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媳婦?你是說小兮?」
電話那頭,季修北的母親靳裕雅顯然對這個訊息十分震驚,聲音都拔高了。
季修北把電話拿遠了點,抬手眉心,語氣稍顯無奈,「不然呢?您還有幾個兒媳婦?」
與此同時,他看見晏兮正在用語對他說:「能不能開擴音?」
但凡涉及到雙方父母,晏兮都不敢有半點馬虎,直覺這四位爸媽沒一個好對付的。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季修北微微一怔,隨即點點頭,開了擴音。
下一秒,電話裡就傳來靳裕雅士的聲音。
「也是哦。你要是敢和別的人搞,背著我們做了對不起小兮的事,我就打斷你的。」
季修北:「???」
他有那個意思麼?
「……」
默默看一眼角搐的季修北,晏兮莫名對這個未曾謀麵的婆婆有了棚的好。
至……比卞靜嫻士對好。
晏兮正想著,隻聽靳裕雅士的語氣突然變得試探起來,「不過,小兮不是向來不喜歡麼?第一次見皮皮蝦還差點兒把它丟出去……怎麼現在忽然要養?」
皮皮蝦——靳裕雅士得寵的小兒子,一條一歲半的黃金巡迴獵犬,俗稱金犬。
這小心翼翼又稍帶一點點不明顯的委屈,可以聽出靳裕雅士是十分不願意了。
這形,晏兮甚至懷疑,這個婆婆該不會懷疑是要把皮皮蝦滅口吧?
也不知道從前那個晏兮到底最皮皮蝦做過什麼……
季修北看了眼表瞬間尷尬傻眼的晏兮,角淺淺勾了下,斟酌著自顧自道,「突然就喜歡了。這幾天我們剛好休息在家,說想和皮皮蝦好好培養一下,畢竟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三個字,季修北故意加重了語氣。
晏兮:「???」
一家人是認真的麼?
但不得不說,知母莫若子。
季修北這話一出,靳裕雅士語氣開始鬆,甚至還帶著點兒驚喜,「真的是這樣?」
「我保證。」季修北麵不改。
頓了下,他還補充了句,「過幾天我們進組拍戲,您就可以派人來把您小兒子接回去了。」
「那行!」靳裕雅士拍板兒,很是爽快,「我明天就親自把你弟弟送過去!」
晏兮反應了兩秒,才意識到靳裕雅士口中的「你弟弟」就是皮皮蝦,嚇得連忙沖季修北擺手。
還沒準備好見婆婆呢!
季修北倒是十分瞭解,找了個合理的理由拒絕了靳裕雅士。
「您就別親自送來了,讓司機來吧,最近風口浪尖兒,別再傳出什麼緋聞。」
「可是……」靳裕雅士還想爭取。
「您放心,我們會對它好的。」
季修北一句話徹底打消了靳裕雅士的疑慮,晏兮甚至能清楚的聽見靳裕雅士狠狠鬆了口氣。
「……」
至於麼?是會吃狗的怪?
大概也覺得自己表現太明顯,怕傷了兒媳婦的心,靳裕雅士乾笑了兩聲,「你看你說的什麼話,你弟弟跟著你們我有什麼不放心呢?媽這不是想著很久沒見小兮了,怪想了麼……」
「……」
「…………」
她是個不為世人知曉的啞巴,二十歲被自己的親哥哥設計送人,二十一歲生下他的兒子,三年夫妻,時間不長不短,亦沒有讓他承認過她這個傅太太。溫柔美麗的家教老師,美艷不可方物的當紅明星,溫婉大方的社交名媛……他身邊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終于,她不堪重負,落下離婚協議遠走他鄉,什麼都不要……又過三年再重逢,他把她關在車內......“蘇湘,六年前你滿腹心機的爬上我的床,又滿腹心機的生下我的兒子,你不說一聲,拋夫棄子,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你更狠更毒的女人了!”
七年前一場意外,沈千樹懷上了夜陵的孩子。七年後,小童畫紅遍大江南北,成為國民兒子,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夜陵,“hello,便宜爹地?”。夜陵看著粉妝玉琢的小王子咆哮,“我的小公主呢?”。沈千樹準備帶兒子跑路時被夜陵逮住撲倒,“要跑可以,先把小公主還給我,我們再生一個!”
顧千雅臨死前才知道,她一心維護的妹妹恨不得她去死,待她如親生女兒的干媽竟然是她的仇人,而那個她一生逃離和傷害的人,愛她至深。重活一世,她要改變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