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是當然不可能同意的，馮保山說的那些保證，我一個字都不相信，「狗改不了吃屎」這句話說得並不無道理，這才過去沒到一個月的時間，要說他已經徹底改過自新了，鬼才相信呢，我怎麼可能還把這麼重要的任務給一個明知道不靠譜的人？

但這時一旁的樂譜說道：「哥，這裡我也想替保山哥說句話，我也想請求您，希你能給他一次機會。書趣樓()」

陸塵不滿地道：「喂樂譜，你到底站哪一邊的啊？這傢夥以前怎麼對辰的，你不知道？現在還要辰給他機會？」

樂譜說：「保山哥雖然以前病是很多，好吃懶做，吃喝嫖賭，但他也是幫會裡的老人了，論對幫會的忠心，他絕對沒有話說，他也想為幫派做貢獻，隻是以前不珍惜，走歪了路。」

一旁的馮保山跟著拚命地點頭，樂譜轉頭看向我，接著說：「況且咱們這次的計劃，其中有一環的角，我覺得馮保山是最合適的人選。」

我沒說話，沉考慮了一會，他說的並不無道理，這計劃中的其中有一個角，確實馮保山最合適。

於是我轉頭朝馮保山看去，盯著他沉沉的道：「你能保證，你這次絕不掉鏈子嗎？」

「能！我能！」馮保山立刻就回答道。

「好。」我說：「醜話說在前頭，這次的計劃，如果再因為你的原因而導致失敗，不管你是不是幫裡最老的員，我都不會再輕易放過你，這次就算是幫主親自來找我求都沒用。」

馮保山子打了個寒噤，接著咬咬牙道：「行！哥，我一定會盡全力的。」

散會之前，我又把整個計劃跟眾混子詳細的重新捋了一遍，確保每一個點都萬無一失。散會後，眾人離去，我把樂譜住了：「樂譜，你等等。」

樂譜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我：「哥，有事找我？」

「你還放不下馮保山？」我看著他問道。

樂譜沉默了一下，然後苦一笑，說：「哥，說實話，他以前是我的大哥，是帶我圈的人，對我頗有照顧。沒有他，就沒有我的今天。現在他落魄了，但他仍然還是我的恩人。這是我欠他的人，今天就當作是還他的了，以後我和他兩不相欠。」

「嗯，有有義，不忘報恩，這沒有問題。」我的目突然死死盯住他的眼睛：「那，如果有一天他做出背叛蝰蛇幫的事，你會怎麼選擇？」

樂譜愣了一下，隨即平靜的說：「哥，我剛才已經說了，我現在跟他已經兩不相欠。」

「那如果是在以前呢？那個你仍然還欠著他人的時候。」我審視的盯著他的眼瞳，如同利箭可以穿他的心，隨時準備捕捉他表眼神上有可能在撒謊的每一個細節。

「當然是選擇蝰蛇幫！」樂譜毫不猶豫，神認真的說道：「因為我明白，如果他背叛了蝰蛇幫，那他就已經不是那個我願意追隨的大哥了，即便他是我的恩人。恩，可以找機會再報，但我絕對不是愚忠的人。」

我點點頭，還是很滿意他這個問答的，樂譜是一個雙商都很高的人，至從他的表麵上，我沒有看出說謊或是違心的痕跡。

「好，你先去吧。」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多去教教馮保山，說實在的，把這麼重要的任務給那個傢夥，我還真是一點也不放心。」

樂譜笑笑：「放心吧哥，我一定會好好訓練保山哥的，絕對不會讓他出任何岔子。」

……

這兩天鋼牙鯊的日子過得其實也並不愜意，因為他得時刻防備蝰蛇幫的人殺到他的地盤上來，雖然鋼牙鯊分析，那個年最近手頭正，麻煩纏，應該不會輕易跑來跟他打架才對。可是還是不能掉以輕心。於是鋼牙鯊整日都在上揣著一桿黑市淘來的雙管獵槍，以防不測。

但直到兩天過去，那個年還是沒有任何靜，蝰蛇幫還是該幹嘛幹嘛，銀城和中誠一片祥和。鋼牙鯊便樂了，心想自己的分析果然是正確的，那個小屁孩舵主還是，沒有跟幫裡告狀，就算被掛了電話也不敢輕易找老子的事兒。

天氣越來越炎熱，這一天鋼牙鯊正躺在中城自家罩的街頭按店裡推拿小姐的按，這個時候，有三個人卻跑到了他的場子裡來。

「鯊魚哥，蝰蛇幫的人來了。」一個小馬仔輕聲在鋼牙鯊的耳邊說道。

鋼牙鯊的眼睛一下子睜開：「什麼？」

五分鐘後，鋼牙鯊拎著用布包好的雙管獵槍，領著後七八個小弟，從按店後麵氣勢洶洶地走了出來，沉著臉的問道：「誰找我？」

來到門口的迎客廳，看見馮保山和其他兩個小混混正坐在這裡。馮保山一看見鋼牙鯊出來，笑嗬嗬的站了起來，出手迎了上去：「鋼牙老弟，好久不見啊！」

鋼牙鯊上上下下看了看他，道：「馮保山？你怎麼跑到我的地方來了？」

馮保山笑瞇瞇的道：「哈哈哈，咱哥倆這不是好久不見了嗎？咋樣，有空不現在，一塊兒出去喝一杯？」

鋼牙鯊猶豫了一下，瞥了眼馮保山的後，隻有兩個小馬仔而已，門口好像也沒有其他人。

鋼牙鯊沒有掉以輕心，還是試探的問了句：「兄弟，你不會不知道吧？我前幾天跟你們的那個小孩舵主辰……」

馮保山立馬說：「老弟哇！自從那個頭小子幫以來，我跟他就一直不對付，難不我還會幫他坑你不？」

鋼牙鯊點點頭，覺得也是，況且這裡是中城，還怕一個馮保山？

「行，不過這酒錢……」

「當然是我請了！」馮保山豪氣雲天的拍著脯說道。

「那行，那我就不跟兄弟你客氣了。」

鋼牙鯊答應了，不過保險起見，他還是帶了七八號小弟跟在他的左右。到了酒館，二人先來了兩箱啤的，就是那種便宜量大的酒，一般大排檔裡都有賣。馮保山最近也沒錢買更好的酒了。