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幽曉苦笑了一聲,說:「假如你的兒,因為某個人的關係,害得被人抓去了,差點有生命危險,你也一樣會對那個人意見很大。」
我點點頭,覺得說的也有理。
禇木死了,夏冥宇帶人從火場裡把他的拖出來的時候,他的幾乎已經被燒了黑炭。
這件事並沒有被報道出來,第二天的報紙上隻是寫了「我市郊區某某廢棄修車廠昨夜發生一起大火,造xx傷亡」,但並沒有寫出傷亡人的份,昨晚那場大戰也就被這樣輕描淡寫的掩蓋了。
不過這當然都隻是欺騙普通人的,禇木的死,很快在圈子裡傳開,而且大家都已經知道他是因為背叛了五行會的總會長,還抓了總會長的兒,水字會的分會長月幽曉來要挾,才被總會長派出去的人殺死的,很人有人知道我和犬長老也參與了這件事。
道上頓時一片唏噓,誰也沒想到所有人竟然都被禇木給騙了。曹家也派人來表示了抱歉,並且給出了賠償,畢竟當初月幽曉是在他們的地盤出事的,不過月幽曉也表示沒有在意,自己也沒有想到禇木敢在那樣的場合手。
月寒嵩雖然回來了,但他還是並沒有站到檯麵上來主持大局,而是把五行會的事全權給了他的兒月幽曉來理。月幽曉回來以後,迅速把以前的那些部下通通召集了回來,五行會經過此事之後元氣大傷,金、火、木、土四字分會通通沒有了,這些分會需要一次徹徹底底的重建。而老禇和段戩仍然在逃在外,沒有任何訊息。月幽曉放出話去,將老禇和段戩從五行會中除名,並且要他們的命,誰敢站在他們那一邊,就是與整個五行會為敵!
老禇究竟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
有一天夜裡,一個材魁梧蒙著臉的青年出現在了郊區那被燒毀廢棄修車廠廢墟外。那裡已經被拉上了警戒線,因為還是重要的現場,有很多東西需要取證,所以到了晚上仍然有幾個警察在那裡留守。
「什麼人!?」一個警察提起強手電筒,朝一個方向看去,不過隻看到了一堆高高的雜草,這附近到都是這種東西,特別荒涼。
「老王,你怎麼了?」不遠另一個警察走過來問道。
「剛才那邊好像有什麼人影晃過去了。」老王說:「老張,你剛纔有沒有看到啊?」
老張往那邊瞧了瞧,除了倒立在樹上的貓頭鷹什麼也沒看見,打著哈欠說:「哪有什麼人影,老王,你白天沒睡好出現幻覺了吧,這種地方誰會來啊?」
老王點了點頭:「說的也是……」剛說完,他就覺到後腦遭到了重擊,趴趴的倒了下去。
「哎老王,有煙沒有,我的煙完了。」老張撓了撓脖子,轉過頭,頓時一愣,因為老王已經躺在地上了。
接著,一個人影突然從旁邊竄出來,一個青年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在黑夜裡散發著淡淡的寒。
「你……」老張瞪大眼睛看著那人,下意識的去拔腰間的槍,可是青年一拳狠狠揍在他的肚子上,差點讓他晚飯吐了出來,接著老張就覺得眼前一黑,昏闕了過去。
青年沒有下死手,打暈了守在外麵的人,走進了這座已經被燒廢墟的修車廠。
他上到二樓,看到了警方用筆在地上畫的一條條白線,白線畫的是一個個的人形,他知道,那都是曾經有躺過的地方。
青年的眼神有些獃滯了,他緩緩地在樓層裡走著,直到最角落裡那道白線畫的人形停下。
旁邊的牆壁上,還留下了已經幹掉的跡,青年的手輕輕地在上麵,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突然他抬起頭髮出一聲歇斯底裡的大吼,回聲在安靜的夜裡不斷回,「轟隆!」的一聲響,他一拳狠狠砸在旁邊那麵牆上,那麵並不結實的牆轟然塌了下來……
青年將流淌著鮮的拳頭握得很,一雙在外麵的眼睛散發出野般令人膽寒的兇!
第二天我到夏冥宇那裡,他告訴了我這件事。
「老王和老張傷得都不重,對方隻是讓他們暫時失去了意識而已,看來應該是想到修車廠裡去看一看一些東西。」夏冥宇對我說道:「你覺得這個人會是誰?」
我坐在他的對麵,緩緩吐了口氣,說道:「除了老禇,還能是誰呢?」
「二樓的現場,就是原本禇木的旁邊,還有一麵牆被人砸塌了。後來經過分析,應該是被人用拳頭砸塌的。一拳,就打塌了那麵牆。」
我聽了苦笑著搖了搖頭道:「看來,老禇的復仇心很盛……」
夏冥宇說:「現在他哥哥禇木死了,老禇畢竟還太年輕,失去了可以依靠的人,恐怕再沒過多久,就會被月寒嵩的人剿滅了。」
我沉默了一下,說:「我不這麼認為。」
「哦?」夏冥宇好奇的看著我。
我跟老禇是老對手,以我對他能力的瞭解,我認為,即使沒有禇木這個依靠,他自己照樣可以獨樹一幟。因為他上有一氣質,一隻有領袖纔有的氣質,所以他有這樣的潛力。
夏冥宇見我不說話,輕輕笑了笑,也沒有再問下去。
「對了,你今天來找我,應該不是為了聽我瞎扯這些公事吧?」夏冥宇笑瞇瞇的看著我道。
「呃……」我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接著問道:「是的……冥宇哥,你在現場,有沒有看到一把青的匕首?那是一把很特別的刀,看起來有一些年代了,上麵有著青的銹跡,還有一些外國文字和一些很特別的花紋。」
「嗬嗬,我就知道,原來這東西是你的。」夏冥宇說著,拉開了自己麵前的屜,從裡麵拿出一個盒子來,放在我麵前開啟,青銹匕首正完好無恙的平躺在盒子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