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是黑的走廊,從屋子裡往外看出去,好像什麼人也沒有。
段戩卻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迫近,皺著眉頭:「誰在那裡裝神弄鬼的……」他主走了過去,想看看到底是什麼人,手還到了別在腰間的手槍。
可他剛出辦公室的門,就覺到自己好像被一個可怕且森冷的東西給盯上了。
段戩下意識的轉過頭去,他覺得自己背後好像站著什麼人。可是當他真正轉的時候,卻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差點沒有背過氣去。
他的背後站著一個三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相貌普普通通,可男人的另一隻眼眶居然沒有眼球,空的眼眶深黑不見底,左臉的一大塊臉龐都有過某種燒傷過的痕跡,臉部的麵板周圍呈現出一種灰和混雜在一起的,那塊灼燒的麵板表麵有一個個如疙瘩一樣的凸起,像是水泥混凝了鮮蓋在他的臉龐上,看了令人目驚心!
段戩都了,饒是他膽子已經算比較大的了,畢竟是出來混的,但還是被嚇得夠嗆,驚惶地道:「你……你是怎麼上來的?樓下的保安呢?」
「嘿嘿,你問的是站在樓道的那三個混混?」這聲音是從辦公室裡傳出來的。
段戩出驚愕的表,回頭看向辦公室,隻見一個窩頭、戴著細框眼鏡、外表老實木納的年輕男子站在禇木的後,手裡握著一把鋒利的鋸齒匕首,橫在禇木的脖子上。
年輕人看起來年紀不大,邋遢的外表看起來彷彿就是一個剛畢業的理工宅男大學生而已,可他此刻角揚起的笑容,以及森冷玩味的眼神,用刀抵著人脖子的樣子,簡直活就是一個索命的厲鬼。
段戩已經懵了,他完全不知道這年輕人是怎麼進到屋子裡去的,明明這個辦公室隻有他剛剛走出來的這一個出口……
下一秒,段戩就覺到眼前一黑,好像遭到了某種重擊,子一晃,失去知覺,重重倒在地上,暈死了過去。
禇木默默地看著,一直都沒有吭聲,他能到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有多麼鋒利,隻要輕輕一挑,就能輕鬆要了他的命,而後這個看起來像個宅男的年輕人也絕對有這個膽子。
「我說灰,你幹嘛不把那個人殺了?」外表似宅男的年輕人瞅著地上的段戩,眼神輕蔑的說:「這種貨居然也能當上五行會的分會長,怪不得最近總有人說五行會已經淪落為二流勢力了。」(ps:前文有出現過的灰和李垚這兩個名字是有讀者在我的評論區角樓裡留下的名字,一開始我不知道是耳墜書裡人的名字,順手就拿來用了,後來沒法改了……以後不要隨便把別人書裡角的名字搬過來啊兄弟們,麻煩事很多……)
灰神淡漠,沒有回答宅男的問題,從段戩的上了過去,走進屋子裡來。
「你們是大老闆的人?」禇木終於開口詢問道。
「喲,原來你知道啊?」宅男咧著冷笑:「看來你果然是心虛,知道有人會來找你算賬了嗯?」
禇木了,說:「我不需要心虛什麼,隻是我猜的而已。」
「**的,還裝?」宅男的眼神突然發狠,「老實代,小月人呢!?被你藏到哪去了?」
禇木麵上強作淡定,頓了頓,緩緩的說道:「……水會長在世家大會上和幾個富二代飆車,不料中途被幾個黑人襲擊擄走了。」
「這種騙小孩的話,你也說出來給我們聽?」宅男冷笑:「你騙得了世家大會的那些蠢蛋,你以為騙得了大老闆?禇木啊禇木,你不要太天真了,你真以為自己做得天無嗎?」
「我……」禇木張了張,正打算為自己辯駁兩句,可這時他忽然覺到腰一涼!接著一痛楚就迅速擴散開來蔓延到全,還有漉漉的東西順著他的流到地上……禇木知道自己是被人給捅了,這種覺他已經許久沒有過了!
宅男一刀捅進了禇木的腰間,然後迅速拔了出來,抬腳把他踹倒在地。
禇木摔倒,還打了個滾兒,齜牙咧的蜷在地上,手按住流的部位,可是鮮還是不斷湧出……已經有多年沒有人讓他怎麼狼狽過了?
這一刀並沒有要他的命,可是禇木知道,不是這個宅男不敢,隻是對方想要留他一條命讓他把事老實代罷了。
宅男眼鏡後麵的眼睛出惻惻的冷意,彷彿一條隨時能致命的毒蛇,他手裡還著那把短小的鋸齒匕首,在手裡隨意翻把玩著,他低頭看著地上的禇木冷笑道:「我給你七次機會,告訴我我想要的答案,如果七次以後你還沒說出來或者你還活著,那麼我就懶得審訊你了,直接把你給李垚那個老妖怪。你是見過李垚的對吧?落在他的手裡可比落在我的手裡不好多了,你自己好好考慮考慮。」
說罷,宅男就又一次走上前,手中那把鋸齒短匕再度反握,俯提住禇木的後領,將他拽起來。
「我沒有騙你,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們會懷疑我……」禇木的聲音很虛弱,他必須忍著腰間的痛苦:「那些黑人明顯是沖著我們五行會來的,我也沒有想到世家大會會發生這樣的事,連我的弟弟都被他們的殺手殺死了!」
宅男明顯不信,冷笑一聲,毫不囉嗦的一刀從他的背部刺進去。
禇木微微放了瞳孔,刺痛的覺讓他很想喊出來,但他還是咬牙忍住了,隻從嚨裡發出一吭哧吭哧的聲音。
宅男麵無表的著他,揪著他沒有放手,禇木滿頭大汗,呼哧呼哧地著氣。
「很痛吧?痛就喊出聲來唄,難道你一個出來混的,還有偶像包袱不?」宅男道:「還有啊,別拿你的弟弟說事兒了,世家大會回來的第二天,你就把那無頭給火化了,連個正八經的喪葬會都沒開,你說你是在急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