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在我幾乎還沒有怎麼看清的時候，灰又出了第二拳，石破天驚的拳頭掠過大鬼的手臂，直接轟在他的膛！在那瞬間我彷彿聽到了骨頭碎斷裂的聲響，大鬼悶哼一聲倒飛了出去，躺在地上沒有靜了。

我倍震驚，腦袋裡轟隆隆直響，以大鬼的實力，連砍刀都不怕，居然一拳就被人給打垮了？

隻見大鬼仰麵躺著，角溢位鮮，兩眼放大瞪著漆黑的天空。

大鬼……死了……

本來我是打算趁著今天這次機會，讓夏冥宇帶人來明正大的把大鬼抓起來，立案定罪，誰想到大鬼居然就這麼被人給打死了！

我抬起頭看了眼灰，這一抬頭才發現灰也在靜靜地著我，那隻獨瞳如同來自地獄一般深邃可怕，令人看一眼就覺得不寒而慄。

我不後退了一步，咬著牙關，右手握匕首，頭頂滲出白汗。

大鬼死了，他的那一眾小弟被嚇跑了不，老大都死了，他們哪裡還有繼續戰鬥的意誌？有部分忠心的，在檢查了大鬼的，確認大鬼死亡後，憤怒的看著灰：「他殺了大鬼哥！別把他放跑了！「

」弄死他，給大鬼哥報仇！「

這些人怒吼了一聲，全部都沖向了灰，衚衕不算寬敞，混混們從我邊竄過去，差點沒有把我撞倒，這些混子拎起傢夥朝灰攻去。

可惜他們的實力跟灰相差太多，幾個人一起衝上去也跟炮灰沒什麼兩樣。

而且灰見這些人衝上來沒有毫留，殺戒大開，一出手便是下死手，用拳頭輕鬆轟殺了兩個之後，猛然張開大手又抓住迎麵一人的臉，橫拽著他的腦袋往旁邊的牆壁撞去！那麵土磚牆都被撞出了幾許輕微裂，而人的腦袋又哪裡能跟牆壁的度相比……嘩啦啦一片熱熱的東西濺到那些混子的臉上。那些混子都呆住了，眼裡充滿了恐懼，接著不知是誰先丟下了子，驚著逃跑了，接著越來越多的人丟下傢夥逃跑，他們的恐懼聲宛如見到了魔鬼。

衚衕巷裡很快就空了，隻剩下我與灰兩個人還留在這裡，地上的段戩已經昏了過去，估計是剛才被大鬼給踩昏的。灰也沒有去追擊那些混子，鬆開了手，那個腦袋被砸進牆裡的人趴趴的倒了下去，接著他又回過頭來看我。

我不得不承認我此時的心有些忐忑張，但還是著頭皮與他對視著，眼前這人彷彿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對他來說碾死一條人命就跟死一隻臭蟲沒什麼兩樣。

「我們見過。」灰終於開口了，但是聲音還是冷冷的、沙沙的，像是個冰冷的機。

「……哦，好像是。」我沉沉的說：「應該是見過一麵吧，在天湖小區……不過我還以為，你本不會記得我。」畢竟那次我看見灰的時候，我隻跟他有一麵之緣，甚至連一麵之緣都不能夠算，隻是互相看了一眼罷了。

「接近過主人邊的人，我都記得他們長什麼樣子。」灰這麼說道。

我微微皺眉，回憶起那一天的場景，心想他說的主人，指的是那個中年男子嗎？

「蝰蛇幫舵主，辰。」灰道：「我們暗中調查過你，你這幾天，也一直在用自己的力量私下尋找幽曉的下落。可你明明是蝰蛇幫的人，我想問問這是為什麼？」

「廢話，我欠的人，你不知道？」我撇了撇，說：「上次帶我和我的朋友到你們那去，李垚給我的朋友治傷，才免得我朋友沒有廢掉，作為治病的條件，那次我答應了，我欠月幽曉一個人，今後必定奉還。」

「可要是幽曉死了，你不就不用還這個人了嗎？」

「我還人人，從來都不講有沒有人找我要。」我說：「我隻還到我認為夠的時候。」

灰聽後沉默了好一陣，說：「看在你在世家大會那天幫助小月的份上，我這次不殺你。我勸你不要再打五行會的主意，就算你們蝰蛇幫與侯封府聯盟，也絕不是主人的對手。」

果然啊……他的主人，八就是五行會真正的總會長，月幽曉的父親了……

我忽然笑了一下，聳聳肩：「這我可說得不算，我是蝰蛇幫的人，李仇要是讓我繼續帶人砸你們五行會的場子，我也隻能聽他的。」

灰的眼神瞬間冷下來幾分，那隻眼瞳裡發出了無限的殺意。

我盯著他，瞇起眼睛，著匕首的手指更了。

「你真的很有膽量。」灰輕輕吐出這幾個字，然後朝我走了過來，那一雙沾滿鮮的拳頭，此刻青筋暴，這是準備再度轟殺下一個人的準備。

就在這時候，衚衕巷外警笛大作，許許多多車燈的亮晃過來，車聲也越來越近了。

灰微微皺眉，大概是覺得警察今天來得太快了。

他看了我一眼，而我著他輕鬆的笑了起來。

灰就算再強悍，也不可能到與條子對著乾的地步，於是毫不猶豫地一閃，翻過高牆，靈巧地躍到牆的那頭去了，真是跑得比貓還快。

「呼……」直到這時，我才終於在心裡暗暗鬆了口氣，真是個可怕的傢夥，那可是真正的亡命徒啊，要跟這樣的人麵對麵對峙，真是需要極高的心理素質才行，剛才我差點就了。

我低頭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大鬼，心中難免有些慨集……

過了沒一會，「踏踏踏」的腳步聲將至，夏冥宇提著槍帶著一乾人奔進了衚衕，見我正靠在那電線桿子旁邊煙，滿臉的心事，迅速來到我的邊。

「辰。」夏冥宇跟我打了聲招呼，接著他看見躺了一地的人、鮮、被丟棄在地上的傢夥，還有大鬼的，頓時嚇了一跳，出驚愕的表，忙問我：「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