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材在男生中算是瘦的了,月幽曉材很高挑,所以我的外套也不會顯得很大,反而顯得非常合。
八爺坐在我們的對麵,一隻手捂在小腹上,倒了兩口涼氣,臉龐微微著,顯出忍耐之。我抬頭一看,才發現八爺的小腹一片紅,從指間滲出來,但不是刀傷,好像是中彈了。
我皺眉,撥開他的手檢視,問:「你挨子彈了?」
八爺咬著牙關,汗水從額頭流出來,搖搖頭,還很地說道:「沒事……子彈沒打中,不過被彈的彈片打中了,現在還卡在裡呢……」
阿肯一聽著急了,邊開車還邊分神回頭,說:「那彈片得趕取出來才行啊。」
我點點頭,不過車上沒有藥箱沒有工,隻能等回去再說了,我撕了塊布綁住傷口的部位,以免失過多。
這次我們幾個人多多都有傷,連犬長老的狗都傷了好幾隻,本來計劃是救完人立馬撤離,隻要順利,以我們這些人的本事儘快撤出來不是問題,可是小五的死導致犬長老被激怒,耽誤了不功夫。
小一趴在犬長老的大上,耷拉著眼皮,舌頭吐在外麵,像是蔫了似的,一點都沒有之前跟老褚搏鬥時的那瘋勁兒了。
除了小一以外,其它狗狗在剛才逃出院子之後就各自分散竄到漆黑的大街小巷中去了。犬長老說這些狗都能自己找到家,所以沒什麼問題。
阿肯問:「哥,咱們現在去哪啊?」
我轉頭看了看月幽曉,垂著頭沒有看我們。我道:「先回酒吧吧。」
「好嘞。」阿肯加大了油門。
可是車子還沒有開出去一公裡遠,南風就突然了一聲:「哥,你看前麵!」我朝擋風玻璃前方看去,隻見前麵的街道口出現了一片黑的人影,將整個路口都堵得嚴嚴實實!而領頭的是一個三十多歲麵沉穩冷肅的男人,手著一徐徐燃燒的香煙,站在人群的最前麵,平靜的著我們的車開過來。
我心頭一沉,暗道一聲該死,還以為跑掉了,沒想到他們來得這麼快!
麵包車停下了,阿肯回頭麵焦急的問我:「哥,怎麼辦啊?」
甘龍抄起八爺的那把砍刀,上麵的跡都還未乾,說道:「我去開路。」然後就手想要拉開車門下車。
我卻拉住了他:「等等,看看況再說。」
禇木如果要乾我們,很簡單,讓人一鬨而上就是了,但他現在卻站在那裡遲遲沒有行,也沒有讓人包圍過來。
這時候車廂裡有人的手機響了——是我的手機鈴聲。我拿出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抬頭看了看站在前麵路口的禇木,他也正拿著一個手機正放在耳邊,目看著我們這邊。
我把電話接了起來,不過沒有說話,隻是靜靜聽著那邊的聲音。
「辰,放棄吧。」禇木的聲音緩緩從電話裡傳出來,平靜卻又帶著一威脅:「你們逃不了了,把人出來,我可以放過你們一馬。」
我看了看前麵的人,起碼有四十來個,而且手裡都拿著傢夥,看來要闖的話,我們這些人還真不可能安然無恙的離開了。
「如果我不放呢?」我問。
禇木瞇起眼睛:「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後麵突然傳來「滴滴」的車聲,還有轟隆隆的引擎聲,阿肯他們發出一聲驚呼,我通過倒車鏡看到在我們後麵,三輛型龐大的重型泥頭車緩緩開來,這種工地建築用車,型起碼是我們這輛金盃的幾倍以上!三輛車將路道佔了個嚴嚴實實,如果他們這時候一起衝上來,儼然無疑能將我們碾鐵皮渣子!
我不流下冷汗,握著手機的手用力,完全不懷疑褚木一定敢這麼做!
褚木說:「怎麼樣,為了一個五行會的人,賠上自己的命可不太好。」
因為我開的是擴音,所以車的眾人都能聽得見他的聲音。月幽曉沉默了一下,終於開口說話:「你們放下我吧,我跟他回去。」
我對搖了搖頭,然後對電話說:「那你就試試看吧,把碾死我們幾個碾死,看看月幽曉的父親還有蝰蛇幫會不會放過你。哦對了,剛剛我已經打電話人了,要是我回不去,今晚我的人就會全員出,把你們五行會的場子通通砸爛!」
禇木登時不說話了,我過擋風玻璃遠遠的看過去,他的臉極其難看,森森的跟想要吃人似的。
我在蝰蛇幫的勢力是最大,蝰蛇幫有五六百人都是我的手下,這些人就算沒有辦法平了他們五行會,也足夠禇木吃一壺的了,禇木現在腹背敵,前陣子月寒嵩才剛剛幫他穩住了李仇,現在肯定不願意再招惹我。
禇木沉默著沒有吭聲,過了半響,他才說道:「你讓月幽曉聽電話,我想跟談談。」
我聽了這話覺有些奇怪,想跟月幽曉談談?啥意思,難不他還想說服月幽曉跟他回去不?月幽曉又不是傻子……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月幽曉,也蹙起眉來。我對著電話道:「你說吧,聽的到。」
「好。」禇木笑了一下,說:「請不妨先聽一下這段錄音,然後再鄭重的好好考慮考慮。」說完,隻聽「啪」的一聲,好像什麼錄音被按下了播放鍵似的。
「啊……你們幹什麼?放開我!……」一陣悉的聲傳來。我和月幽曉的臉猛然就變了,因為我們都認出那是蘇的聲音!
「混蛋!」月幽曉終於忍不住罵了出來,從我手中奪過手機,憤怒的問:「連一個不相乾的小孩都不放過,你們還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