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譚韻靈告別之後,楊默起回到家中,安靜修鍊,靜靜等待夜幕的降臨。
夜,彎月高懸,有微風拂過,楊默此時正端坐巨禽之上,朝著炎疾馳。
「師父,待會兒您一定要多加小心!」
劉青山還是有些擔心,忍不住說道。
「好了,你都說了四五遍了,怎麼這麼婆婆媽媽,跟你三師兄越來越像了!」
楊默擺擺手,滿臉不耐煩。
「徒兒關心你嘛…」
被楊默訓斥一通,劉青山當即閉上了,神有些許委屈。
若是旁人在場,定會驚得下掉在地上,平日裡威嚴肅穆的劉閣主,還有如此一麵。
「師父,到了!」
過了片刻,巨禽到達炎國上空,劉青山指著腳下的一山穀說道。
「據我們炎分閣調查,墨家族人在你們從境出來當天,便已然逃匿至這個山穀之,未曾有人出來過。」
「嗯!」
楊默聞言,當即放開神魂,覆蓋向下方的山穀,果然,有眾多墨家子弟匿在山穀。
「嗯?」
神魂之力覆蓋之下,一切皆無所遁形,楊默發覺有一臨時挖出來的府,藏匿著一名老者,有一種邪惡的氣息散發。
「你也發現了?」
楊默回頭,發現劉青山正盯著那個府,且神頗為厭惡。
「嗯,師父,魔族的氣息,我絕對不會認錯,我敢肯定,此人絕對與魔族有關!」
「手吧,記住,一個人別放跑!」
楊默沉聲說道。
「那師傅你?」
劉青山回頭看了看楊默,還是不放心。
「化元以上的給你,化元以下給我,沒問題吧?」
楊默卻是率先沖了出去,手持長劍,對著山穀接連劈出兩劍,隻見空中頓時出現兩道巨大無比的劍氣,狠狠朝著下方山穀劈去。
「轟隆!」
一聲悶響,山下的墨家眾人驚愕的抬起頭,眼便是如流星般急速衝來的楊默。
「什麼人膽敢在此放肆!」
墨家頓時有人高高躍起,迎向楊默。
「砰!」
楊默卻是看也不看,直接一腳踏出,便將來人狠狠踩在腳下。
「敵襲!敵襲!」
墨家眾人這才晃過神來,連忙出聲警戒。
「不好!」
府,鬚眉老者在楊默攻擊之始便已察覺,隻是未曾放在心上,楊默的修為他一眼便看穿,化元六重天的修為,不足為懼。
然而還未等他放鬆,卻徒然發現,府外正站著一人,修為連他都看不穿。
老者當即衝天而起,就想逃竄。
「哪裡逃!」
劉青山一個閃便至老者前,裡掛著冷笑。
「什麼!」
老者駭然,眼神中滿是恐懼,眼前之人竟然可以瞬移,那修為…老者不敢接著往下想。
「前輩,晚輩可曾的罪過您?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老者臉上賠笑,躬小心謹慎的問道。
「得罪我?誤會?你覺得你配麼?」
劉青山開口,神冷漠。
「前輩,那您為何?」
老者聞言神中有著些許疑,但更多的卻是警惕。
「魔族,想來你不陌生吧?」
劉青山緩緩開口,看著老者。
「桀桀~所以你早就知道?」
老者聞言,卻是猙獰笑道,不曾否認。
「堂堂人族,竟投靠魔族!該殺!」
劉青山沉聲嗬斥。
「可笑至極!什麼狗屁人族!什麼大義!說什麼守互助,背地裡卻隻會自相殘殺,欺弱小!
表麵上自詡為天道之靈,萬之主,其實呢?裡是何等的不堪與骯髒!」
老者此時宛若癲狂,言語中充斥著對人族的重重不滿!
「人心向惡,自然看到的都是惡,人心向善,那自然滿眼都是他人的善意!」
劉青山聞言眉頭輕蹙,緩緩開口。
「放屁!都是放屁!天道不公,人族,就不該存在!我要毀滅,要毀滅!」
老者此時卻越發的瘋狂,心逐漸被魔侵蝕,隻見他的麵板上,逐漸出現些許鱗片,陣陣黑煙從麵板上散發出來,發出滋滋的聲響。
「魔化!」
劉青山皺眉,此人已然無救,且靈智會被逐漸吞噬,淪為隻知殺戮的魔仆!
「呃啊!」
老者到的變化,雙手抱著頭痛撥出聲,掙紮著似乎想要撲向劉青山。
「嗤!」
劉青山果斷一劍揮出,鋒銳無匹的劍氣直接劃破老者的脖頸。
「咯咯咯…歸魔會…」
被一劍斬破脖頸,老者的神反而逐漸清明,出一的釋然,隨後掙紮著吐出三個字,向著下方的山穀墜去。
「歸魔會麼?」
劉青山喃喃自語,隨即持劍朝著墨家的高層殺去。
「噗嗤!」
「噗嗤!」
山穀,鮮飛灑,兩道影在墨家陣營肆無忌憚的收割著生命。
「嗤~」
隨著楊默一劍斬出,墨家最後一名倖存者,緩緩倒地,致死神中都充滿了困。
「師父,這樣做?」
劉青山緩緩開口,覺得似乎太過無。
「除了這樣,你還有更好的辦法麼?任由魔種在他們心間生發芽?最後禍九州?」
楊默亦是無奈,此前早就查清楚,魔族之事,墨家眾人無一不知。
但卻都將其奉若神明,就隻是因為魔族能賜予他們無窮的力量,幫助他們墨家崛起!
「哎…」
劉青山嘆息一聲,看了眼滿地的狼藉。
「師父,方纔那老者臨終前曾說出歸魔會這個組織,我們是否重點排查?」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老者所言恐怕並非作假,隻是這所謂的歸魔會,恐怕極難探查。」
楊默沉思片刻接著說道。
「我們先回去吧,回去之後還需仔細商討。」
二人將穀的就地掩埋,隨後便乘著巨禽回到天河武閣。
此時,中州某一勢力所在的地下宮殿。
「魔君!」
宮殿幽黑,隻有幾盞香燭明滅不定的燃燒,散發出微弱的芒。
一個穿黑袍的男子端坐在大殿上方,籠罩在黑暗之,殿下跪伏著一名年邁的老者。
老者抬頭,隻能約瞧見那人的下半,仔細看去,那人有著一雙長而細的白皙雙手,手指上戴著一枚紫的戒指,其餘他再無法看清。
「何事?」
那人開口,聲音嘶啞且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