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老夫人聽到這兒，再無可辯，子了，險些癱倒，「怎麼會這樣，你大嫂是最善良的啊，那麼多兒媳裡，我最滿意的就是，怎麼會……」

「知人知麵不知心，若真是大嫂嫂，卻裝的這麼溫良賢淑，實在是太可怕了。」徐夫人一想到這兒，子都忍不住打了個寒，實在是害怕極了。

曹老夫人沒說話，事實上，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蘇靜書確實是個讓人膽寒害怕的存在。

快速撥了一下佛串，急急地問道：「那你們……那個小姑娘，打算怎麼辦？這件事斷然不能鬧出來呀！」

如果鬧出來了，外頭的言一聽，到時候彈劾曹國石個治家不嚴，導致妻妾相害的罪名上去，曹國石的前程就完了，他們曹家還有什麼指？

想到這兒，曹老夫人不等徐夫人說話，就住徐夫人的手，低喝道：「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請那小姑娘收走雲氏的魂魄，便罷了！」「娘！」徐夫人陡然拔高了音量，不敢置信地著曹老夫人，「雲氏那也是一條人命啊！月氏母子倆的人命，還有這麼多未出生的孩子，那都是人命！你要繼續縱容下去嗎？

」曹老夫人沉著臉，嗬斥：「那你想怎麼樣？把你大嫂嫂出去，鬧得滿京城眾人皆知，鬧到陛下麵前，讓你大哥吃掛落，然後讓我們整個曹家跟著陪葬嗎！雲氏也不過是個

小妾，一條賤……」

「娘！」

徐夫人站起來，赫然打斷了曹老夫人的話。「雲氏賤命不賤命就罷了，但娘，你那些孫子呢，全都是賤命嗎？你能保證，這樣縱容下去，蘇靜書會停手嗎？若有朝一日，的殺心不滿足於殺那些庶子小妾，到我大

哥頭上呢？將來我大哥死在一個人手裡，那就算是有麵了嗎？」

曹老夫人頓時啞口無言。

誰也不能保證，蘇靜書有多狠的心，能做多狠的事。

曹老夫人快速地撥了兩下佛珠，飛速地想了想，道：「我自然會警告……」「警告怎麼管用？若蘇靜書不是心狠的，您警告兩句，自然有所收斂，可現在看得出來，蘇靜書比旁人都狠，且是不聲地狠辣！興許您這邊警告，那邊就能給

您和大哥下毒！的兒子也二十歲了，到時候可以做曹家的主人了！」徐夫人打破了曹老夫人不切實際的幻想。

都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著飾太平？

怎麼可能！

曹老夫人到底安逸了這些年，一下子沒了主意，「那你說該怎麼辦？」

徐夫人重新坐下來，握住曹老夫人的手，「我已經和秦姑娘說過了，雲氏的冤屈得平，曹家那麼多子孫的命也得有人償還，所以蘇靜書必須死。」

曹老夫人瞪大了眼睛，「你知道這件事要是鬧出來，死的不是你大嫂嫂一個，是……」「我知道，所以我已經和秦姑娘說過了，隻讓大嫂嫂償命，便把這件事在宅，不再外傳，到時候隻對外說，大嫂嫂重病暴斃便是了。」徐夫人在某一種方麵上，比曹老

夫人狠。

跟著徐知府外放，見過太多不平事，也見過太多手段，知道什麼時候該捨棄什麼。

現在必須捨棄蘇靜書。

且蘇靜書也是罪有應得。

曹老夫人聞言，猛地往後一趟，了幾口氣，「那就這麼辦吧……」

隻要能保住曹國石，保住曹家，在這個基礎上，要給雲氏平怨，就隨他們去了。

徐夫人聞言，也鬆了一口氣，起讓曹老夫人邊伺候的人進來照顧曹老夫人，便走了出去。

見出來，神半是輕鬆半是凝重，秦瑟就知道，事辦妥了。

朝徐夫人看過來，徐夫人果然朝點點頭，「我娘說了，不傷及曹家麵，便隨姑娘去了，但咱們沒證據，想讓蘇靜書認罪，怕是沒那麼容易。」

「這個我自然有辦法。」秦瑟溫聲。

見早已有竹，徐夫人不由忐忑地問：「姑娘打算怎麼做？」

「夫人就先別管了，到時候你自然知道。」秦瑟福了一禮，道：「不過要麻煩夫人一件事。」

「什麼事？」徐夫人問道。

秦瑟微微一笑，「麻煩夫人把大夫人約出來一下。」

徐夫人蹙眉，「約這事簡單，我難得回來一趟，要請過來坐坐，不會不來，但姑娘要做什麼？」

秦瑟笑：「自然是有怨報怨了。」

徐夫人心裡一，雖不知道秦瑟要做什麼，卻也知道秦姑娘同樣是心狠的，對這種殺人害命的，是輕易不會放過的。

但事到如今，隻能應下來，「我知道了，我這就讓人去請大嫂嫂過來。」

「就在老夫人這院子吧，人多，敞亮。」秦瑟意有所指。

徐夫人恍惚地點點頭，便喚來曹老夫人的丫環，去把蘇靜書請過來敘舊。

蘇靜書剛回到自己屋子坐下，翻看了幾頁佛經，一本法華經還沒看完，便聽聞徐夫人要找去嘮家常的訊息。

蘇靜書放下書來，著那丫環，「是如雲要見我？」

「大姑娘剛回來，眼瞧著又要走了，就想和大夫人說兩句家常的話，無外乎是一些囑咐之語吧。」丫環賠著笑。

曹老夫人邊的丫環，個個都是人，蘇靜書從話裡聽不出什麼含義來，但想著和徐夫人還算不錯，應當沒什麼事，便應聲道：「既如此，那我就去陪陪妹妹。」

說著，便站起來，同丫環一道出去，去了曹老夫人的院子。

……

徐夫人在院子裡的涼亭下等著蘇靜書，還讓人準備了一些茶點。

而秦瑟則拉著謝桁躲在了一旁。

蘇靜書進來時，看到隻有徐夫人一個人坐在院子裡，心裡那點子疑影頓時消失，笑著走過來，「妹妹。」

徐夫人聞言，心裡了一下，麵上卻笑著轉過來，「大嫂嫂來了？快坐，我讓人準備了你最喝的鐵觀音，你嘗嘗看。」蘇靜書走過來，在徐夫人對麵的位置坐下，看了一下那些茶水和糕點，笑道：「老夫人房裡的茶自然是好茶，方纔聽去請我的丫環說，妹妹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