聽，坐的船是去哪兒的，再回來報給我。」秦茂和立即吩咐道。

唐文驥不敢有違：「是，下這就去查。」

語畢，他就匆匆地走了。

留下秦茂和一個人，他著院子裡，神有些不安和張，「這丫頭走都走了，好端端又回來做什麼？」

……

秦瑟不知道自己在碼頭上走了那麼一遭，一小會兒的事兒，就引起了不小的波瀾。

上了船，就和謝桁窩在船艙裡懶得，因為才發現自己居然有點暈船。來的時候坐著馬車，都沒覺得累或是不舒服，但坐在船上，隻覺得頭腦昏昏漲漲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