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在顧家的時候,他明白,他不努力學習追上那幾個人,他是沒有機會接到那些的。
還有就是姐姐一定要嫁給李清朗,他纔有機會跟那些孩子做朋友。
姐姐要是嫁給了王家那樣的人家,他最多就是去王家找點兒吃的,說不定還要被王家那個老太婆嘲笑。
在顧家待了一天,韓傳宗的腦袋已經徹底被洗腦了。
從前的他其實很單純,畢竟農村長大的孩子,又是韓父韓母這樣的父母,本就沒教他什麼。
腦子裡其實很單純,從前幾乎全都是理所當然沒想過太多,隻知道跟自己姐姐要東西,家裡好東西都歸他。
但是去了顧家見識了顧子昂他們他才明白,自己從前擁有的那些東西,簡直不值一提。
韓家能給他的也太太了。
顧家那麼有錢,家裡人還都去賺錢去了,連老人家都不例外。
但是韓家這麼窮,卻隻有哥哥嫂子去田裡幹活。
李清朗說的對,村裡的人種了那麼多年的地,也沒人買上小汽車……
韓傳宗看著韓樹,「大哥,你去城裡找工作唄!我想去城裡住,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
從來沒離開過兒子的韓母頓時就不幹了,「不行,你大哥要在家裡幹活,地裡的活兒需要他乾,不然我們明年吃什麼?那是口糧,絕對不能馬虎。」
「傳宗啊!你從小就沒離開過家,媽可不放心你出去住,除非我跟過去照顧你!」
韓傳宗皺眉,「地裡的活兒又不多了,你跟爸為什麼不能去做?我都這麼大了,為什麼不能離開你?我不用你照顧,大哥大嫂一樣會照顧我的。」
顧家的孩子都沒人照顧,他在顧家待了一天,也沒看到顧家的大人,他們什麼都會幹,本就不用大人心。
韓父韓母還是不答應,他們都一把年紀了,好多年都沒下過地了,怎麼能去幹活呢?
但是韓傳宗不樂意。
他知道,隻有大哥大嫂去了城裡工作,他纔有可能去城裡,城裡住著是要花錢的,這個他知道。
大哥大嫂有錢了,他就有錢了。
顧子昂說的對,沒錢就想辦法讓人賺錢,他家裡,大哥大嫂出去就能賺錢了。
「我不管,反正我要去城裡住,我不要待在鄉下,讓大哥大嫂去城裡賺錢去,我要跟著去。」
他看向韓靜,「等你畢業後,也要賺錢給我花,我要在城裡上好的學校,我要開飛機,開坦克,顧子昂答應我了,隻要我學習好,他就帶我去的。」
終究是被韓家養出來的孩子,雖然被顧家的孩子洗腦了,忽悠了,但是骨子裡的索取子並沒有變。
他依舊理直氣壯的要哥哥姐姐賺錢給他花。
但是韓靜不在意,韓樹也不在意,甚至連王小琴也不在意。
這才一天,韓傳宗能有這樣的改變,已經非常難得了。
王小琴隻要能去城裡找工作,養著這個小叔子也不在乎,反正在家裡的時候,也是要養的。
孤寂的行者, 追逐陰影的腳步, 這是盜賊的讚歌。 帶著一個一百八十級的大盜賊的記憶,回到了十年前,命運給聶言開了一個玩笑。 曾經錯過的、被奪走的,都要重新拿回來。
蘭山君孤兒出身,長在淮陵,吃百家飯長大,學得一手殺豬的本事,本是要開一個屠宰場的。誰知老天給她開了一個玩笑。 十六歲那年,她被接回了洛陽的鎮國公府,成了國公府第流落在外的嫡次女。 最初,她以爲這是老天看她殺豬太可憐給的恩待。後來又過了十年,她戰戰兢兢討好家人,汲汲營營嫁人,備受十年白眼,被送去暗不見天日的院子裏關着時,這才恍然發現,從鄉野來京,應當是她殺豬殺多了老天給的懲罰,而不是恩待。 此後又是一年,她被關在小院子裏看不見天日,不知日月更迭,冷菜餿飯度日,受盡苦楚,卻依舊是不甘不願,不敢死去。 唯一能聊慰苦悶的是,在黑暗之中,她摸到了一本書。 窗戶未曾封死,依舊透進了一縷春光。 她慢慢的挪到窗邊,藉着這屢光去看—— 這是一本手札。裏面記下了一個少年六歲到十六歲的感悟。有滿腔熱血,有遠大志向,他覺得自己像是一把利劍,只等着君王拔它出鞘。 她倒是認得執筆者。是她被送離洛陽那天,也同樣登上斷頭臺的鬱清梧。 所以重回十六歲,她與鬱清梧第一次相見時,便覺得他是一位可悲的紙上摯友。 等她在洛陽裏面艱難的重掌命運,偶然忽視一個個聲音,從春日裏的光曦窺見了他內心的躊躇不前,糾結痛苦卻又無愧於心的大志,毅然決然要走向一條死路時,她心裏突然生出些鬱怒來。 他們的命運何其相似,都不應死在權貴的愚弄之下。 她和他,都該活下來。 —— 遇見蘭山君前,鬱清梧寫札記:先生,天下,百姓。 遇見蘭山君後,鬱清梧寫札記:山君,山君,山君。 #山君倔得很,但沒關係,我會低頭# 他心隨她動,低頭哀求,“山君,我試着剋制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