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也，那就這麼辦吧！」陶水生贊同的點了點頭。

見沒有問題，香枝兒利落的說道：「既然你也同意，那咱們這就弄些魚去大槐樹下賣，讓我六姐幫著算賬，算好。」

陶水生沒有不同意的，隨即轉頭就喚了一聲香茉兒，三人又低語了一番，隨後便喚了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兒當勞力，提了好幾桶魚往大槐樹下而去。

「賣魚嘍，賣魚嘍，大魚八文一斤，小魚五文一斤，走過路過，千萬別錯過了哈！」陶水生按照香枝兒的意思，一聲高過一聲的賣起來。原本也不是做生意的人家，他哪懂怎麼賣魚，還當把魚往地上一擺，自然就有人來問價買魚了，可擺了半響也沒人來的，這纔不得已，賣起來，他年歲不大，想的也是怎麼把魚換錢，倒沒十分在意臉麵問題，況且講麵子也多是在同齡的一乾小孩麵前講，大人跟前，那還有什麼麵子不麵子的，再說了，如今他賣幾聲，就能有錢賺，

麵子在這個時候，完全沒有錢重要。

別看年歲小，聲音卻是極洪亮，村裡沒跑到河邊看熱鬧的，也不由頭出來看看，聽說這裡賣魚，也頗有些好奇，三三兩兩的，便有人往這邊走來。要說他們賣魚，應該在河岸邊賣才最合適，那兒人正多著呢，可人多是人多，出來看熱鬧，多數人上也不會帶錢，要說賒賬，那可就不太好了，講信用的倒還好，欠多

也都會如數給了，但那些趁機想佔便宜的，過後不認賬，也是沒辦法，賒賬難收，這是多數人都懂的道理。「喲，我聽說你們在河邊撈魚，還當小孩子玩鬧呢，竟還真撈到這麼多魚啊！」滿臉皺紋，頭髮花白的老太太，一臉驚奇的打量著他們幾個，連帶著水桶裡不安份正蹦跳著

的魚。「那可不是，嘿嘿！」陶水生出得意的笑容，隨即喚道：「劉婆婆，你也買條魚回去吃唄，大的八文一斤，小的五文一斤，可比鎮上便宜約十文一斤呢，這也是看大家都是

鄉鄰鄉親的，沒好意思收大家太多的錢。」

他這一張，也是張口就來，話說得也是漂亮。

劉婆婆一聽，也覺得這價格合適的，家裡也有些時候沒買吃了，買點魚吃，雖說魚刺多，好歹也是啊！

「，你幫我稱兩條小的，我上沒帶錢，這就家去拿來給你。」說完，也沒顧得先挑魚，而是轉就折返，拿錢去了。

「誒，劉婆婆你可慢著些，別著急，我先給你把魚挑上。」陶水生有生意可做，高興的大喊大道。

「知道了，你輕點聲，我這耳朵還沒聾，聽得見呢。」劉婆婆沒好氣的回頭，喊了一聲。

兩人竟像是在比誰的聲音更大一樣。香枝兒卻沒顧得上跟人搭話，正在研究一把才借來的稱，這稱，從古至今流傳下來數千年，可恰好就在那個時代斷層了，哦，好像也不斷層，應該說是改良了，全改

了電子稱，要稱什麼東西，直接往稱盤裡一放就，上麵的指標，會自個轉到重量的位置停下。

可眼前這個稱，長長的一個桿兒，一個手的稱坨，還有那上麵的刻度，把看了個暈頭暈腦，這稱，怎麼認呢？拿著稱直犯愁。

「你拿那玩意幹嘛，人不能這個，給我吧！」陶水生手，從手裡把稱拿走。

「什麼……什麼意思？」人不能這個，是幾個意思，香枝兒有些懵。

陶水生見不懂，便開口解釋道：「你還小，你娘肯定沒跟你說，人是不能稱的，稱東西前讓人了稱，沾了黴氣，多的都能變了。」你說的這是魔法吧，多的都能變，要不然八就是人家故意搞鬼，不然還能牽扯到人上頭，這也真是夠扯的了，香枝兒隻覺得萬分不服氣，可不服氣還能怎麼著，還

能跟誰去講道理？

「行吧，行吧，反正這玩意兒我也不認識，你來稱吧，哦，對了，你認識稱吧？」香枝兒問道。

「那還用說，我可是個爺們，早就認得稱了。」陶水生十分自豪的拍拍口。認識就，也就不耽誤事，自忽略他那句什麼爺們之類的話，都沒長齊，還爺們，要認了，是不是自己就得歸到娘們一類了，雖然人都是以男來分，但爺們、娘

們的，很明顯後者就要矮一頭，讓承認自己低人一等？願意承認纔有鬼。

很快，香枝兒就給他們三人做了分工，香茉兒算賬收錢，陶水生稱重，自個招呼買魚的客人，當然，他們兩個得閑時，也可以一起幫著招呼客人。「這魚看著啊！」他們這裡才分工好，陸陸續續又來了一些看熱鬧的大姑娘小媳婦，河邊的熱鬧，們婦道人家，不好去跟男人，但這大槐樹下，多數是婦人孩子，

來這兒湊個熱鬧，倒也沒誰說。

「咱們這九龍河，竟然能撈出這麼多魚來，我天天在河邊洗裳，也沒見條魚尾的。」一個婦人盯著那些魚瞧，眼裡出驚奇之。

「可不是，我不也天天往河邊跑嘛，什麼時候見過魚啊！」一群婦人嘰嘰喳喳的說著，卻是沒有人說要買的，隻盯著瞧得起勁。陶水生也沒搭們的閑話，而是仔細的從水桶裡挑了挑，挑了兩條頗大的魚出來，卻也隻算是大魚中適中的，剛剛劉婆婆說要買兩條小的，他便想著，這是頭一筆生意，

弄兩條大的，也算是個好兆頭。

香枝兒兩姐妹自然也沒意見，見著他挑好魚上了稱，香枝兒還糾結著那稱不認識的問題，便兒站在他後看。

「兩斤五兩……兩斤八兩……」陶水生利索的稱好兩條魚，報了數拿繩子給栓上。

香茉兒記一重量，就開始算賬。香枝兒卻是眉頭打結，剛剛看著陶水生稱重了，但那稱上的刻度，還是沒有看懂，估著還是得有人指點才，想開口問吧，但陶水生話已經說明白了，再問下去，估計又是一番爺們娘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