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導的話不能更明白了，再直白點說就是——我的劇組沒人有資格耍大牌。

他雖然沒說出來，但大家都懂了。

說到底，還是顧及了點孩子的麵子的。

隻不過……

這隻是楊導的自認為。

「我下次不會了。」

顧傾城的聲音很輕很低，還帶著微微的哽咽，可以聽出來已經在努力剋製自己的緒了。

楊導嚴肅又耿直道，「還有下次？不能有下次！」

顧傾城被袖子遮住的手攥了又攥，「……是。」

「噗嗤——」

突然，極其不和諧的一聲笑從徐瑩的口中傳出來，顯然是忍了半天沒忍住。

眾人目齊刷刷看過去，尤其是楊導，神明顯不耐。

徐瑩這才把笑憋了回去，恢復一張正經臉，閉的死死的。

也怕這火燒到自己上啊！

隻是剛才實在沒忍住，尤其想起顧傾城剛纔是怎麼涵就是那個撕破晏兮服的人，能不覺得痛快麼？

老實說，不拍手好已經是能做到的最大限度了。

虧還想著聯合顧傾城一起對付晏兮呢，隻怪眼瞎了才一口一個「傾城姐」的著。

隻是，徐瑩終究沒能躲過這一劫。

「你笑什麼？」楊導冷著臉，氣場比剛才更嚇人。

倒不是因為懷疑是徐瑩做的這件事，隻是氣這種場合還能笑得出來。

徐瑩立馬站的筆直，小聲兒道，「沒什麼。」

當務之急是解決問題，楊導也懶得和徐瑩多廢話，直接看向服裝管理員，問道，「你說你出去了，那你回來的時候就沒發現什麼異常？」

眼看顧傾城都被罵哭了，服裝管理員雙打，好像楊導再大聲說一句話他都能嚇得立馬「噗通」跪地。

這會兒，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服裝管理員上。

安靜了三秒，他突然激道，「我、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想起來你就說！多廢什麼話！」

楊導語氣極重，看著服裝管理員的目百集，像是在說：你咋那麼愁人呢。

可以看出，大名鼎鼎的楊導也是鋼鐵直男一枚了。

服裝管理員被嚇了一跳，這才道，「我回來的時候，看見有一個人從服裝間門口的方向走向化妝間的方向，但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從服裝間出去的。」

「是誰看清了麼？」楊導問。

服裝管理員語氣遲疑道，「好像……應該是……看清了。」

「看清了你倒是說啊！」

急脾氣的楊導急的腦門全是汗，嗓門也越來越大。

又被楊導嚇了一跳，服裝管理員哆嗦一下，目瞥向某個方向，吞吞吐吐道，「好像是……是……」

「是誰你倒是說啊！你想急死我？信不信我打你？」

楊導愁的夠嗆，但打人也就是說說而已，劇本都揚手舉起來了又氣憤的放下，到底沒下手。

他雖脾氣又急又，但執導這麼多年，從未對任何工作人員和演員過手。

服裝管理員努力捋直了舌頭，一腦道，「是徐瑩，徐瑩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