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將小一的,連著老禇自己的胳膊都給一起刺穿了。鮮嘩啦啦的淌下來,跟不要錢的似的,老禇發出一聲低沉的怒吼,然後猛地一甩,終於將小一甩了出去,犬長老連忙去接,將小一穩穩接到懷裡。
老禇住自己的右臂,那上麵有一大塊已經模糊,甚至都能看見裡麵的森森白骨,一個踉蹌差點沒有站穩,因為失過多的緣故甚至頭都有些暈眩。
犬長老檢視了懷裡小一的況,見還有呼吸,頓時鬆了口氣,還好隻是傷了部,沒有大礙。接著犬長老拿起雙指放在裡,吹出一聲婉轉的口哨,隻聽見「汪汪汪」的聲音源源不斷的傳來,院子外登時竄數隻暴烈兇猛的大狗,它們朝院子裡老禇的那些人撲去,瞬間將好幾個撲倒在地,慘聲連連響起。
這些狗一衝進來,局勢就瞬間扭轉過來。我將青銹匕首捅進一個混混的肚子裡,當即又幹掉了一個。然後回頭一看院子裡的局勢,闖進來的八條狗撲倒了八個人,這些狗都是在犬長老的牧場裡每天靠自己捕殺活牛為生的,它們可是實打實的獵食者!一張口便是往人脖子上咬,那幾個被撲倒的混混被咬住咽,沒掙紮幾下便斷氣了,他們的生命力可比活牛差遠了。
但我知道仍然不能戰,趕把人帶出去纔是正事,現在跟計劃相比已經耗得太久了!
犬長老指揮著他的狗子們,指著老禇罵罵咧咧:「孩子們,給我咬死那個混球!」
那些狗似乎也聽懂了犬長老的命令,齊齊朝老禇圍了過去,老禇正坐在地上,快速用服撕的布條纏住自己的胳膊,以起到止的效果,見那些狗狗們圍上來,竟然還是不慌不忙的樣子。
「砰」一聲槍響響起,子彈打在一條羅威納犬的腳邊,彈片四,嚇得那條羅威納犬連忙後退幾步。接著越來越多的槍聲響起,狗子們全都套了,四逃竄躲閃,原來是老禇的那些手下都回屋子拿出了槍,正端著瞄準了我們。
他們的槍都不正規,都是那種黑市裡常見的鳥銃、雙管、土銃、劣質手槍,威力和準星都很差,而且鳥銃隻能打一槍就要換子彈,但在這麼近的距離打死人還是沒問題的。
我知道不能再拖了,對方槍太多,這麼拖下去一定會吃虧!猛然一個箭步竄到犬長老的邊拉住他的手臂,沉沉的道:「咱們必須要撤了!再拖下去,今天我們所有人都得死在這裡!先把人救回去再說,想要報仇回頭我跟你一起報!」
犬長老咬咬牙,一跺腳:「走!」
甘龍躲避著胡擊的子彈,躲到一麵牆壁後麵,見我們要走,又衝出來為我們開路,有兩個不知死活的混混衝過來想要阻攔我們,甘龍直接將他們兩人拎起,抓著他們的頭,往中間猛地一拍,讓他們頭對頭在一起,登時撞得他們滿麵桃花,鮮直接從他們耳朵裡溢位來。
甘龍將其中一人拎起來,一手握著小,一手握著胳膊,然後就像扔炮彈似的扔向那幾個端著鳥銃的混混,那幾個混混見甘龍把一個人扔過來頓時都懵了一下,隨即就被扔來的那個人給倒了,摔在地上一片。
我們要跑,老禇自然也大吼一聲讓人追。我們在甘龍的掩護下沒命的往院子外跑,流彈不斷從我們邊過,南風上也有帶槍,一邊跑一邊掏出槍來依靠院子裡的掩回頭跟他們對。但這麼做其實就是延緩他們攻勢,打了幾槍一個人都沒有打死,甚至連打傷一個都沒有——實際上子彈沒有那麼容易打到人的,在戰場上平均幾萬發子彈才會打死一個人,一發子彈殺死一個敵人的況隻會出現在電視螢幕上。
院子隻有兩道門,一道是後門,一道通往餐館後廚,然後還要穿過餐館,才能跑出去。
來之前犬長老就做過調查,後門一直都是鎖著的,但是那道門就是扇陳年老舊的破木門,稍微有點力氣的一踹就能開。
我們來到那門前,八爺二話不說抬腳就踹,木門應聲被踹開,出外麵漆黑的夜,我背著月幽曉率先鑽了出去,接著八爺、南風、犬長老、甘龍、還有狗狗們也陸陸續續奔出來。
逃出來的那一刻,我鬆了口氣,以為我們功了。隻要逃到外麵,鑽進城市的街道巷尾中去,老禇上哪找我們去?
實際上也確實該是如此才對,跑出院子之後,外麵是空闊的西口區街道,這個時間,三更半夜,馬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到冷冷清清的。我們一逃出來,路邊停著一輛金盃麵包車,車門是開啟的,我背著月幽曉迅速竄了上去,然後八爺他們跟上,車門一關,駕駛座的阿肯猛地一踩油門,麵包車轟隆隆的開了出去,很快將後麵餐館裡追出來的那些混混甩得遠遠的。
「呼……」南風看著後視鏡上漸漸被甩遠的那些追兵,了頭上的汗說道:「可算是出來了,剛才真是驚險……」
我把月幽曉放在我旁邊的座位上,蜷著子,把一團,不肯看我們這些人。我注意到上服還是破破爛爛的,從未以這樣的狀態示人,於是我把上的服解下來,披到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