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水生想想,也覺得這話在理,就算心中再怎麼不甘,也無可奈何不是,倒是香枝兒所說的,再謀別的,讓他非常興趣。
「嘿嘿,香枝兒,咱們兄妹倆,也不是外人了,你有什麼好主意,不妨跟哥哥我說說,也好讓我早有準備。」說著,便將耳朵湊了過去。
「咱們現在的事都還沒忙活好呢,你就想別的了,心可別這麼大,再說心急也吃不了熱豆腐,且先等著吧,把眼前的事兒弄好再說別的。」香枝兒眨了下眼睛說道。
「也對,飯要一口一口的吃,咱們一步一個腳印,慢慢來,反正隻要你別拉下我就。」陶水生見不說,也就不問了。
「啊哈,那就得看你的表現了。」香枝兒打了個哈哈說道,能不能為永久的夥伴,這可不好說,還得好好觀察。「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現,以後你說什麼,我就聽什麼,你說要怎麼做,我就怎麼做,這樣總了吧。」陶水生十分狗的說道,這次捕魚,猶如給他開啟一扇窗,直覺得
隻要跟了香枝兒,以後還能獲得更大的好。「行吧,你這麼說,我也就這麼聽著,且看以後你是否能做到吧!」香枝兒點了下頭,算是暫時認同了他,隨後想起他之前進院門時的樣子,不由問道:「你剛剛鬼鬼祟祟的
幹什麼?」「啊,哦,你說剛剛啊!」陶水生差點沒想起來,反應過來才道:「許婆婆那人怪兇的,我是怕在家裡,讓看見,不定怎麼樣呢,我還沒說你呢,怎麼膽子就那麼大,一
點也不怕。」
「許婆婆人好的,我做什麼要怕?」不過是不常笑而已,怎麼在別人眼中,竟了一副兇相了,心裡略有些不平。陶水生頓時像看怪似的看著香枝兒,許婆婆人好?在村裡隨便拉個人來問問,也絕對沒一人說許婆婆人好的,就那看人都不帶溫度的眼神,誰被看上一眼,大熱天都
得打個冷。
「我覺得咱們倆可能不是在討論同一個人。」陶水生嘆了一口氣,知道香枝兒跟許婆婆學醫,指定聽不得一腥半點的壞話的,倒也不好再說下去。「許婆婆那醫,似乎也不咋樣,你真要想學這個,不如去鎮上的同仁堂,那裡的大夫醫高明著呢,何必跟著許婆婆,興許隻能學個半調子。」不過鎮上的大夫,要不要
收徒弟,這個好像也不得而知,但隻要給的錢多,興許也可以的吧!
反正,他是一點也不看好許婆婆的。「切,你別太小看許婆婆了,我覺得的醫一點不比鎮上的大夫差,甚至比他們好太多,隻是你們都不知道罷了,還有,以後看到許婆婆,你也放尊重一點,旁的不說,
尊老知道吧!」一時半刻的,香枝兒也無法證實許婆婆的醫有多高明,但是,做了許婆婆的徒弟,就不容別人說半句不好。「就哄哄你這沒見過世麵的小丫頭罷了,真要醫好,在咱們村裡這幾十年,也沒見有幾個人誇的。」陶水生猶覺得不服氣,尊老,他做得到,但並不表示,他認同
許婆婆的醫。
「嘖嘖,之前誰誇我腦瓜子靈的,這會兒又說我沒見世麵,你這倒底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香枝兒斜睨他一眼。
「嘿嘿,這個嘛,嘿嘿!」陶水生也知自相矛盾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
「我跟你說,你可別小瞧任何一個人,沒準什麼時候,就讓你大吃一驚呢!」「好吧,我知道了。」陶水生索認了,抬頭又往院子裡瞧了瞧,並沒見許婆婆影,便問香枝兒:「時辰也不算早了,你這會兒可得閑了,咱們回去瞧瞧唄!」說著,還衝
眉弄眼的。
香枝兒一看他這樣,就知道他的意思,這是急著想分錢呢,畢竟這事是起的頭,分錢沒有在場,那可不。想了想,道:「行吧,我這裡了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學好的,耽誤一陣也不礙事,這就回家去吧!」隨即折回往院裡去,將之前看的書放好,又跑到裡間跟許婆婆說了一聲
這才走出門來。
陶水生仍站在門口等著,見到出來,兩人便一起往陶家的院子而去。
王氏在家裡教人學刺繡,他們家的院門,白天時候幾乎就沒有關上過的,平時來來往往的人也是不,但今兒卻是格外的熱鬧。
儘管陶六平不在家,但陶家的大院子裡,卻是坐了不人,男的的都有,正磕著瓜子說著閑話,熱鬧得跟過年過節似的。
「哎呦,香枝兒回來,咱們的大功臣回來了。」一個白白胖胖的婦人,約三四十的年紀,看到香枝兒,那一個親熱。
這是順子他娘,順子也幫著一起捕魚了,賣來的錢,自然也分他一份,順子娘在這裡,也就不奇怪了。
「嬸子好,各位叔伯好!」香枝兒笑嗬嗬的跟人打招呼。
「香枝兒回來了!」
「咱們香枝兒可真是乖巧懂事!」
一院子的人,七八舌的,都誇獎起香枝兒來,那個熱絡勁兒,彷彿是他們的親閨似的。
香枝兒的臉皮厚實得很,這點小陣仗,還不至於讓臉紅的,在人群中,這個嬸嬸,那個伯伯的,甜人脆生生的,聽得大家都覺得舒坦。王氏也領著兒,招呼起幾個婦人,而那些男客,卻不用人招呼,他們也知道陶六平不在家,原本這個時候上門不太妥當,但也不單單那一個,而是大傢夥一起來的,且
還帶了家小,這也就沒有讓人說閑話的餘地。自個端著茶喝著,相互說著今兒賣魚的趣事,倒也自得其樂,不時的,還在眷這邊也一兩句,打趣一兩句,都是陶姓一家子的人,也不至於說些不正經的話,一院
子人,倒是說得樂嗬。倒是香枝兒,一個小姑娘,夾雜在一群大人之中,顯得有些另類,卻也不會格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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