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有些不服氣的說道:「剛剛那輛車的行為還危險呢,你怎麼不追他去?」
「陸塵。」我瞥了他一眼,用眼神製止了他,陸塵嘟囔了一聲把閉上了,接著我微笑的對那警察說道:「不好意思,是我們的不對,任何懲罰我們都可以接。」
我表現得很配合,老老實實地把份證拿出來給了警,樂譜也把駕駛證拿了出來。
警點點頭,見我的態度不錯,神也緩和了一些,但表依舊很嚴肅。我見這警年輕的,大概是警校剛畢業的吧,雖然外表嚴肅冷漠,卻長著一張娃娃臉,臉蛋青還帶著一稚氣,即使故意板著一張臉,也令人完全畏懼不起來。
我心道應該並沒有看見剛剛陸塵拿刀按進那輛卡車的那一幕,否則的話此刻的態度應該就不是這樣的了。
看了看我們的證件,又扭頭過去看陸塵,陸塵肩膀上的刀傷剛剛用紗布理包紮,殷紅從紗布中出來,格外紮眼。接著又去檢查我們的車子,牧馬人車也留下了不陸塵的跡。我暗道不妙,同時我察覺警察的臉也果然變了,又沖對講機飛快地喊了幾句。
沒過一會,前麵數量紅藍警燈閃爍,好幾個警察從車上衝下來,拿著手槍,把我們圍在中間,我第一個舉起了手,樂譜第二個舉起了手。一個高大的男警察爬進我們的車裡,從牧馬人車座底下搜出了一把五四手槍。
我苦笑了一下,知道這回是怎麼也無法解釋了。
高大的男警察冷喝了一聲:「把他們全部帶回局裡去!」
接著幾個警察全都圍過來,給我們拷上手銬。有個警察用力推了陸塵一把:「走!」陸塵踉蹌了兩步,咬牙倒吸著涼氣,顯然肩膀上的傷又裂開了。
我臉有些幾分火氣,雖然我知道這是誤會,但我還是忍不住說道:「先生,我的朋友上有傷,請你們對他客氣一點。」
「有傷?」那人冷笑:「他是怎麼傷的,你心裡沒點數嗎?你們這些社會的害蟲敗類!」
我的心狠狠地痛了一下,緒幾乎又要發作。
「那你又知道了?」我咬牙切齒的看著他。
「猜也猜得到。」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發自心的不屑,冷哼道:「你們這些小混混天還能幹什麼,不就是打架麼。」
「你……」
「那個……算了,辰。」陸塵淡淡地說了句:「我沒事。」
我一愣,沒想到一向魯莽暴躁的陸塵竟是第一個勸我對我說「算了」的人。
樂譜也在背後拍了拍我的肩膀,意思也是在勸我。我沉默了下來,沒再說話。
那高大男人見我不再吭聲,也不搭理我了,轉頭對自己的一乾手下招了招手:「收隊!」
之後的事可想而知,我們被帶回了銀華公安局。在車上查出槍支,這已經超出了通違例的範疇了,我們被直接移給了銀華公安局刑警二隊。附註一句,夏冥宇是刑警一隊的隊長,抓我們來的那個高大男人,是二隊的隊長,做楊文。
當然,我並不擔心這件事會對我造什麼影響,相信夏祥龍也不會不保我,況且我並沒有槍,也沒造什麼惡劣事故,這點事就算我靠蝰蛇幫的力量都可以擺平,隻是稍微有些心塞罷了。
我低頭坐在審訊室裡,任憑那個審訊我的警察沖我吼破了天我也一聲不吭,手機已經被他們收走,反正在沒見到夏冥宇之前,我是打算保持沉默了,我也懶得跟這些不知的警察打道跟他們解釋,反正就算解釋了也沒人會信一個作惡多端的幫頭目吧?
「還是什麼都不肯說?」楊文板著臉將筆錄本往桌上一拍,試圖想要嚇唬我:「是不是以為自己年紀小,我們就真的辦不了你了?告訴你,你那幾個同夥已經全部都招了。」
我懶洋洋的打了個嗬欠,又了個懶腰,一副對什麼事都滿不在乎的德。嚇唬我?不存在的,這種「囚徒困境」的審訊方式是條子的管用手法,唬人的罷了,樂譜他們都是跟條子打道的老油子了,對他們本不管用。
楊文皺起眉來,沒想到我會保持如此不吃,大概覺得我有些棘手,又冷哼了聲道:「看樣子,你是這裡的常客了啊?年紀輕輕有這份鎮定,乾點什麼正事不好?非要跟那些社會流氓瞎混?」
我有些好奇的看著他,這人似乎還不知道我是我們這幫人的頭子,大概他覺得,我和陸塵看起來年紀最小,所以是跟著其他那些年人出來瞎混的吧?
可是沒道理啊,我的份在銀華警局早就有備案的,普通警員可能不瞭解,他一個中隊長,怎麼可能沒聽說過我的名字?
「你不是我們銀華本地的吧?」我著楊文忽然這麼說道,這是我進這個房間以來說的第一句話。
「嗯?」楊文疑的看了我一眼:「你怎麼知道?我是上個星期才剛調過來的。」
我淡淡的笑了一下,聳了聳肩,卻又不說話了。
「啪!」他忽然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似乎徹底被我惹火了,看著我道:「行啊小子,夠能裝的,以為自己這樣很酷嗎?稚!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就隻好聯絡你父母過來了,到時候看你還能不能保持沉默!」
我頓了頓,心想這個事我還不想讓他們二老知道,他倆知道了恐怕本沒法接,而且這事本來就是個誤會啊,鬧大了沒有必要。
楊文見我的表,以為我怕了,冷笑了一下:「怎麼樣,現在肯說了嗎?」
我剛準備說話,讓他把夏冥宇找來,楊文忽然抬頭看向門口:「誰在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