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到很困,老禇他們除掉了金字會和水字會所有的堂主,而且明明也可以幹掉郭鐵,可他們卻沒有那麼做。雖然郭鐵並不是水會的堂主,但他卻是月幽曉的心腹,在水會的地位是大家預設的,老禇沒有理由唯獨放過他才對……又如果說是失手,未免太牽強了點,那麼多刀,每一刀都失手?就算是不會使刀的人,也知道一刀捅進心臟能使人斃命吧?何況是那些過專業訓練的殺手?
「是不是有很多東西想不通?」唐老爺子看著我,道:「世家大會發生的事,汐涵已經都跟我說過了,五行會那事,這幾天我也聽到過一些風聲……對了,剛才那個年輕人,他是五行會的?……」
「水字會的骨幹員,是月幽曉的心腹。」我輕輕嘆了口氣:「他那天也是為了幫我,否則也不會遭到那些人的圍攻。」
「這點我想你不必自責,世家大會上那些匪徒,他們在手前顯然已經計劃好了有明確的目標,就算他沒有跳出來幫你,恐怕也難逃這一劫。」
我若有所思的輕輕點了點頭。
「不過,那些人為什麼要故意留他一條命,就不得而知了。」唐老爺子捋著鬍鬚:「事出無常必有妖,任何不尋常的事,都極有可能有它的謀,尤其你所在的圈子,是險惡,你要當心了啊……」
「是。」我說:「多謝唐老提醒。」
唐老爺子揚了揚手:「行了,這時候跟我假客氣什麼呢?走了。」
在醫院分別,我和葉子回到酒吧,唐老爺子則帶著他的助手回了唐家。
我們並不知道,在我們離開醫院以後,又有另一個人到了郭鐵的病房裡。
郭鐵的三個小弟正在謹慎細心的照顧著他,差點就要與平時非常照顧他們的大哥天人永隔,現在人救回來了,所以他們更加倍珍惜。郭鐵還是說不出話來,這種像是被鬼床的覺讓他很不舒服,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漸漸可以轉頭部了,估計按照唐老所說的,休息一晚上,第二天應該就可以恢復得差不多了。
就在這時候,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一個高大偉岸的影走了進來。
郭鐵的三個小弟嚇了一跳,平頭混混連忙站起來,道:「木,木哥……你怎麼來了?」
來人正是禇木,他是一個人來的,穿著一普普通通的灰夾克外套,邊並沒有帶任何隨從。郭鐵扭脖子看了他一眼。
禇木看了看房間裡的一切,又瞥了眼病床上的郭鐵,淡淡的說:「沒什麼,我來看看鐵。」然後古怪的打量著床上的郭鐵,用下輕輕指了指他,因為郭鐵明明是睜著眼睛,而且可以眨眼睛,卻一不,也不說話,問道:「他醒了?」
「啊,是的……」
「既然醒了,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禇木轉頭看著他。
平頭混混張了張,不知道該怎麼說,禇木的眼很淩厲,令他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瘦子混混這時連忙幫他解釋道:「是這樣的,鐵哥才剛醒,而且醫生說了,他現在還說不了話,也不了,可能還要休息一個晚上才能恢復過來。」
「是這樣麼?」禇木看向最後一個混子。
「呃……是的。」那混混答道。
禇木頓了頓,又問:「之前醫生不是說,基本上沒有醒過來的希,除非出現奇蹟,怎麼突然之間就醒了?是哪個醫生給他看的診。」
「是這樣的木哥,之前蝰蛇幫的哥來過了,他是鐵哥的朋友,還幫忙找來了唐家的唐老爺子親自來醫院給鐵哥看診呢……」平頭混混因為郭鐵醒了,有點高興過頭了,越說越興,還沒有意識到什麼。這時旁邊的瘦子混混臉頓時變了,猛地拍了他一下,小平頭一愣,轉頭看他,見瘦子混混不停地給他打眼,他才終於反應過來似的,不過已經來不及了。
「哦,是麼,唐老來過了啊……」禇木瞇起眼睛說道。
三個小混混都不敢說話了,小心翼翼的看著禇木。
不過禇木似乎並沒有打算繼續追問這件事,隻是又瞥了眼郭鐵,淡淡的說道:「能夠讓唐老親自給他就診,運氣也真是不錯……不管怎麼說,醒了就好。」
「好好照顧你們的大哥,知道麼?」禇木最後對著那三個小混混吩咐道。
「呃,是……」三人齊齊地點頭答應著,其實就是禇木不特意代,他們肯定也會這麼做。
禇木轉便走,房間裡的郭鐵還有三個小弟,都沒有注意到禇木轉過之後,角便微微的揚起。
……
第二天,我把阿肯找來,讓他去銀行提五十萬出來,給唐老爺子送去。
這五十萬並不是支付給唐老爺子為季勇看病的診金,而是為了答謝他平時的照顧。雖然我平時可以跟唐老爺子嘻嘻哈哈,可以沒有代很暢快的聊天,但他終究是我的長輩,而且每次老是麻煩他總是不太好意思。
「好嘞。」阿肯也沒問為什麼,轉便去銀行提錢了。
到了下午,阿肯又回來了,他把裝著五十萬的錢箱放在我麵前,說:「哥,唐老不肯收啊,他說如果你要給他送錢的話,什麼時候給他送禮金的時候,他才會收。」
我正在喝酒,旁邊的吧檯上還坐著八爺、甘龍、南風他們,還好葉子不在,聽到阿肯這話我差點沒有一口酒噴出來。
八爺和南風聽了這話互相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深意,出八卦的表,然後又用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眼神瞧著我。
阿肯還一臉迷不解的看著我問:「哥,唐老這是什麼意思啊?他說的是什麼禮金?難道說……」
「咳咳咳……」我連忙咳嗽幾聲,阻止他把話說下去:「好了,我知道了,你把錢放回去吧……」接著我用眼使勁瞧著他:「這事別再跟別人提起,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