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任是老禇這樣強壯的人,被踢了那裡也難以忍,臉部用力地了兩下。月幽曉這一腳用盡了渾氣力,還好他及時往後了,否則這一腳下去真得把他直接踢廢了不可!
「*,瘋人,你找死!」老禇也火了,憤怒地瞪著月幽曉,反手一掌呼在的臉上。
月幽曉發出一聲慘,被一掌幾乎直接將扇飛了出去,重重摔到了床上。老禇本就是練剛功夫的,掌力何其霸道?月幽曉角滲出了跡,隻覺得左臉火辣辣的,半邊臉都麻木了,幾乎沒有了知覺,腦袋也暈暈乎乎的,差點就要暈過去。
月幽曉趴在床上,頭髮擋住了眼睛,有幾滴淚從眼瞼裡出來,又被咬牙忍回去了,手握拳團放在床上。
老禇看著月幽曉,腔裡的火焰一點一點燃燒起來,惻惻地說:「*的,瘋人,你真想找死是吧?我全你!」說著他從腰上拔出一把手槍,拉上了槍膛,然後對準了床上的月幽曉。
他沒打算把打死,但他打算給這個人一點教訓!免得不知道自己是誰!
這時候門外一個小弟趕忙奔了進來,猛拉住老禇的胳膊,著急的勸道:「褚哥,你消消氣,消消氣,別破壞了木哥的計劃啊……」他趴在老禇的耳邊:「萬一這小娘們兒的老子發起瘋來,咱們可……」
小弟好說歹說了半天,老禇才漸漸冷靜下來,放了胳膊,把收槍收了回去。月幽曉稍微緩了一些,手撐著床板,慢慢爬起來,因為剛剛捱了打長發也有些散,抬頭著老禇諷刺的說道:「打啊,是個帶種的就開槍唄?」
「哼,你不用激我,留著你的命暫且還有用。」老禇冷笑:「況且折磨人的方式不隻有一種,尤其是折磨一個人,你心裡清楚。」
月幽曉冷冷的罵道:「下流!」
「你就老老實實待著吧。」老禇並不在乎給的評價,自己本來就是混的,不卑鄙不下流的人早就被人玩兒死了:「你現在也知道了外麵的況了,等到我們把你爸引出來,我會安排你們父倆見麵的,到時候或許你還有機會可以重獲自由,要是你反抗,你連你爸的最後一麵都撿不到!嗬嗬,反正現在對你忠誠的部下都已經死了,你也不用指誰還能來救你了……對了,話說回來,像你這樣高傲、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人,在銀華除了你的那些老部下,還有幾個朋友?哦,你不會指蘇家的那個小丫頭來救你吧?嗬嗬嗬……」
老禇的語氣裡帶著深深的嘲諷。
「……」月幽曉又沉默下來。其實老禇說的沒錯,從小一個人在銀華念書,一直到現在。這些年在銀華,無論是在道上,還是當初在南聖,所有人都很尊敬自己,但心裡再清楚不過,這個尊敬隻是那些人怕自己而已,他們怕自己的份,怕自己的權力地位。月幽曉深知自己的格,討厭自己而不敢表達的人恐怕佔了大多數。如果要說起朋友,除了郭鐵他們,恐怕就隻有蘇一個人了……可惜蘇是個手無縛之力的小姑娘,月幽曉現在隻希不要牽連到就好了,哪裡會奢蘇來救自己?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月幽曉想起朋友這個詞的時候,腦海裡忽然閃過了一個人的影,這個影把自己都嚇了一跳,隨即很快在腦海裡猛地甩甩頭,把這個影給打散了。
怎麼會想起他?
月幽曉覺得有些氣。
「對了,還要謝謝你的提醒。」老禇可不知道月幽曉此時再想什麼,這時他又踢了踢地上劉瑞的,低頭看著道:「看來回去之後,我又要好好排查一下手下的人了。」
「那你可得好好認真排查。」月幽曉天生的傲氣讓無法自控的反擊,道:「你邊的人裡,還有我的人你沒發現呢。」
老禇笑了笑:「你不用給我放迷霧彈,你這套對我不管用的。如果我邊真的還有你的人,到時候他隻會死得比劉瑞更慘,你最好還是祈禱他不要被我發現吧。」
「切……」月幽曉撇了撇。接著老禇也不搭理了,轉過去,對那些小弟吩咐道:「把這個人看好,必要的時候,不用再跟客氣,你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這話自然是故意說給月幽曉聽的,月幽曉當然知道老禇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那幾個小弟答應道。
月幽曉坐在床上,了角流下的鮮,老禇帶著他的幾個小弟離開了房間,關了門,把屋子給鎖上了,屋子裡頓時又恢復了原來一片漆黑的樣子。
「話最好還是別說的太滿了,老禇……」月幽曉盯著那扇關上的木門,輕輕呢喃著。
說到這又忽然想起這個房間有老禇留下的監控探頭,於是閉上了,沒有說下去。
其實月幽曉還真不是在給老禇放迷霧彈,老禇的邊,真還有的釘子。
隻不過月幽曉現在沒有手機,那個人,現在聯絡不上。之前希劉瑞出去給自己通風報信,並不是指劉瑞去找郭鐵他們,而是希劉瑞去找那另一個「釘子」,傳遞自己的話。
現在劉瑞死了,唯一與外界取得聯絡的方式也斷了。
如何在這種封閉的環境裡,聯絡到外麵的人,並告訴那個人該怎麼做呢?月幽曉很是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